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担心找不到本站?在百度搜索 PO18脸红心跳 | 也可以直接 收藏本站

74

      时主动挺着腰向他炫耀时早已告罄。
    在哗哗水流中姚见颀搓洗着换下来的内裤,肥皂沫在指间催生出一个小泡,灵灵然飞了起来。
    视线跟随泡泡折射的熹光抬起,姚见颀在镜中看到自己没来得及收拾的神情。
    疑怪昨宵春梦好。
    泡泡在鼻尖乍破,姚见颀关了水,拧干,现在还没时间,他得赶在闹钟之前晾到三楼阳台,然后,当姚岸醒来,假装一切如故。
    “你今天早上怎么不等我就走了啊?”
    姚岸从衣柜里拿出一个超大号的旅行袋,扭头问他。
    “要值日。”姚见颀背对姚岸,从桌上的一堆零碎里拣出一个防水mp3,规整地缠着头戴耳机和线。
    “你什么时候改周五值日了?”姚岸纳闷,随手抄了条吸水毛巾,塞进袋子里。
    床上四处扔着衣物,泳裤、泳帽、泳镜、打腿板,拉力皮筋等各式各样的泳具,跟地摊似的。
    “替同学。”姚见颀简单带过,把缠好的mp3递给他,“这个别忘了。”
    姚岸接来,在手里抛了抛:“有阵子没用它听了,歌别都过时了吧。”
    “下了新的,”姚见颀道,“就你手机列表里那些。”
    “真贴心。”姚岸一把抓住落下的mp3,要去给姚见颀一个爱的抱抱。
    姚见颀后退一步,不着痕迹地闪开:“赶紧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走了。”
    “又不急。”姚岸把东西往袋里一扔,左腿跪.在.床上,继续往里粗暴地塞衣服。
    在老季的带领下,姚岸算是走上了体育生的路子了。选了文科方向,拿了二级运动员证,日常正儿八经地去游泳馆练三四小时,偶尔参加个省市的比赛,也领几块牌子,虽然还是吊儿郎当的,但到底是不是全无规划了,为此姚辛平还分了他不少好脸。
    高三后,姚岸和挺多人一样选了体育单招,上个月才考完文化,语数外三门,后天得去外地学校参加专业考试,明儿先去踩个点。
    “弟,你知道吗,要是我这把能过,连高考都不用参加了。”姚岸把一件长袖团成球,越说越美,“想想就爽.死啦! ”
    “别飘。”姚见颀淡淡地说,走上前,把旅行袋一提,开口朝下,塞得满满的衣物全倒了在床上。
    姚岸高声喊:“我才收的呢!”
    姚见颀不说二话,抽走姚岸手里的衣服,一甩,沿领口对折,肩线重合,叠了两下,示意道:“这才叫收。”他将衣服方方正正地搁进包底层:“你刚才那袋,不清楚的还以为是破烂。”
    “你才破烂。”姚岸回嘴,又笑得不停,“我发现你这一年不仅个儿长了,嘴巴也越来越毒了。”
    姚见颀懒得搭理他,弯下腰,又拎起一条长裤折起来。
    向来有人替他操心,姚岸乐得自在,躺在床边犯起懒,单手撑起脑袋,悠闲地给递一递衣物。
    姚见颀嘴上是不落下风,尤其是对上姚岸,但那金口也不太轻易开,非得姚岸主动撩拨几句,否则他大部分时候还是静的,就好比现在,举手之间,只有布料柔暧的摩擦声。
    “这几天得念念佛啊。”姚岸又在那叨叨,“保佑我最好游中间水道,知道为啥么?”
    “阻力小,游得快。”
    “对!”姚岸翻了个身,“你看好我么?”
    “嗯。”
    “见见,那明儿我走了,你可别太想。”姚岸也不害臊,说的跟一别经年似的。
    “那你别走,我得哭。”姚见颀应。
    姚岸漏出一声笑,厚着脸顺竿就爬:“那可不,哪天晚上我没陪着你?我走了,你床都得凉一半!”
    提到这茬,姚见颀没第一时间接,眼珠徊了徊。
    “姚岸。”他忽然道。
    “啊?”姚岸乱抛着东西。
    姚见颀顿了会儿,下了决心,把做了一天的决定说出来:“要不,我们以后还是别一起睡……哎!”
    姚岸被他弄得一乍,抛掷的手楞在半空:“怎么了??”
    姚见颀表情有些微妙的奇怪,半晌没吭声。
    “我出去一下。”
    他深吸一口气,抖掉那条刚好扔在他手背上的深灰色内裤。
    第79章 一个承受的姿态
    灯光从吊顶淌下,三楼这间渐渐充作画室的卧房,衣镜上粘着几张可供临摹的肖像,地板上是终年抹不去的炭笔屑,以及新买的钛白颜料。
    姚见颀在画架前呆坐至午夜。
    隔岸最后一扇窗暗下后,他终于把干干净净的素描纸取下,从书包里拿出了生物书。
    书页在膝上主动摊开,露出从中午夹到现在的一张试卷。
    姚见颀默视了须臾,最后认命般的掀开了。
    非选择题区域上有一幅人体速写。
    确切地说,是一幅裸.体速写。
    画中人上半身仰卧,双手在头顶交叉,右腿刚好弹起的弧度,踝处有一道紧窒的线条。
    一个承受的姿态。
    如果不涉及那么多,这几乎是姚见颀迄今画得最好的一幅速写,没有一条多余的辅助线,一笔挥就,简括流畅。
    那么生动。
    姚见颀掏出针管笔,午休时用的那支,在页缘蹭掉笔尖沁出的墨,然后一笔笔细化这个轮廓。
    皮肤抵地时的一点阴影,肌群,肚脐,琴键似的肋骨隐隐约约,肩颈弯拧,最后是……脸。
    笔端驻足在这,没有往下画。
    最好是停在这一步,当作一个共相意义上的的梦,没有什么暗示也没有关窍,只是刚好发生了,不论对方是谁。
    但自己明明看到了那张脸啊。
    眉锋锐折,黑瞳深刻,挂不住的汗滑落到两腮,以往骀荡的唇线缠紧了抿成一道。
    姚见颀这样回想着,笔尖已不自觉地勾勒出来,与梦里别无二致。
    他如释重负,撕下那半页纸,夹进速写本中,压在桌上的几本画集下,还是不放心,索性塞进书包里,随身带着。
    背后的床垫陷了下去,一只手压着姚岸身侧的被子,怕漏风,悄没声儿的躺了进来,隔着那道压痕。
    姚岸嘴里嘟哝一声,闭着眼翻了身,把手搭在了姚见颀腰上。
    姚见颀望了他一望,将那手腕小心拎起来,搁了回去。
    半晌,他又抬起头,把姚岸的手放进被子里。
    才阖目没多久,姚岸的一条腿又毫不见外地落到了自己身上,伴着一句梦话。
    那腿倒是长,分量也不小,姚见颀徐徐叹气,将腿缓缓推回去,却怎么也推不动。
    姚见颀收了手,片刻后,用力一蹬,那腿飞起来,却是乖乖地落进了被窝里。
    “……”姚见颀侧过身,“好玩吗?”
    姚岸憋到头了,放声大笑,撑起眼皮道:“好玩死了。”
    借着点儿窗纱未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