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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更长一串,庞晟忍不住戳了戳他:“这话我之前跟他说过,还给他亮了真的身份证,结果这老外神他妈脸盲,非不认!”
    姚岸蹙眉:“你不会喊保安?”
    “闹大了怎么办!”庞晟暗吼,“他真是个未成年!”
    “……”姚岸瞧着庞晟,一脸“看看你造的孽”,又试着攘了几下林峤,“林峤,林峤,能说话吗?”
    林峤耷拉拉的眼皮勉力撑开,似乎是听懂了,想点头,结果一跟头栽了下去。
    有三只手同一时间去扶,分别是姚岸、庞晟,还有绿头巾,林峤迷迷糊糊,往姚岸那边倒,可还没等任一双手抢先,他又兀地往后一仰,晃晃悠悠地,往斜右偏去。
    林峤的额头落在一副精巧的锁骨上,像是比热容很小的石英,热度在傍晚后忽然降落,让醉昏脑袋的人感觉到清清沫沫的舒适。
    姚见颀接过软泥一样的林峤和姚岸意外的目光,当然还有别人的,他一一接纳,只对姚岸暗示性地睇了一眼,右手那杯蒸馏酒佁然不动。
    “这帅哥谁啊?”庞晟暗地里鼓捣姚岸的后背,仗着外国人听不懂,堂堂地问。
    “我弟。”姚岸回,眼光在姚见颀身上。
    绿头巾的注意力短暂被转移了一会儿,很快又回到正题上,又是一个亚洲面孔,他抱着对方反正也听不懂的心思,直接动手去碰林峤的肩头。
    林峤再一度被动地、安全地从对方长满金色汗毛的手掌下逃离。
    姚见颀将半倚着自己的人转了半圈,以整个右侧对着绿头巾,他这时打量了一眼林峤,不迫不急,表现得比在场的任何人都不像一个不期而至的闯入者。
    “我朋友喝醉了啊。”他兀自念叨着。
    对方听见他一口流利的法语,有些意外,再度将他探量了一次。
    姚见颀的脸在昏聩的室内灯照下无法完善地呈现,但方才的转动使得他丢开了某道月光束,一小片脸庞在婉转的阴影下静置,有点……有点像他手里那杯名为迷失的苦艾酒。
    茴绿色的液体在绿头巾的视线中一点点往上递,伴随着持酒人静疏的嗓音:“请你喝怎么样?”
    第155章 雄心
    姚岸听不清姚见颀在说什么。
    但从他的动作上,举杯的动作,姚岸猜,大概是请对方喝酒。
    姚见颀的表情和距离都很适度,就像递一杯纯净水那样目的平凡,何况,这还是在帮他们解围。
    但他就是很不爽。
    尤其是在绿头巾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抄起口径95mm的无铅玻璃杯,在滚动的喉结中一饮而尽,带着那种雄性的、夸饰的声音“咂”了一声,仿佛声称自己干了一杯烈性酒有多居功至伟。
    庞晟听见了什么,不容忽视,他扭头寻找音源,当即暗呐:“你平白无故砸桌子干什么???”
    姚岸一言不发地握着拳,目光统统悬在对面的人身上。
    姚见颀似乎无所察觉,只是那么恰好地从酒保的盘子里端起一杯色泽一样的,在绿头巾鼻梁上晃了晃。
    心术不正的人容易将挑衅认作挑逗。
    绿头巾当然依旧笑纳,只不过这回,他长了点别的记性。
    “喂。”他喊住酒保,嘱咐了什么,酒保点点头会意离开了。
    69%的纯度并不是那么好消受,何况之前就喝了几杯,在姚见颀与他周旋的几句间,那种迷迷幻幻的感觉已经有些露骨,绿头巾旁边的两个伙伴要去搀他,被他挥开了。
    没多久,一杯新的酒出现在酒保的盘子里,除了香味,表面看来与自来水无异,但这种巴尔干伏特加几乎世所闻名,三次蒸馏的酒精浓度使它在递过来的途中都夹伴着好事者的戏语。
    姚岸蹙了蹙眉,直觉不会有什么好事发生。
    “这杯我收下了。”男人一只手摇了摇手中的苦艾,而另一只手则拎起那杯伏特加,摆在姚见颀眼前,“这一杯归你,我请。”
    姚见颀的视线被酒杯的菱形分割,辨不出是否经过了犹疑,总之,在绿头巾激将的“一杯都不喝似乎不太礼貌”的背景音中,他笑了一声,手掌向上。
    “靠,这就开始斗酒了?”庞晟眼睛直了,又有些慌,悄声问姚岸,“你弟酒量行吗??”
    他没能等到姚岸的回应。
    因为身旁的人早已往前,在姚见颀快要触及加厚杯底的前一刻,决断地将酒一把夺过。
    姚岸懒得和人废话,直接就着动作的惯性将杯子送至嘴边,一仰头,倒了进去。
    “呜吼——”
    隔壁几桌的客人发出看热闹的呼声,振臂摇晃助威。
    绿头巾显然没料到这一出,前几秒都支愣在那儿,终于被酒杯倒扣在桌面的声音唤醒,最后也是唯一一滴酒舔着追光向下绵延。
    “这是犯规!”男人的怨嚷甩向姚见颀,“我请的是你!”
    姚见颀并未立即回应,他的眼神带一点深思与柔和,在姚岸脸上停留着,而姚岸,则不知怎么,带一点恶劲、意气地回看他。
    “他喝也一样。”姚见颀拾回眼神,表情依旧。
    “凭什么?”绿头巾被酒和火燎着了,吐字稍显昏浊,“我可没叫朋友帮忙。”
    “可他不是我朋友。”
    姚见颀徐徐回应,后面再接了一句别的,绿头巾瞠眼,在他和姚岸之间来回瞧了好几遭,又吐出了什么感叹或问句。
    “他妈烦不烦?”姚岸有一阵子没说脏话了,很长一阵子,工作和生活带给他的是不值一提的欢心和平平无奇的不快,都不到要以一句脏话镶边的程度,但今晚,他就是格外地、迫切地想骂几句,甚至不是对这个傻.逼,而是对酒吧里的每一个人。
    当然,也不是每一个。
    绿头巾压根听不懂,但不妨碍他感受到此人不善,而他自己呢,虬结在马甲外的肌肉也明显不太好惹。
    眼见着寻衅滋事的苗头一触即燃,姚见颀与绿头巾旁的一红一黄同时伸手将各自的人拦了一臂,才没让这两人鼻梁撞上。
    林峤已经被移交给了庞晟照管,姚见颀又迭上另一只手于姚岸背部,揉慰他的后心。相比于劝架,这个动作在剑拔弩张的气氛中显得有些不合时宜。
    几乎算得上依偎。
    姚岸的刺没收回只是顿时放软了,从他无的放矢的拳头中,从他寻向所志的身躯中。
    绿头巾也被圈拦在两个伙伴的包围里,嘴里吐着什么不忿,反正也听不清。
    “我喝。”姚见颀说。
    姚岸突地转头。
    姚见颀没有看他,只是用法语将同样的内容重复了一遍。
    绿头巾的酒气扇扑在鼻翼间,听后情绪平稳了点儿,从伙伴的膀子里挣了出来。
    他一扬手,吹口哨把酒保又唤过来,叮嘱着什么,旁边的红头巾似乎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