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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就会解开我们的吞魂咒,放我们离开。我是来叫你一起去找他解咒的,之后我们就回谧川海。我不管这个人好也罢,坏也罢,那都与我们无关。”
年追弦本来就做不到和年落月两个人丢下这的所有人就这样丢下这里一走了之,更何况此刻时燃状态不对,他担忧的要命,连出这个院门都不可能做到。年追弦低声说:娘,对不起,我现在真的没法跟你走……”
年落月忽然仰天大笑了三声,声音十分凄厉,她惨声道:“孩子,娘当年看走了眼,如今要流尽眼泪才能换得平安。我好不容易护回你,你真的要一脚踏进泥沼里,不肯跟娘走吗?”
年追弦拉着时燃的手,还是对年落月轻声道:“对不起。”
忽然时燃回握住年追弦的手,对年落月道:“伯母,您再稍安三日,我定会带你们出去。柯寒的话不能信,他绝不会给你们解咒的。”
年落月恨声说道:“你便是这样哄骗了我的孩子?你知道什么?柯寒他答应过我,如今我做到了,他会放我们母子离开的!”
时燃道:“他不会的。伯母,你最好不要去找他。”
年落月不再和时燃说话,她用血红的眼睛看着年追弦,颤声道:“再问你一次,你不和我走么?如果你要陪他,我们母子情分就算尽了。”
年追弦虽心知年落月是真心疼爱自己的,但时燃更是他放在心上的人。他不愿意伤了年落月的心,但时燃难过他更没办法忍受。年追弦站在时燃身边,轻声却坚定地说:“我不能离开时燃。”
年落月深深地看了年追弦一眼,半晌她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
时燃低声抚慰着年追弦:“等事情结束了,她便不会如此抵触了,别担心。”
年追弦轻声道:“我知道的,我只是有些担心她的眼睛,”他摸着时燃的脸颊心疼地说,“时燃,你疼不疼?你刚才看着很不好,是怎么了?”
时燃摇摇头微笑道:“我无碍的。”
年追弦就知道他不肯说,只好慢慢哄道:“之前不是答应我了吗?心里有事要告诉我呀,怎么又不肯说啦?”他学着时燃平常的口吻道,“怎么这么不乖?”
时燃被他哄笑了,柔声道:“刚才害怕,怕你不要我了,丢下我一个人走了。”时燃知道,这不是玩笑话,这就是他内心深处最恐惧之事。说出来也只是想要年追弦的一个保证,他太需要了。
果然年追弦笑道:“我怎么会丢下你?永远都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的。”
永远不会。时燃心中默默将这个词念了几遍,终于沉默地抱紧了年追弦。只盼他信守承诺,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不守信用。
第三句诗危机
第二日中午柯牧和顾平遥出发去谧川海了,时燃去柯寒那将这两日一切事情打点好后,黑面鬼和红皮鬼便过来了。因为两个人是鬼身,轻飘飘的,只能合在一起勉强凑成一个人,走起路来显得不那么虚。两个鬼挨得紧紧得一人一半合成了时燃的样子,但还是有些细小的差别,总感觉哪里奇怪。
时燃调了几次,却还是感觉不对,年追弦在一旁兴致勃勃地看着,时燃认真做事的样子叫他挪不开眼,再回头看这个假时燃便觉得的确是少了一些神韵。
年追弦兴冲冲地凑上去,指着眉毛道:“这里不太对,应该再拉长些,再浓一些。”
他又看了看,道:“眼尾的弧度挑的太高了,再放下一些,很平滑地微挑一些就是了,哎对对对就是这样。”
年追弦跑到左面看看,又跑到右面看看,他点点“时燃”的鼻子道:“山根不够高。”
各处被他微调了一遍,最后年追弦对“时燃”道:“张嘴。”
黑面鬼和红皮鬼一人一半一起张大了嘴,这个动作放在“时燃”脸上是不可能看见的,年追弦笑的前仰后合,摆手道:“不对不对,看牙就行。”
两个鬼一起把嘴合上了些,呲牙给他看。年追弦乐呵呵地指着一颗牙道:“时燃,你看,你这里应该是一颗虎牙!”
时燃从他开始过来调整时就一直在微微笑着,此刻实在撑不住笑容又扩了几分,露出洁白的牙齿这才让人看见他的确有一颗虎牙。大概是他的笑容本就难见,这样欢悦的笑更是少的可怜,也许只有年追弦才知时燃牙齿的细节。
两个鬼在年追弦的改造下终于有了一些时燃的神韵,只是细看下一半脸有些黑,一半脸有些红,不过并不明显,总体来说还不错。
因为有这两个鬼瞪着眼睛看他们,时燃忍住了没吻年追弦,只是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这两人看向对方时目光全是情生意动,看得紧紧贴着的两个鬼分外煎熬。
黑面鬼拱拱红皮鬼:“小红,你今天怎么这么热,哎呦,想离你远点也不行。”
红皮鬼也难受:“你也热的很啊,我也忍着呢。我们都束在一起了,忍忍吧。”
黑面鬼担忧地说:“这束的紧不紧啊,我俩不会散开吧?”
红皮鬼其实也怕露馅,提议道:“咱俩互相搂着点吧,这样就算散开也没事。”
黑面鬼硬着头皮道:“好吧,那你别占我便宜。”
红皮鬼呕了一声:“谁稀罕。”
年追弦哈哈笑道:“你们两个别担心啦,时燃给你们做的身体很牢固的,都用灵力封住了,你们趁着现在没人配合着多走走,不要同手同脚。”
两个鬼深觉此言有理,忙不迭地开始练习走路去了。他们一走起来,果然同手同脚,两人一边走一边互相埋怨,磕磕绊绊地磨合起来。
年追弦看得笑了一会,转过头对时燃道:“时燃,你一会就要走了吗?”
时燃倾身吻了下年追弦的额头:“嗯。别怕,我很快就会回来了。
年追弦道:“我不怕,你要注意安全啊。”
时燃低笑了下:“放心吧,不必担心我,照顾好自己就是,”他揉着年追弦的发顶,有些忧心地说,“你答应过我,回来以后你还是活蹦乱跳的,不许食言。”
时燃在年追弦信誓旦旦的保证中还是不太放心,他给黑面鬼和红皮鬼输了一小半灵力,应付很多事都足够了,这才带着一肚子牵挂离开了。
时燃刚走不久,云沉白就过来了。他进门若有所思地看了“时燃”一会,把黑面鬼和红皮鬼一齐冒冷汗,恨不得钻到地缝里躲着。
黑面鬼微慌地强作镇定:“小年小年,怎么办,怎么办?”
红皮鬼也十分焦虑:“完了,完了,他在看我,他一直在看我。”
年追弦小声道:“没事没事,云大哥是好人。你们不要抖,平静一点,一会不用说话,点头就行。”
接着年追弦招呼道:“云大哥,你怎么来了?快坐下。”
云沉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