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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急事”陶无辛的燕子眸转了转。“哦,是你那容师兄的大婚罢”

    “没错。”梅非胡乱地点着头。

    “没关系,跟他们叙叙也好。”梅隐忽然开了口。

    梅非像见了鬼似的望向紧紧盯着陶无辛的梅隐。“阿隐你怎么”

    “姐姐,我们去罢。”梅隐朝她笑。

    陶无辛唇角的笑意更深了深。

    依然是清醇香郁的枫叶酒,依然是熙熙攘攘的酒肆,四人一桌,各怀心事。

    “请。”

    陶无辛抬了抬手。“平阳的枫叶酒闻名遐迩,难得一尝,必尽兴方休。”

    梅非心怀忐忑,瞄了他一眼,却见他自顾自地拈了酒杯,放在唇边慢品,垂了眸并不看她。她收回眼,越发弄不懂他的目的。微醺也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不知在想些什么。

    酒过三巡,四人之间的气氛有些沉默。

    梅非闷不下去,总算是找了个如厕的借口离了席。

    出了门,这空气总算是清醒了不少。梅非慢悠悠地转到了后院的茅房,靠在一颗红枫树上舒了口气。

    最近自己似乎常常叹气,好像胸腔里堆了一团沉闷,需要通过这种方式排出体外。

    这可不是好事儿。可是自己还得继续这么下去。她闭上眼,咬着唇数着数字一,二,三,然后缓缓地睁开眼。

    对上一双温柔的眼。

    “小非。”

    “微醺”梅非恍惚了一下子。“你怎么在这儿”

    “和你一样。”

    微醺淡淡一笑。“怎么,不舒服么”

    “没有。”梅非摇摇头。“那里头太闷,出来透透气儿。”

    “小非,没想到你也来了平阳。”他的肩上落了一片枫叶,蓝衣红叶,倒显得风姿清隽。

    其实他跟容璃并不像,自己从前怎么会把两人混为一谈

    容璃是块寒玉,冷情难近;而微醺是块暖玉,熨帖人心。

    她朝他笑了笑。“我师兄他大婚,我总得来一趟。”

    “小非,大公子他”

    “别提他了。”她叹了口气。“我算是栽在他手里了。栽了一趟,一辈子都后怕。对了,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听说燃枫城这个时候风光独好,再加上平阳和岭南这场婚事,大公子他特地来看看。”微醺犹豫了一下子。“小非,你自己当心些,最近不太平。”

    “微醺,你真好。”梅非朝他一笑。

    他垂下眼,脸颊微粉。

    梅非玩心大起,伸了手指去挑他的下巴。“小微醺,你害羞了”

    微醺一慌,躲了躲她的手。“小非,别这样。”

    “别怎样”她凑近他的身前,又闻到一股淡淡的梨花香。“微醺,你好香。”

    微醺脸上的粉色蔓延到了脖颈。

    她还想说什么,却见他往她身后看去,顿时脸色一变,伸手抓住她的腰一带,藏在自己身后。

    “穆兄,好久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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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人甲日记

    作为一个美人,我的压力很大。

    不就是上个茅厕么今儿个枫叶酒喝得多了点儿,我闹肚子。好容易找了茅厕,刚蹲进去就听见外面有人说话。

    我立刻憋住,不想让不雅的声音影响我的形象。我可是美人

    只能希望他们快点儿走,好让我酣畅淋漓一番。

    谁知道他们说啊说啊的来了劲儿,还真就不走了。

    我忍住痛苦偷偷站起来看了一眼,只见一男一女,就在院子里那颗红枫树下,正眉来眼去,看上去就有红果果的奸、情

    本来也不关我的事,但拜托了你们,能不能别站在茅厕门口眉来眼去了哟喂

    正在这时,他们动了动。我满心欢喜以为他们终于要走了,却悲哀地发现又来了一个

    人生啊,果然没有最衰,只有更衰。请念sui,谢谢

    关于我更加悲惨的遭遇,请见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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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五章 再遇逐月

