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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停,摸他大腿,笑道:“回船上?”
    顾玉竹点了点头,低喘道:“回去。”
    秦瑟却不挪步,将他转过去按在树上,低声笑道:“萧老三耳力最好,你若不怕,我倒也没什么。”言罢也不待顾玉竹回答,分开他臀瓣便捅了进去。秦瑟好些日子没同他亲热,此时温柔手段一概不用,只管重重地一下一下抽插到底。
    顾玉竹几乎要被他的动作弄得发疯,眼一闭,也不管是在哪里,扶着那棵树呻吟出声。
    这场情事热切而短暂,秦瑟整好了衣裳,看顾玉竹全身发软,将他横抱起来,笑道:“回去了。”
    两人回了船上,萧老三不待秦瑟吩咐,将船缓缓划到江心,放下绳子提了一桶江水上来,又搬出一套茶具放在船头,自到船尾歇息去了。
    秦瑟从船舱里摸出一床垫子铺在船头,让顾玉竹躺在上面,一面往风炉里丢了几块桑木炭烧水,笑道:“扬子江中泠水,倒也配得上这茶叶。”
    顾玉竹半合着眼睛,道:“原来你还会搞这个。”
    秦瑟微笑道:“你不知道的事还多着呢。”
    顾玉竹懒洋洋地躺着,看着秦瑟意态悠闲地玩弄手中竹夹等着水沸,心道这人真是古怪得很,方才还不要脸地将自己按在寺庙外面的树丛里野合,这时候又在附庸风雅。
    秦瑟道:“在想什么?”
    顾玉竹道:“在想你。”
    秦瑟笑道:“想我什么?”
    顾玉竹道:“想你越来越无耻,一开始在客栈里,后来在书房里,现在外面也来。日后说不定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也要搞。”
    秦瑟笑道:“我可舍不得你给别人看。”说话间茶铛里水声渐变,秦瑟揭了盖子,便瞧见鱼眼一样的水泡从茶铛底冒上来,又等了一等,道:“差不多了。”便舀起一瓢水倾入放了茶叶的瓷碗中,一股真香登时四溢散出。
    顾玉竹拿过茶碗,端起来尝了一口。
    秦瑟道:“怎样?”
    顾玉竹舔了舔嘴唇,道:“也没觉得清心寡欲。”
    秦瑟微笑道:“刚从极乐世界回来,哪有这样容易清心寡欲?”
    顾玉竹懊恼道:“你说这话真对不起这茶。”
    秦瑟一笑,自己也倒了一碗茶来喝。
    此时已近中夜,江水泠泠从船下流过,一轮圆月悬在江边,映得满江都是流光。两旁树木都是枝叶疏朗,越觉天地清旷。
    秦瑟拿过茶匙轻轻敲打瓷碗,就着不知哪里的调子哼唱:“春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顾玉竹道:“是秋月。”
    秦瑟顿了一顿,改唱道:“流波将月去,潮水共星来。”
    顾玉竹道:“前头还有句‘春花满正开’。”
    秦瑟唔了一声,就着原先的调子又唱:“秋江潮水连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顾玉竹忍不住笑出声来,向后倚在他肩上,笑微微地看着天上圆月,也不说话。
    顾玉竹虽说并不想念家乡,秦瑟仍然命萧老三将船驶到苏州,陪顾玉竹小住几日,尝了尝糕点小食,这才重又动身。顾玉竹不知秦瑟要带自己到哪里去,问了几次,秦瑟只是笑微微地不说,只见一叶小舟逆流而上,缓缓而行,沿途江南秋景,也大有可玩赏之处。顾玉竹听秦瑟说船家萧老三耳力出众,便不肯在船上同他温存,秦瑟一笑,夜晚泊船歇息时便与顾玉竹就近寻个客栈歇息。
    顾玉竹对以前之事仍有些放不开,秦瑟越不在意,他便越是介怀。但路上时间久了,距青雀教越来越远,也不必接触教中事务,这件心事终于渐渐淡了。
    第六章 故人来
    一日傍晚,秦瑟一行人在一处小渔村旁歇宿,萧老三照例留在船上,秦瑟与顾玉竹住在村中唯一的一家小客栈里。顾玉竹陪秦瑟在村子里转了转,看了一会儿渔民织补渔网,说要回去瞧瞧菜肴茶水准备得如何,便先秦瑟一步回客栈去。
    顾玉竹进了客房,果然见到有人等他,开口便道:“打探得如何?”
    那人行礼道:“属下见过教……少主。”
    顾玉竹道:“不必多礼,说吧。”
    那人道:“是。飞梁寨是七年前由一个叫做燕贺的人带着四个兄弟建起来的,李雁书便是其中之一。这寨子一直不怎么成气候,最多时候也不过三十几个人,守着长江做些没本买卖,都是小生意。三年前寨主燕贺迷上一个女人,跟着她跑了,寨主这位子便由二当家李雁书接任,不过当日燕贺一走,许多人心灰意懒地散了,现在只剩了十几个人。”
    顾玉竹“嗯”了一声,道:“这李雁书是什么来历?”
    那人惭愧道:“少主恕罪,属下打探不出。”
    顾玉竹淡淡道:“那就罢了。”见那人并未离去,道:“还有事?”
    那人道:“属下前日遇到了左护法,他托我带一句话。”
    顾玉竹微微一惊,道:“什么?”
    那人道:“左护法说,少主到了金陵城的那一日,请在城南三里外的驿亭中相见。”
    顾玉竹沉吟片刻,道:“我知道了,你去吧。”
    那人离去片刻,秦瑟便进房来,微笑道:“怎么样?”
    顾玉竹端了一杯茶给他,道:“茶叶不好,还是喝我们上次偷来的就是。”
    秦瑟接过来喝一口,笑微微道:“偷着不如偷不着。”
    顾玉竹笑道:“教主师父出手,哪里有偷不着的余地。”
    秦瑟放下茶盏去挽他的腰,摇头笑道:“那多没趣。”
    顾玉竹躲开了,道:“我不给你碰,有趣没有?”
    秦瑟道:“你不听话,打你屁股倒是很有趣。”一面将他抓住了,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
    那小渔村距金陵城不过一日水路,第二天中午时候,秦瑟立在船头看着远处渐渐现出模糊轮廓的金陵,道:“阿竹,要去城里瞧瞧吗?不过年年总到金陵走几趟,也没什么意思。”
    顾玉竹心里一跳,道:“我想去玩一玩。”
    秦瑟点了点头,道:“也好。”
    吃过午饭,估摸还有小半个时辰便到金陵,秦瑟躺在船舱内午睡,顾玉竹在外面又站了一会儿,钻回舱里趴在秦瑟身边,往他耳朵上轻轻吹气。秦瑟翻了个身,却没睁眼,将顾玉竹搂进怀里,带着睡意道:“怎么?”
    顾玉竹道:“师父,到啦,我们上岸去吧。”
    秦瑟仍旧闭着眼,声音模糊不清地道:“再睡一会儿。”
    顾玉竹道:“那我先上去,顺便找一家客栈安置。”
    秦瑟道:“嗯,去吧。”
    顾玉竹上了岸来,依言赶到城南外的驿亭里,等了许久,只是不见越明川的影子,他看了看天色,心道再不早早打点住处等事,只怕一会儿秦瑟到了会起疑心,只得离去。经过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