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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巾。
李浔赶忙蹲下帮忙,扶着孙胖的另一侧手臂:“怎么样?还能站起来吗?”
孙胖擦完嘴,一屁股坐在地上,好像跑完了十公里一样,大口喘息,他的状况和刘浩天的情况几乎一模一样,也是疼得直不起腰,没多久开始上吐下泻。
“你吃什么东西了啊?”吴家年给他递上温水。
孙胖摇摇头,此刻他胃里的东西已经吐空了,但能感觉到肠胃还在抽搐,他气若游丝道:“没吃什么,我吃的都是和你们一样的。”
吴家年问:“会不会是包子有问题?”
这事关食品安全问题,领队吓一跳,立马跳出来否认:“不可能的,我也吃了我怎么没事,大家不是都吃了吗?”
“倒也是。”
李浔一挥手:“先别管这么多了!赶紧送医院看看是不是肠胃炎。孙小军,你还能走路吗?”
“你扶我一把……”
孙胖话音刚落,李浔听见宋仰紧张的声音:“师父,还有周旭,他的情况也不太好!”
李浔寻声望过去,周旭整个人几乎挂在宋仰身上,唇色惨白干裂,一副虚脱了的样子。
“赶紧赶紧,叫救护车!大家让一让!”
不多会儿,救护车来了,孙胖和周旭一前一后被搀扶上车。
宋仰钻进车里坐下,李浔拍了拍他的手臂说:“你先专心比赛,人我来照顾就行。”
“可是你……”
“听话!”
宋仰被瞪了一眼,撇撇嘴,乖乖下车。
比赛还得继续,李浔让领队也留下,把没比赛的一名队员叫上,他们一人扶着一个病患,在摇摇晃晃地车厢里讨论起病因。
午饭都还没来得及吃,那就只可能是早上吃的东西出了问题。
阿洪说:“会不会是因为豆浆不新鲜啊?我那杯就稀得很,没什么味道,我没喝。”
李浔的眉心微蹙:“豆浆我也喝了,宋仰也喝了,都没出什么问题。”
“那真奇怪。”
距离箭馆最近的是家二甲医院,急诊室床位已经满了,在等待医生问诊的时间,孙胖又吐了一回,这回吐出来全都是酸水,周旭倒是没吐,但蹲在厕所出不来。
阿洪急得像个陀螺,一会拍拍厕所门,一会又跑出去问:“怎么办啊教练?他会不会出事?”
李浔出去比赛时也遇到过类似的情况,一般不是肠胃有炎症就是水土不服,相比一个二十岁的毛头小子,他就显得镇定许多。
“放心,咱们这都已经到医院了,不会有事的,你在这边等着,我去陪胖子量血压,等他出来了来急诊室找我们。”
“好。”
二十多分钟后,值班室的医生终于忙完过来,抽了两管血,又让他们去做B超,孙胖虚得走不动道,李浔租了个轮椅,送他上下楼,一套流程下来两个多小时,孙胖冻得瑟瑟发抖,李浔累得挥汗如雨。
报告出来,医生指着单子说:“他们俩的情况非常相似的,这三个指数偏低这么多,肠道还有大量积液,是有炎症了。”
“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还是?”
“嗯,今天上午也送来一个情况类似的……”医生扫到李浔胸前挂着的工作牌,“你们是不是一起的啊?运动员?”
“对,就在体育馆那边比赛。”
医生边打病历边说:“我估计是食物中毒,毒性发作有快有慢,你们最好相互通知一下,有问题的要尽早送过来,晚了很危险。”
如果是食物中毒就想得通了,为什么几个人会先后出现同样的问题,孙胖那么肥的肉身能抖成筛子。
医生开了些消炎的药水,李浔下楼配药,又给他们一人找了间床位吊水,中间还发生了一间极无语的事情。
推孙胖用的轮椅停在走道里,被人顺走拿去用,调监控才找回来。
歇下来已经是吃晚饭的时间了。
微信有六十多条新信息,他一一翻下去,发现有一半都是宋仰发的。
——师父!我要上场了,ヾ(?°?°?)??
——我对阵的居然是于慎微!>皿<,为什么要让我们自相残杀。
——TAT师父,我只拿了第四。
——对方取消视频通话。
——师父!我来找你了,你们在哪家医院?
——对方取消视频通话。
——哦,我知道了,我刚问了领队。
——对方取消视频通话。
——是南城分院吧?司机咋说没这个医院……无语。
——对方取消语音通话。
——好吧,是我听错了,是南城三院。Or2
李浔边看边笑,消息还没读完,视频再次亮起。
宋仰全副武装出现在屏幕里,背后是医院门口的保安室,他的头发上顶着雪白的一层,李浔仔细一瞅,才惊觉外头居然下雪了。
宋仰鼻尖通红,原地蹦了蹦说:“师父,我到了,你在哪呢?”
“我在……”李浔想起宋仰是个路痴,起身道,“我下来接你,你先到保安室里边待一会,别冻感冒了。”
“嗯。”宋仰吸吸鼻子,挂断通话。
绒毛般的雪花簌簌往下掉,街道两侧的绿植披上了一层薄雪,在路灯下泛着温柔的银光。
地面湿漉漉的,雪花刚飘下来就融化了,李浔从远处飞奔而来,踩得小水洼积水四溅。
没来得及抖落头顶的雪花,就问:“你怎么样,肚子没什么问题吧?”
“我能有什么问题,医生怎么说?”
李浔说:“推测是食物中毒,还说毒性发作有快有慢,所以我担心还有人会发作,队里其他人怎么样?”
“都没事啊。”
“那就好。”
他们边说边往住院部走,宋仰缓缓拉下外套的拉链,掏出来两个大红薯。他买的时候让老板里三层外三层裹得严严实实,这一路过来用体温暖着,到现在还是烫的。
“你还没吃晚饭吧?”他把红薯递给李浔,“这个很甜。”
“谢谢。”李浔确实没来得及吃晚饭,看见食物就自动分泌唾液。
红薯的个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