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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觉得让他死的太便宜。
    年追弦本就不是记仇的人,对年思政本来也没有多大的怨,听到他这样连忙问道:“他打你了?还拿我威胁你?你当时怎么不与我说?”
    年思政带着一点哭腔告状道:“我差点就被他的人打死了!你都不知道我这两天被欺负成什么样,我当时没法和你说,整个木宫都是阮庚的人!弄死咱俩就像弄死两只蚂蚁一样……”年思政抹了抹眼睛,又道,“不过现在没事了,我已经把阮庚杀了,剩下的人也都老实了,都过去了!哈哈哈哈哈哈!”他又哭又笑,真是一点体统也没有。
    年追弦不由得奇道:“五哥,你是怎么做到的啊?”
    年思政仰天“哈哈哈”大笑了几声,通体舒畅地说:“说来我自己都佩服我自己!我趁那老王八蛋睡熟了,偷袭他先把他一举杀了!然后精心布置了一番,把那几个不服管的老臣都叫进来,告诉他们我是个绝世妖魔!刚刚觉醒了无上神力!哈哈哈哈哈……他们自然不信,结果就看见阮庚从我身后慢慢升起,然后我隔空一掌,阮庚便吐出一口血来,哈哈哈——将那几个老家伙吓得面无人色!再也不敢招惹我了!”
    年追弦简直说不出话来,时燃也侧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只有年思政还在滔滔不绝:“他们哪里知道阮庚早就死了!我就是弄了几个小机关布置了一番,就把他们吓成狗!哈哈哈哈真是快活!”
    笑着笑着他又想起一事,气哼哼地说:“对了年追弦!我之前问你你是不是个妖,你做什么骗我?!害得我以为只有我自己是个妖!吓死了!”说着还想去掐年追弦的脸,手伸了一半却看见年追弦脸上还有淡淡的指印,他顿了一下缩回了手。
    年追弦摸着鬓角笑道:“我当时不是不敢说么……好了五哥,我们别说这些了,你快带人撤出木宫,一个人也不要留。”
    年思政道:“撤出去?为什么?去哪啊?”
    年追弦便将劈山治水的事与他说了,末了还道:“山下是洪水,大家没法下山,先暂时在山里躲一躲。劈山过后木宫定是不能住了,不过陛下会把我们所有人安顿好的。”
    年思政道:“怎么劈?用斧头?你糊涂了吧?”
    年追弦看了一眼时燃,想了想道:“归海子有办法,现在一切都准备好了,就差把木宫的人撤走了。”
    年思政足足有半盏茶的时候没缓过神,终于他表情变了一变,不可置信地怒吼道:“年追弦?!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木宫是我们的家!!凭什么为了救古蜀人就要劈了屋山?!劈了木宫?!洪水流下去关我们什么事?!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第二句诗离心
    年思政对年追弦大呼小叫,时燃看得皱眉,沉声道:“你带人躲避也好,留在这也随你。劈山势在必行。”
    年思政脸色沉了下来:“看在年追弦的面子上,叫你一声太师,算是给你几分薄面了。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你是个什么东西?”
    年追弦不赞同地挡在时燃前面:“五哥你不许骂时燃!”
    年思政火气上来可不管三七二十一,伸手就想掐年追弦的脸颊。时燃伸手一把将年追弦拽到身后,抬手稳稳地格住了年思政的手。他用很轻的声音低声道:“你要是再碰他一下,我就让你知道,我倒底是什么东西。”
    真以为小年不说,他就不知他脸上那巴掌是谁打的了?这里谁敢打年追弦,打完了年追弦还能含糊地护着的人,除了年思政还能有谁?
    时燃咬咬牙放开年思政的手,后退一步道:“时间不多,你抓紧把人带出去。”
    年思政被时燃抓着的时候,只感觉时燃的手凛寒如铁,就像是一把铁拷一般。他这才突然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个太师他——他可不是什么凡人啊!也不知是哪路妖怪,那天嗖的一下就不见了。
    年思政摸了摸刚被时燃掐过的手,嘟囔道:“力气大了不起?也不知是什么妖怪……”
    吃一堑长一智,经过阮庚一事年思政心里明白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的道理。他小声骂骂咧咧地往外走,路过年追弦还恨铁不成钢地狠狠瞪了他一眼。
    他一边走还一边轻声唠唠叨叨的:“你倒是找了个厉害的,等着吧,看他以后怎么欺负你!受气了可别跑来找我哭!哼……吃里扒外的小白眼狼,我才不会管你,让你护着他,活该……”
    一个时辰之后,年思政将所有人都集在了正殿的广场,一干官臣们果然对他俯首帖耳,十分恐惧他的样子。年思政看着年追弦和时燃走出来,他招了招手道:“弟弟!你来!我有话对你说!”
    年追弦便朝他走过去,时燃自然也紧紧跟在他的身边,年思政见了,皱着眉道:“我要单独与你说话,能不能让你的太师回避一下?”
    他又转头对时燃道,“你放心吧,我们是亲兄弟,我和他近你和他近?用你来训我?我保证不动他。”
    年追弦侧头对时燃道:“时燃,我去和五哥说说话,你在这里等我,”他凑近时燃小声地道,“五哥可能还是心里别扭,我也能理解他,让我劝劝他吧。”
    时燃听得心里一片柔和,他捏了捏年追弦的手道:“好,快去快回。”
    年追弦随着年思政到了广场下的石阶上,这里有树格挡着广场,空无一人安静极了。年思政停下来回头看着年追弦,看了一会,他笑道:“弟弟,五哥是不是对你不好?”
    这话说的自然不对,年思政虽然每日对他骂骂咧咧的,可是他并非是讨厌自己,每个人对人好的方式是不同的,可只要有心又如何感受不到?年追弦连忙说道:“五哥你怎么这样说?你对我很好。”
    年思政点点头,静静地道:“这两天我也想了很多,我这一生没劲透了,竟然活成了别人笼子里的鸟。”
    “我这辈子,也许就做成了这么一件事。也许不够光明正大,但我确实飞出了笼子,成了笼子的主人。我本来以为一切都结束了,你回来我真的高兴……木宫是我们的家,我们从小在这里长大,你为什么要带人劈了它?我骂过你,也打过你,你心里还怨我吗?”
    年追弦柔声道:“五哥,我没有怨你。劈山这事我知道很对不起你,对不起木宫里的人。可是木宫没有了还可以再修,我们的家……还可以重建,但是如果洪水冲了下去,古蜀的百姓就性命堪忧了。”
    年思政定定地看着年追弦:“那为什么不让他们躲起来?就让洪水下去,水总有治完的一天吧,到时候他们再重建家园不行吗?为什么要我们遭罪?”
    年追弦见他这样,心中也不好受:“五哥,此事的确让你受委屈了,是我对不起你。等此事了了,我一定好好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