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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女的冲突。

    她冷哼一声。忘了这也是理由

    顾文怀只觉疼痛越发要紧,不觉间已靠著门框弯下了腰。

    “今天,ia的会,我代你去了,合约草稿了一份,在你桌上,要尽快落实,马来西亚的everest也在跟他们谈。”

    高胜寒一心想著回复自由身,将一切抛于脑后。现在看来,她的确意气用事了,公司才刚合并,正处于迅速增长的阶段,她一直提倡建立的投资部及品牌策划也正发展得如火如荼。她怎可以在这个时候说走就走

    她暗自骂了自己一番。这个顾文怀确是不能小瞧的角色,数月里她看得出他的拼搏及进步,讨好了公司上下,表面上为她分轻担子,实质上是步步侵食她的地位权力。

    高胜寒暗下盘算,心里眼里只看到顾文怀如何耍手段博上位,却不曾注意他的憔悴与日渐消瘦的身体。

    顾文怀不支,转身离开,“莫执意离婚,没好处的。两年,很快过了。你实在奈不住同居的话,我走,我会向爸解释随你信不信。”

    不知是否背著她的缘故,他的声音几乎弱不可闻。

    “算了,我的目的不是搬家,而是与你彻底解除关系现在既然婚离不成,不必麻烦了”

    不错,高胜寒要的是和林泉的光明正大,既然不可以,那么就算能与他住在一起也不过是偷偷摸摸的鬼混。

    顾文怀没应答,头也不回急步回房。

    高胜寒颓然坐倒床上,双眼扫过地上的行李箱,心里尽是茫然。

    结果,她仍是硬不下心为爱情放弃一切。

    婚前协议是改变她决定的最大因由,但是,当她明白了自己无从选择的时候,她的心没了挣扎,甚至有那么一点舒坦,路,只得这一条了。

    想到这里,她莫名恐惧。

    她害怕,难道与林泉的爱不能超越所有难道她说要和他过著淡薄简单的生活只是一时冲动难道她的不甘与执著竟是如此根深蒂固

    她把头埋进双手,不愿再想。

    还有两年,只剩两年。

    一切会好的。

    “chris,对不起。”高胜寒无法逃避林泉那双深情明亮的眼睛,恍惚要把她整个人看穿。

    反映在他眼里的,却是个有点恐慌,有点茫然,有点不知如何面对他的她。

    她的决定对林泉而言,是意料之内。

    当她情深款款的对他说,她选择的是他,不愿再见他委屈,甘愿为他放弃所有的时候,他感动得有那么一刻以为要哭出来。但很快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不是一个舒心的高胜寒,她眼神里的抑郁,神情上的无措已出卖了她的真心。

    她有太多的不甘,她根本无法已当局者的心态理明这一切,有时,她真正想要的是什么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总是怕失去,怕一旦松手了便永远捉不住。然而她一个人就那一对手,可以握得住的又有多少

    “别傻了,我知你那日在气,我也不想你在那种情况下作出这种决定。我们这样都这么久了,习惯了。就算你没老公,我们也不一定可以安安乐乐在一起,这本来就是两件事。是我没能力向你爸爸证明我自己。”

    他嘴上如此说,心里还是不免失落。

    小说电影都见得多了,古今中外,为了脱离家族地位的束缚,远走高飞,过著自由自在,随心写意生活的恋人,不可胜数。虽说这些都是被浪漫化被理想化的故事,但爱情中无敌的力量又仿佛每每在告知世人,假若真心付出,信守不渝,爱情是可以排除所有犹豫与彷徨,只要,爱得够深。

    他与她,是否爱得不够深

    又是否,是他要求太高,想得太虚无,太浪漫

    “hannah,前几天john找过我,他说他和几个同学正在搞一个纪录片,讲阿富汗战争,要到当地拍摄,他叫上了我。纪录片不是我那杯茶,我推了,不过我知道john,他的东西很有诚意,而且你都知道,他们这些独立制片的,预算很有限”

    林泉心乱如麻,说话自然也乱糟糟,都不知说了些什么。他心动,但舍不得与高胜寒分开。

    以往,他从未试过如此不安,也不会对他们的感情心存顾虑。但自从见过顾文怀之后,他开始心乱。他总觉得,那个男人在乎高胜寒,而且在乎得那样深沉,执著。当他只能在被世人鄙视的目光下与高胜寒延情时,那个男人却可堂堂正正的拥有她。他明知现在的他,没有资格选择工作,只能捉紧每个机会,等待那么一个扭转命运的时机。这种没把握的未知,从来就是他们做这一行与生俱来的无奈。

    高胜寒何其敏锐,怎看不出林泉的心意

    “chris,我也不想与你分开,更担心你要去那些地方,但若果是你喜欢的工作,是你认为有价值的事,我觉得你不应该为了我而放弃。或者这个记录片到时火了,你也会沾点光,对不对现在我没能帮你,又要你这么委屈跟我在一起我真的,不希望你再为我错过什么。”

    她不介意林泉的行业,甚至欣赏。她不介意他的身世,甚至佩服。但无可厚非,有时候,她不禁遐想林泉是个有名气有地位的演员或制作人,一个可与她在众人,尤其是她父亲面前,大大方方携手而行的男人。她好希望可以这样与他手牵手告知全世界,这个男人绝非池中物,而她的坚持,是对的。