    “穆兄,好久不见。”

    微醺把梅非护在身后,自己却朝来人的方向微微一笑,抱拳行了一礼。

    梅非弄得有些糊涂。就算他遇上了熟人,也不用把自己藏在身后罢话说回来,这微醺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其实身形也算得高挑。他这么一挡正好将她的头给遮了去,叫她看不见来人的模样。

    “微醺公子。”来人的声音冷冽,听起来有些耳熟。“既然你在这里,想必大公子他也在罢”

    “不错。既然穆兄也来了平阳,不如和大公子会上一会。”

    “不必了。这一次来平阳有要事在身,不多打扰。”冷冽的声音顿了顿。“不知微醺公子身后这位是”

    “这是在下的远方表妹。她生性害羞,怕见生人。真是失礼了。”

    “无妨。在下还有些事要办,就此别过。”

    梅非已经想到了这人的身份。

    穆澈。在越州时找上门来,还自称自己从蜀地而来的那个黑衣男子。

    穆澈认识微醺,看样子还认识陶无辛。

    穆澈是冯傲的人,从他的语气来看,他与微醺和陶无辛像是某种伙伴同盟的关系,也就是说

    “小非”

    微醺转过身来,见梅非怔怔地望着地面,脸色发白。

    “微醺。”梅非回过神来,勉强对他一笑。没错,既然桃色是陶无辛的人,那么微醺一定也是。陶无辛是这局中人,那么微醺也脱不了关系。

    微醺为人和煦,一开始只是跟着桃色常常到美人笑来喝杯水酒,一来二去的,便熟稔了起来。梅非喜欢他的性子,又因着他跟容璃有几分神似,便跟他走得近些,常常开些无伤大雅的玩笑。他脾气好,又爱脸红,也从没有过怨言。

    就是这么一个干净美好的男子,竟然也在这局中充当了某个角色。梅非不是没有想到,只是不愿相信。

    “小非,”微醺看着她的神色,小心翼翼。“这个人的身份不简单,我怕他见到你之后惹出麻烦,所以才”

    “没关系,微醺。”梅非心中有些复杂。看来他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跟穆澈见过了面。既然他不让穆澈见到自己,是不是意味着他也存了一份维护之心

    “小非,有些事情大公子自会同你说明。”微醺也看出她心内复杂,垂下了眼。“请你相信我。我们并没有恶意。”

    梅非刚要回答,却听见身后的茅房中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声响。

    梅非和微醺对视一眼,表情都相当地窘。

    半刻之后,一粉衣男子狼狈地扶着腰出了来,一瘸一拐地走过梅非和微醺的身边,怨愤地盯了他们一人一眼。

    “还让不让人活了”粉衣男子一边走,一边咬牙切齿地小声说话。“奶奶的站在茅房门口拉拉扯扯算怎么回事儿”

    微醺的脸一红。梅非又好气又好笑,捏着鼻子朝那男子去的方向吼了一句“臭死了”

    那男子身形一滞,立刻以三倍的速度迅速消失在拐角。

    微醺没忍住,跟梅非一同大笑出声。

    这个时候,酒肆楼上的雅间一阁内,气氛却颇有些耐人寻味。

    陶无辛慵懒地靠在椅背上,右手拈着酒盏送至唇边,却迟迟未曾进口。他那双燕子眸此刻半阖着,像是有些倦意地看向窗外。

    梅隐一语不发地望着他,双眸里有些恨意滑过。

    “隐公子,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陶无辛终于开了口,却依旧没有看梅隐。“这么盯着我看怕是不妥。”他忽然唇角一勾,眼眸转向梅隐。“在下可没有断袖的习惯。”

    梅隐愣了愣,恨恨地咬牙。“我不是断袖”

    陶无辛饶有兴趣地看着他的神情。“隐公子,我看你是有话要说,才特意差走了微醺。怎么,难道是我弄错了”

    梅隐的桃花眸一闪。

    “你对我姐姐做了什么”

