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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处店面后,于敖对付荷说了这样的话:“如果我说我是为了你才重开嘿摄汇,你怎么想?我知道你对嘿摄汇有遗憾,我不想你有遗憾。”
付荷脱口而出:“如果是这样,那你太多管闲事了!就算我有遗憾,那一半是因为我见过你按下快门时的神采奕奕,另一半是为没见过这一幕的人可惜,但仅此而已!你将来是做于大摄影师,还是做于总,我不管,我也管不着。你如果说是为了我,那就是将责任强加在我身上。”
于敖可进可退:“我开玩笑的。”
“哪个是开玩笑的?”
“重开嘿摄汇是真,为你是假。我是为我自己。”
付荷有一说一:“于敖,以后别让我猜来猜去,我是真的猜不透你了。”
“好。今天你只管帮我在店面上把把关。”
总共看了五处店面。无论是业主还是中介,都早早恭候着且有问必答,没浪费于敖和付荷的一寸光阴一寸金。而在这五处店面中,包括了嘿摄汇的旧址。
如今,那里是一家小型的宠物医院了。
于敖问付荷:“你说,我从哪里放手,就从哪里把它找回来,好不好?”
宠物医院的主人被业主牢牢挡在身后,没有说不的权力。
业主是火眼金睛,分辨出付荷是“做主”的那个人,对付荷毕恭毕敬,像是只要付荷点点头,他下一秒就会将这里的小猫小狗丢出去,嘿摄汇随时死而复生。
付荷不做主,顶多做一做参谋:“除了二号面积太大,地理位置太不接地气,其他都不错。你决定。”
于敖带付荷离开:“你决定辞职?”
“是,明天回上海。”付荷一转念,“这事儿还没公开,你怎么知道?”
“为什么辞职?”于敖不答反问,“安华还是有人为难你?”
付荷越来越觉得大事不妙:“你怎么会这么问?”
于敖一副明人不做暗事的样子:“我有交代过你的上级。我以为,不会有人为难你。”
付荷哭笑不得。原来,除了乔先生和史棣文赐她的免死金牌,她还有于敖赐的尚方宝剑?这一加一的双保险,她不狐假虎威真是可惜了。
“回北京发展?”于敖问道。
“是因为他吗?”于敖追问道。
付荷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把握,于敖的这个“他”指的是史棣文。她没有回答,因为这不是于敖该问的问题。这时,于敖补充道:“我是说,是因为你父亲吗?”
付荷看向于敖,不知道是她偏偏落入了那百分之一,还是于敖滴水不漏。
于敖也看向付荷:“不然你以为我说的是谁?”
回不去了。
至此,付荷知道了人生路没有四面八方,只有向前的一条,走出去了,便回不去了。就像她和厚福,和付有余、康芸的血浓于水,像郑香宜和周综维的“冤冤相报”,像史棣文扎到了骨子里的保护色,他于敖也不例外。就算他穿回了工装裤,开回了嘿摄汇,他也不再是当年的少年了。
付荷回答于敖:“是,就是因为我爸。我知道我每一个重大的选择都会被他左右,我知道我一味地牺牲会让牺牲越来越没有价值,但我有什么办法?他们是我爸妈。”
于敖没有再说话。
转天,付荷带厚福一同回上海。
付有余和康芸都说让她把厚福留下,表姨、表姨父和郑香宜也都说会搭把手,让她一个人回上海也好速战速决。付荷不肯。原因只有一个:不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是她从未和厚福一日不见过。
据康芸说,付有余在家发了好大的脾气,他不信付荷那一句“去去就回”的鬼话,他以为他和宝贝孙子这一别,又将是一年半载。
付荷想到了付有余会将她骂个狗血淋头,但万万没想到她和厚福会在机场……失散。
她转身取一辆行李车,最多两秒钟,厚福消失了。
她原地打转,转了三圈,或者更多,四下一无所获,顿时便像摸了电门似的抖个不停。她从第一声就破了音:“厚福!”此后一声声喊下去,她像一个在大海中溺水的人,嘴里有一股咸腥味,胸腔在爆裂的边缘。
机场的工作人员闻声而至,询问付荷,男孩儿女孩儿?几岁?多高?穿什么颜色的衣服?
付荷恍恍惚惚回到厚福出生的那一天。医生说是个男孩儿。他被抱到付荷的面前,皱巴巴的,哪里有穿衣服?
付荷的大脑一片空白,跌坐在地上。手机就在皮包里,但她抖个不停,掏不出来。有人帮了她的忙,还有警察和医护人员相继赶来,一切的一切仿佛井然有序。
她拨通了史棣文的电话。
史棣文的一声喂懒洋洋的。
“厚福不见了。我在机场,厚福不见了!”付荷哭出来,“蚊子啊,你马上过来好不好?”
这时,电话中传来一阵阵说笑声,有男有女。
史棣文那边歌舞升平。
“付荷,你打给于敖,”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