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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领队买单。”
    大家相互传递了个心知肚明的眼神,闭了嘴。
    校队出去参加比赛,费用都是由学校报销的,但这笔费用仅维持在饿不死的程度,只有李浔舍得贴钱给他们开小灶。
    袋子传到宋仰手里,只剩下一个酸菜馅和一个豆腐馅的,他掰开尝了一点,都不是他喜欢的口味,他伸长脖子问:“师父,你的什么馅?”
    李浔一口咬掉小半个,发现还是白面部分,含糊不清地说:“没馅。”
    “……”
    过了一会儿,李浔忽然撞了撞他胳膊。宋仰转头,扫了一眼他手中的包子,“噗嗤”乐出声来。
    李浔足足咬了三口才发现那包子是肉馅的,指甲盖那么一坨,得用放大镜才能看清。
    “是肉馅的,你要不要跟我换?”李浔问。
    宋仰矜持道:“你这都咬一大半了。”
    李浔很无奈:“那我不咬一大半能发现它是个肉馅儿吗?”
    “……”竟然无法反驳。
    “到底要不要?不要我吃了啊。”
    “要要要!”宋仰把自己那俩个玩意儿递过去,“你自己挑,我刚才都用手掰的,不脏。”
    李浔咬下一口酸菜包,五官都变得生动起来,猛嘬两口豆浆,面目狰狞地把嘴里的东西咽下去,吐槽道:“我估计屎的味道也不过如此了。”
    宋仰笑得差点被一口包子噎住。
    男子个人淘汰赛安排在十点,时间充裕,宋仰吃过早点在操场简单热了个身,又到乒乓球馆和师哥们来了几局,直到九点才进去登记领号牌。
    “今天还紧张吗?”李浔关心道,“应该没昨天那么紧绷了吧?”
    宋仰摇摇头。
    通过一天的比赛,他已经非常熟悉这片赛场的布局,今早下校车的时,甚至还有种莫名的亲切感。
    “不紧张就行,一会儿和你对阵的是南大的刘浩天,排名赛里排42的那位,我查了一下他淘汰赛的成绩,他水平不如你,你稳在八环以上就行。”
    他们边说边来到场地,观察对手。
    刘浩天的体型偏瘦,颧骨突出,有点营养不良的样子,蜷缩在角落里,双手捧着个玻璃杯捂手,和昨天张琛的状态完全不同。
    看到他,宋仰顿觉信心满满。
    很快,比赛开始,宋仰起身就位,他的队友们扯着嗓子为他加油助威。
    刘浩天慢吞吞地从位置上起来,好像没什么力气似的,勾了好几次才把箭尾卡在弓弦上。
    台下一些选手窃窃私语:“他的状态好像不太对啊。”
    宋仰和李浔专注比赛,没留意他,直到刘浩天的第一支箭出去,才露出惊讶的表情。
    宋仰回头和李浔交换一个眼神——六环!?
    淘汰赛上除了意外脱靶,就没出现过七环以下的成绩。
    刘浩天的教练也察觉出不对劲,上前关切道:“你怎么回事?”
    短短几分钟时间,刘浩天的唇色已经白得没有一点血色,他一手捂着胃部,痛苦地拧起眉:“肚子有点疼。”
    “还能比吗?不能比就算了。”
    刘浩天点头说可以,他强撑着射完六支箭,结局自然是惨上加惨,最后一箭还拿了个三环。
    宋仰不费吹灰之力就进了十二名。
    一下场,队友们纷纷拱过去恭喜他。
    吴家年笑着说:“可以啊小绵羊!你这运气也太好了!”
    于慎微依旧保持着嘴损的个人风格,嘲笑道:“靠运气赢的有什么意思,你上全运会也准备靠运气,可能吗?”
    吴家年翻了他一眼:“你这人就不能好好说话。”
    于慎微耸耸肩:“我这人只爱说实话。”
    一小时后,剩下的几组也都比完了,李浔去工作人员那边查询了下午的对阵表,和宋仰一组的还是南大的学生,而吴家年和于慎微对阵的都是体校生。
    就在他转身要离开时,看见一个挂着工牌的女生风风火火地跑过来:“王教,南大的张锋说要弃权。”
    “弃权!?”王教问,“为啥弃权?”
    “身体不舒服,好像胃疼还是什么的,挺严重的,我看到他的时候面色煞白,贼恐怖,他们教练直接把他送医院去了。”
    “又是胃疼?刚才比赛的时候是不是也有一个胃不舒服的?”
    “好像是的,反正也是肚子不舒服。”
    “天气冷了,都不注意保暖,肯定冻出毛病来了。”
    “不知道啥情况……”女生还呼哧呼哧喘着气,指着宋仰的名字,问道,“那这个是直接晋级还是怎么着?”
    李浔目瞪口呆地听他们聊完,看向显示器,王教在宋仰的名字上框了一下,系统提示进入下一轮决赛。
    他还没来得及感慨宋仰这锦鲤运,手机响了起来。
    “教练你在哪呢?”吴家年连“喂”都省略了,喊道,“你快点回来一下。”
    “就在门口这边,怎么了?”
    “孙胖他说他肚子疼!还有周旭也是,孙胖疼得满地打滚呢……哎哎哎,胖子!胖子!你别别别别——”
    电话断了。
    又是肚子疼!
    李浔头皮发麻,忽然冒出一种不好的预感。
    他拔腿跑回观赛区,见到一堆人跟看杂耍似的围成一个圈,七嘴八舌地关切着。
    “赶紧打电话叫救护车吧还是。”
    “有水没有?他刚才不是要喝水吗?”
    “啊!”随着众人一声惊叫,圈子瞬间扩散,好些围观的都露出一脸嫌恶的眼神,捂嘴走开了。
    孙胖吐了一地,直到李浔走过去时,他还撑在地板上呕吐。
    污物散发出难闻的气味,李浔不自觉皱了皱眉。
    如果要准确一点形容,那已经不能算吐了,是喷,孙胖像喝多了似的,跪在地上,腰背半弓着,每抽搐一下,就有一堆臭烘烘的水状物喷出来,现场混乱不堪。
    他的衣服,裤子,双臂都沾满污秽,大伙都离得远远的,只有领队半跪在地上,一手勾着他的腋下,抬头问:“有没有人给张纸巾?”
    问起这个,倒是有很多学生摸摸口袋,主动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