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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

      眉尾没有那颗殷红的朱砂痣。
    这样一来,这画上的人就成真真正正的了“小年”。
    年追弦犹豫道:“我……我……我还没画完……”
    时燃看了一眼年追弦,微微笑道:“确实还差了一点。”他提起笔,蘸了一点鲜红的朱砂,轻轻落笔在画中少年的左眉眉尾处,顿时给少年清雅润泽的脸庞添了一丝灵动妖媚。
    年追弦看时燃补上这一笔,画中少年立刻从“小年”变成了自己,他心中微沉——时燃果然将自己和他的爱人区分的很清楚。年追弦不安地问道:“时燃,是不是没有这颗痣会更好看些?”
    时燃一顿,似乎想到了什么,年追弦分明看见了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正当他后悔自己乱说话时,时燃已经神色如常,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年追弦的眉尾痣,低声道:“怎么会?很好看。”
    画像这事就此揭过,时燃陪着年追弦看书,忽然扫见桌上有一本封皮无字的书,他一愣,伸手拿了起来。
    这正是年追弦的答案之书,时燃摸了摸书的墨色封皮,心中一柔,脸上浮现出一分眷恋的神色。他随手翻了翻,有几页被年追弦涂涂写写的字迹答案书还没来得及抹掉,时燃莞尔,多少人梦寐以求的宝贝,他就这样随意涂画了。他指着上面一句含笑问道:“杜鹃妖怎么就成了最无聊的妖族?”
    年追弦脸一红,硬着头皮答道:“杜鹃妖每逢春雨过后和秋收之前背上都会长出羽毛,修剪起来太麻烦啦。还有灵力太低了,功能也奇怪,居然就是种田。怎么说也是鸟族吧,竟然连飞都不能,岂不是很无聊?”
    “这用处倒也不小了,”时燃温柔地看着年追弦,“至少可以吃饱饭,无论何时也不会饿着自己。”
    年追弦笑着瞪了时燃一眼,没错,他自从做了杜鹃妖之后,一个很不适应的事就是经常感到饿,他必须得一天吃好几餐饭,不然就会饿的十分难受。
    时燃又翻了几页,从书中拿出一张纸来,摩挲两下问道:“这是什么?”
    年追弦笑道:“是一位前辈给我的,说是以后会有大用处……”
    时燃看着纸背上模糊透过的痕迹,忽然轻轻皱眉展开了纸。然而只一眼,他就面色惨白了。
    年追弦一直笑盈盈地看着时燃,见他突然变了脸色,不由担忧道:“时燃,你怎么啦?身体不舒服吗?”
    时燃没有回应他,他颤抖着将那张薄薄的纸折过去,脸上竟显出了青白的恐惧之色,好像那张脆弱的小纸片是什么洪水猛兽。他忽然闭了双眼,双手颤抖地抱住脑袋,竟发出了一声痛苦的低吟。
    年追弦大惊,猛地站起来连椅子都带倒了。他一把拥住时燃,惊慌失措地问道:“时燃!你哪里痛?!”他惊惧地向外面喊到,“孟伯!叫大夫来!”
    第二句诗追求
    年追弦哪里见过时燃这个样子?就是在他深受重伤之时,都没见他这般脆弱,他如此克制的一个人,如今竟痛的发出了声音,这怎能让年追弦不惊慌。
    他在时燃身边半跪下来,眼眶都红了,柔声哄着:“时燃……时燃,你忍一忍,大夫马上就来了……”
    这会时燃已经从刚看到那诗的惊骇中渐渐缓过来,他自知失态,可那诗展开在他的眼前时实在是太猝不及防,他好像是一个全然没有准备就突然被千刀凌迟的犯人,太痛了。
    “小年……别怕,我没事了。”
    听见时燃低哑的声音,年追弦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紧紧抓着时燃的手:“时燃,你怎么了,你怎么了?是那诗上有什么术法会伤到你?我现在就把它撕了。”
    时燃眉心皱着,拉住年追弦低声道:“不必,你好好收着。起来,凉。”说着将年追弦从地上扶起来,见他还是苍白着脸后怕的样子,时燃心中一酸,轻声哄道:“多大的人啦?怎么动不动就往地上坐?”
    这时大夫也急冲冲地赶来了,年追弦喊得急,孟伯也不敢耽搁,一盏茶的功夫就把大夫给拎过来了。
    年追弦急忙把大夫拉过来:“快给他看看,他刚才很难受!”
    这大夫一看病人竟是太师,还慢悠悠地行了个礼,急得年追弦恨不得捉着他的手去搭时燃的手腕。时燃见年追弦那副样子心中一暖,其实他很清楚他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被那诗句所震慑——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这几乎是对他莫大的讽刺。
    大夫细细地给把了半天的脉,好一会又疑惑之极地换了个手再探,最终还是讪讪地说:“太师大人身体康健,似乎没什么病。”
    年追弦哪里肯信:“您……您再好好看看吧,他刚才明明……”
    “不必了,我没事,多谢大夫,”时燃平静地收回了手腕,对年追弦摇了摇头,“真的没事了,小年。”
    最后大夫开了一贴安神的药,就被孟伯好言好语地送走了。年追弦还不放心,想要扶时燃去榻上躺一会,时燃知道今天吓到了小年,心里歉疚,想了想道:“真的没事了,大概是因为我灵力暂封,元神不稳的缘故。”这事反正他迟早要知道的,不如此刻拿来当借口。
    果然年追弦呆呆地道:“灵力暂封?是不是因为我?是不是因为那场火伤了你?”
    就知道他会这样想,时燃低笑着含混道:“怎么会?胡思乱想什么?是我自己封的,每隔一段时间便会如此,不必担心。”
    见他轻轻松松的样子,年追弦稍稍放心了些,说什么也要送他回去休息,不准他再劳累陪自己看书。
    没过两天年思政来找年追弦,一进门就大剌剌地往年追弦床上一躺大叫道:“没意思啊!没意思啊!”
    年追弦莫名其妙:“五哥,你来找我有什么事啊?”
    年思政一把翻起身来,向年追弦勾勾手指,年追弦不明所以走近了,猝不及防的被人揪住了脸蛋,年思政大声说道:“你这个小白眼狼!没事便不能来找你?这么嫌弃五哥?!”
    “没没没没——你快松开!”
    年思政欺负完人,十分高兴,又躺了回去:“你是不知道!阮庚老头有多难缠!整日整日地说复国,要我有自己的追求!笑话!我没追求吗?我的追求还不够明显?”
    是挺明显的,现在年思政挑美女时都要求人先把脸洗干净,若是美得明显便占为己有,若是美得隐晦便沉了脸把人请出去。追求还是那个追求,知道挑食也算是一种进步。
    “我说年追弦,我那还有好几个没开封的绝色美人,晚点五哥给你送过来,你就笑纳了吧。”年思政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而年追弦显然放错了重点:“没开封是什么意思?”
    年思政一愣,狐疑道:“你不是口口声声说要给人生孩子?没开封是什么意思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