    “你说小梅子”陶无辛弯了弯唇角,终于手一扬,喝下一口枫叶酿,又悠哉悠哉地拣了一块蜜酿枣放进嘴里。

    “太甜。”他蹙了蹙眉,眼角却已瞟见梅隐发青的脸色,这才咳了一咳。

    “我没有对她做什么。”陶无辛的神情很无辜。“你应该问她对我做了什么才对。”

    “我姐姐她难道还能对你做什么不成”梅隐神色一凛。“陶无辛,我知道你不简单,不过不管怎样,离小非远一点。”

    “小非”陶无辛把这两个字放在舌尖细品慢嚼。“你以为这样就能阻止我”

    梅隐的眼睛紧紧盯着他,颊上那一点朱砂旋出诡异的光华。“若你敢伤害她,我就是拼尽所有也会要了你的命,毁了你要的一切。你尽可试试。”

    陶无辛唇角的笑意一凝,慢慢敛了回去。

    “你知道我要什么”

    梅隐微抬了下巴,一双桃花眼冰凉如腊月湖水。

    陶无辛看了他一会儿,突然又扯开一个没心没肺的微笑。“你对她还真是上心。若不是知道你是她弟弟,我还当你喜欢她。”

    梅隐别开眼,端起一杯酒,仰脖倒了进去。

    “难道”陶无辛若有所悟。“难道你真的喜欢她她可是你姐姐。”

    “她不是”梅隐双目怒睁,眼眶泛红,忽然又住了口。“我们的事跟你无关。”

    “未必。”陶无辛丢下这两个字便不再看他,手撑在脑后朝窗外头望着。“这燃枫城,的确是不一般。”

    梅隐被他没头没脑的转换话题弄得有些懵。

    然而陶无辛却不再言语。窗外日薄西山,枫红似火,燃遍整片城郭。

    梅非和微醺转回到了酒肆里,刚要上楼,却听得西边角落里一阵喧哗。

    “小二,那儿怎么了”

    旁边一桌的客人拉住小二询问。

    小二望那头看了看,无奈地摇头。“有客人喝多了,正在那儿闹事。客官请放心,他们闹不到这头来。”

    梅非本不想凑这热闹,正往楼上走着,一声浑厚的怒吼让她原地震了三震。

    “给我滚这光天化日阳春白雪的,你还想乘人之危调戏良家妇男”

    微醺见她停下,有些疑惑。“小非,怎么了”

    梅非回过头来,朝西边角落里望了望,脸色很复杂。

    “我想我碰到熟人了。微醺,你先上去,我过会儿就来。”

    忒丢人了。

    梅非拨开不明真相围观的群众,把里头的情形看了个一清二楚。

    一粉衣男子被推翻在地,气得浑身抖索。看着还有些眼熟,不正是刚刚那个茅房兄

    茅房兄一只手指着坐在桌边喝酒的灰衣男子,另一只手捂着胸口。“你你你居然敢这么跟爷说话你知道爷是谁么”

    那灰衣男子冷笑了一声,把着酒壶往嘴里猛灌了一口。

    “我我管你是谁不就是个娘娘腔”

    茅房兄气得五官也缩了起来。“什么娘娘腔人家怎么就娘娘腔了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比女人还白,这就不娘娘腔了爷看得起你,是你的福气你你你还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还”

    灰衣男子的细长狐狸眼一眯。“再说我还抽你。”

    茅房兄一瑟缩,显然有些害怕。

    “你等着有种你等着”

    他一溜烟儿地从地上爬起来,往四周看了看,悲愤地跑了出去。

    灰衣男子不屑地哼了一声,又往嘴里倒酒。

    围观群众见没了热闹可看,纷纷散去,散去之前还没忘了朝那男子“比女人还白”的脸看上几眼。

    “看什么看”那男子一怒,往旁边瞪了瞪。“没见过别人天生丽质难自弃”

    众人不约而同地虎躯震了震,这才各回各桌,各喝各酒。

    梅非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