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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一眼陈晨,不知她为何这么问。杨森说:“我不能来吗?”
陈晨笑道:“能啊,就是觉得最近你过来比较频繁。”
我竖起了耳朵。
杨森说:“我……我过来找林君玩。”
陈晨开玩笑一般:“以前都是林君过去找你,现在都是你过来找林君。你也是专门来转笔的吗?”
杨森似乎想解释什么,但话但嘴边却只蹦出来简单两个字:“……是啊。”
如果此刻我有特写,那你一定会看到,我的耳朵动了一下。
——是啊。
是什么呢?
是过来找林君,还是专门过来转笔?
会是因为我吗?
我和杨森高一同桌一年,他几乎很少主动去找林君;而我们高二换座之后,他就频频过来,这只是一个巧合吗?
暗恋的美妙在于未知,未知会给人带来勇气。“是啊”这两个字落入我的耳里,就像一粒种子开始生根发芽,开始茁壮成长,加上我那点绮丽心思的辛勤浇灌,我做了整个高中生涯里最冒险的一个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忘了问了,
你们觉得杨森对王悠是个啥想法?
PS:榜单不是国庆七天,时间会久一点,我之前看错了。但也必须日更才会达到要求,哭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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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勇气(2)
高二上学期的语文课我们开始学《诗经》《离骚》。我记得那是运动会前的那次摘抄,陈老师让我们抄写一些诗词,可以是古代的,也可以是现代的。但我谁的也没有抄,我自己写了一首。
诗的名字叫《思念》。
听听,这名字一出现,你就知道我要表达什么了吧。
古代诗词难度太大,押韵平仄太难,容易露马脚,于是我写了一首现代诗。但现代诗也不好写,毕竟是摘抄,我在图书馆绞尽脑汁写了一下午,才勉强编出来一首看上去水平还不错的现代诗。
我还记得开篇几句我是这样写的:
梦里一双翅膀,
轻易带我去了远方,
泉水叮咚的地方,
难忘。
……
后面堆砌了一通华丽的辞藻,运用了大量排比的修辞说法,最后两句点题:
我因思念而孤独,我因思念而幸福。
——摘抄于著名现代诗人 ,丫丫。
陈老师给我批语:很优美的现代诗,只是“丫丫”这位诗人不太听说过?
当然她没有听说过,“丫丫”脱胎于“悠悠”两个字的第一个大写字母“YY”,是我自己写的。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本子下发之后,杨森会过来和我交换摘抄本看。别的同学看了都无所谓,他们也不会知道我真实想表达的意思,但我希望杨森看了,他能懂。因为“丫丫”这两个词曾经在我们的对话中出现过。高一某一次,陈晨自习课递纸条过来,上面写着“TO 悠悠”,杨森问我:悠悠?我说是啊,她们这么叫我。杨森笑了下,顺手在草稿纸上写了两个字母YY,他说这两个缩写看上去像中文字。
我说像哪个中文字?他说,丫丫。
那是高一上学期的事情,到现在已经过去一年,我其实也很忐忑他还记得这件事与否。如果不是我自己的名字,我很可能也会随手写了就忘了。但我希望他是记得的。我知道我普普通通、其貌不扬、泯然众人,但我内心里始终有个小小的声音在说:你对杨森,是有那么点不同的。
而且退一万步讲,就算是杨森没看懂,我也没有损失什么——那无非就是一篇诗人“丫丫”的摘抄而已。
运动会前一天,大家都有些躁动,整个晚自习都伴随着嗡嗡的讲话声。
第一节下课,杨森过来了。他先是问的林君:“你和王悠交换看了吗?”
林君说:“看了啊。”
杨森这才跟我说:“我能看看吗?”
我的心跳得砰砰砰的,我竭尽全力保持正常,说:“好啊。”为了不让人起疑又补一句,“你的呢?”
杨森说:“我的周烈还没还我。等他还我了给你。”
我风平浪静地说:“好。”
天知道,我藏在抽屉里摸本子的手都在抖。我生平从来没有这样紧张过,将本子递过去的那一刹那,我感觉我的下眼睑都在不受控制地跳动。
我根本不敢看杨森。
只能装作若无其事地看课本,余光中全是他灰色T恤的衣角。
也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