    可这话听在林泉耳里,莫名的颓败感猛然而生。

    她介意吗她的家族生意愈做愈大,很快要有自己的品牌了。

    他呢他还在这个自命清高的艺海浮沉,看不见目的地在漂泊。而那个顾文怀,贱人一个,但有钱没了高氏,他也能好好的养活妻儿。最近从高胜寒一些有意无意的话里更可探出,他已渐渐被高家垂青,甚得两老喜爱,已不是仅仅的一个交易丈夫。

    他林泉,到底要用什么来较量

    没错,他一定要捉紧每一个机会。

    “嗯,你说得对。我们以往也经常分开工作,我不该顾虑太多,记录片我没正式做过,就当学点新的,拿点经验。”

    林泉又露出那闪烁斑斓的笑容,看得高胜寒都跟着笑了。

    13

    13、第13章

    顾文怀答应周顺雅明天交出支票,这两天忙于处理细节。

    他刚收到欧维寄来的电邮,通篇都是什么超级白痴祖宗十八代,足足骂了两大段才说钱搞定了。

    顾文怀不禁失笑,竟扯起一阵咳嗽,甚是狼狈。他瘫到椅背上,闭目养神,许是那夜受寒了。这几天的事真要命,但现在不能倒,再过两天,过两天再算

    电话响起。他瞟了一眼,是高卓明。

    “喂” 一开口又是几声压不住的咳嗽。

    “怎么了,病了”果然是高卓明的声音。

    “可能有点感冒”

    高卓明心水清,以高胜寒的脾气,这小子可有得受了。

    “病了就休息一下,别硬撑著阿胜回公司了没”

    “嗯,回来了,她其实一早请了生日假昨日我同她一起。”

    高卓明沉默,自然不尽信他的话。

    顾文怀连忙接上,“她知道你要跟她过生日,很感动。那日她一时意气,她也好遗憾。爸,你和妈切莫放在心上,这件事,说到底是我不好”

    高卓明又沉默片刻,再压着声道,“文怀,你老实告诉我,那五百万是不是给林泉的,还有没有其它。”

    顾文怀一怔,终究不能瞒了。

    “爸我估林泉根本没要那些钱。他这人,我见过,挺有骨气的,我信他不会要阿胜的钱。”

    事已至此,也只能尽量往林泉脸上贴金。

    高卓明默默打量顾文怀的话,他已可以肯定,这个女婿喜欢他女儿,而且是非常的喜欢。

    “好,这件事我暂且不追究。那夜我跟你说的事怎么样我想尽快办妥。”

    高卓明所说的事就是要顾文怀帮高胜寒搭路去英国进修。

    当晚,高胜寒负气离开后,高卓明想来想去,认为要让女儿与林泉分开的最好方法就是分开他们。路途长了,日子久了,感情自然会淡。

    一提起这事顾文怀便头痛不已,他本欲拖一会再想法子,但高卓明显然已按捺不住。

    “爸,我觉得暂时或许没这个必要,不如再看看情况。你也知道阿胜的脾气,你越是逼得她紧她反抗就越强到时弄巧成拙我我会帮你看紧她咳咳咳”

    顾文怀显然已处处维护高胜寒,然而高卓明也不得不承认,他那女儿发起脾气来当真不是省油的灯。

    顾文怀咳得厉害,高卓明也不想太难为他。

    “那你就看紧一点,你要记住她是你老婆,总不能天天在外面跟别的男人混,成何体统我若是知道你看不紧了我自己找人看总之那个姓林的我无论如何不会接受哼,一个男人好端端的留什么长头发你光看阿胜为了他都变成个什么泼妇就知道,连我都骂成这样,近墨者黑,此人定非什么善男信女,你好好看着她”

    放下电话,顾文怀松了口气,咳个不停。

    周顺雅将乘最后一班车赶回城。

    三天以来,她每天给顾文怀至少打三次电话,顾文怀也花了不少口水才仅仅赶及将所有资金汇入。

    此刻有点头昏脑胀的他对著电脑已几乎看不清数字。

    叮当一声门钟响起。

    他揉揉额,这个时候会是谁

    “妈,你怎么来了”

    看着门外的莫玉莲,他不由皱起眉头。她无故亲身独自跑来,必定是出了事。

    莫玉莲挽著一个手袋和一个保暖杯,二话不说步入屋内,目光一直盯著顾文怀。她见他穿着外套,似要出门的样子,极其不爽。

    “文怀,你要出去”

    他咳了几声,点点头,“有点事”

    莫玉莲脸色一沉,压著声斥道,“胡闹病成这样还到处走你看过医生没都怎么说要紧吗”

    呵斥两句后,她又温柔无限,一脸疼惜,尽是慈母风范。

    顾文怀有点不知所措,莫非她老远跑来,就是为了看他

    “伤风感冒而已,无妨,妈莫担心”

    “晕倒了还说无妨来,快来喝点汤水,我熬了一整天。”

    她边说边扯著他坐下。

    他当真有点受宠若惊。

    “妈,你是特地给我带汤水来的”

    他有点不可置信,真的有人为他熬汤

    “是啊,我知道你在公司晕倒了都担心死了” 她情不自禁地抚上他的脸,“怎

    么好像有点烫”

    “一点低烧,好多了。”

    顾文怀不懂如何应对她毫不保留的亲切,只知此刻内心的渴望不容许他退缩。

    “那个丽莎呢怎么得你一个在家快拿碗来,趁热喝点”

    说着,她已把保温杯扭开,浓郁的味道顿时充斥整个客厅。这是下足材料的补品,亦是他的身体受不了的补品。胰脏自旧患复发后,屡出状况,最近更频频与他作对,有时连稀粥也容不下。

    他望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