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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骷髅骨”

    眼前的人不仅没长点肉,反又瘦了一圈,肯定出了事。

    “你能不能帮我弄七百万,三天。”

    欧维一愣,“干什么又是那个张齐”

    “妈要二千,我只能拿出千三,”他顿了顿又说,“这是最后一次。”

    欧维哼了一声,已被气得头顶冒烟。

    “顾文怀,你这人真欠扁你真的会打官司么我怎么看你一点也不像个正常的会思考的人你能不能替自己想一下,就一下,辛辛苦苦为他背了这么多年的债,才算喘过气来,无端平白又捡了个养情夫的老婆,已经里外不是人,现在还要顶二千万你是不是疯了你最近都没照镜了也不看看你这个死样,扮鬼都不用化妆了那个张齐要找死是他的事他那次不是说是最后一次你再这样白痴下去,我看先化灰的是你”

    欧维气极,愈讲愈大声,也不在乎自己已吸引了数十双诧异的目光。事实上,他已经很抑制,若不是在公众场所,只怕谁的母亲父亲列祖列宗已受难。

    顾文怀一直静坐,面无表情地看着台上的茶杯,似乎在耐心等待对面的男人安静,良久,才讷讷说道,“若再有下次,大概也没人会愿意借钱给一堆骷髅骨。”

    “你” 欧维语塞,对著这家伙有时真的欲哭无泪。

    顾文怀朝他笑笑,“欧维,你不想我化灰就帮我吧,我知你有法子的。”

    欧维不忍那人笑意中溢满的憔悴,暗下叹气。他知道,他是无法劝阻这傻子的。这人说穿了就是个又顽固又执著的死心眼,表面从容淡泊,实质不懂放下,总是给自己弄得遍体鳞伤却永远赚不到一声感激。

    他开了罐啤酒,喝了一口,懒洋洋道,“算了,谁叫老子我欠你的真是三生不幸对不住祖宗十八代”

    不错,说到底他欧维欠这傻子一条命。当年一案,对象是一个贩毒疑犯,当他已掌握了不少线索之时,他收到一张只有“小心驾驶”四个中文字的匿名纸条。威吓利诱他倒收过不少,这样示警他的却从没收过。他心下一转,立刻检视街上的车,发现果然被动过手脚。凭著这四个字,他发誓要找出这个神秘人。

    他怎也没料到,这个向他走漏风声的人居然就是那个疑犯的代表律师,一个他原本极其痛恨的斯文败类型恶棍当时,欧维做了两件完全违背了他原则的事,放手这件案,及主动认识顾文怀。如今他得无奈承认,即使被这白痴气死了也是他自找的。

    顾文怀望着对面自言自语的欧维,不禁宽心一笑。他是真的很庆幸有这个死党。虽然欧维总给人吊儿郎当,散漫不羁的感觉,但他实质是个很理智聪明的人,而且结交广博,人缘甚好,鲜有他做不到的事。最重要的是,这世上,只怕只有他是唯一真正关心他的人了。

    “谢谢你,欧维,”他笑吟吟递过菜单,“吃顿好的,我请。”

    欧维爽快的夺过菜单,毫不客气地点起菜来,嘴里喃喃自说,“我就看你能逞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感謝支持

    12

    12、第12章 改错字

    又是漫长的一日。

    顾文怀回到家时已差不多午夜,眼睛都快睁不开。这两天似乎一眨而过,又似乎不见尽头。

    “先生,太太回来了,在房间,她说你回来就让你上去找她。”丽莎在根据吩咐传话,但口气中的愉悦已呼之欲出,一定是太太要和先生和好了,她心想。

    高胜寒终是回来了,他亦算放下一条心。但经过昨夜的事,他有预感,她不会有好说话。一想起那字字穿心的数落,竟又蓦地腹痛起来。他默默苦笑,高胜寒即是高胜寒,狠起来不留丁点余地。

    他敲敲门,“有事找我”

    门无声打开,只见房内两个行李箱已打开在地上,衣服铺满床上。

    顾文怀一怔,虽已做好受骂的准备,却没想过她要走。

    “你要搬出去”

    高胜寒一脸不奈烦,这不很明显吗亏他是律师。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难道我们还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共处一室对不起,我做不到,所以不是你走就是我走。”

    即使他们已各自住在单位的极端,即使他已刻意回避,即使他们已几乎从不碰面,对她来说,与他分享同一个门牌地址也是不可接受的事。

    “那我走吧。”他有气无力道。

    “老实说,本来我也不想房子便宜了你,但是现在也不仅仅是分开住的问题。我决定跟林泉一起,光明磊落那种。我们离婚吧。”

    她果然豪爽,一刀砍下,干脆利落。

    “爸知道了么”

    他心下黯然,一年不到,居然已走到这个地步。

    “我这个女儿他根本看不顺眼,说不说都不一样吗我看他们俩对你挺不错的,不如就你去跟他们说一声算了,我会回去辞职。”

    她边说着边收拾,一眼也没看他。

    还要辞职太冲动了。

    他深呼吸口气,尽力忍耐说道,“阿胜,莫一时以气用事,昨晚大家都气在心头,你这样一走就彻底跟爸闹僵了,而且你也还没找到工作,对吧先冷静一点,反正现在你和林泉的”

    “够了,顾文怀,亏你还好意思说,你少跟我来这套,若果不是你面对著我笑,背后插我一刀,事情也不会搞成这样。当初我也怀疑过,选择向你全盘托出是否做错了,结果事实证明我错了,而且错得离谱,又不是不早知你是怎样的人,我太笨,居然相信你真的会帮我。”

    她的怒火已不复昨日,然而语气之冷更锥心刺骨。

    顾文怀咬咬牙,不忿道,“我没有出卖你,我说要帮你是真心的。”

    高胜寒闻言,顿时停下手,义正词严直击要害。

    “难道你敢说不是你叫爸妈去和川的你一早回来逼走我和林泉,又叫爸妈去和川,我有没有冤枉你”

    顾文怀无从辩驳,一想到昨日的事,一件扯一件,乱七八糟也不知从何说起。

    可是,的确是他约高卓明夫妇去和川,的确是他,逼走她和林泉。

    也许她说的对,她没冤枉他,是他简直害了他们。

    高胜寒见他无话可说,面上厌恶之色更明显。还有人这般厚颜无耻,分明做了还死撑不认。

    她又开始动手收拾床上的衣服。

    他默默站在一旁,面如死灰。

    “阿胜,离婚这事,爸会反对的。”

    “我今天满二十六,我有婚姻的自主权吧,顾律师”

    她一脸屈强,一双大眼睛毫不畏惧地盯视他。

    他也抬起头,罕有的一脸凛然,迎接她的目光。

    “好,如果你坚持离婚,我不反对,但我想你要清楚一件事,当初婚前协议的条款说明,我们若在三年内离婚,高氏要作出补偿。这毕补偿对顾氏来说将会比收购条件更优厚。顾氏加上这项条款表面上是为免过河拆桥,但实质上是为了什么你自己想想该会明白。”

    高胜寒听罢不禁一面无奈。这一直是令她最头疼的事,她亦知道,她单方面要求消除婚前条约是不可能的事。顾氏要求加上这项条件,绝对不是为了维系这段婚姻,而是为了买个保险,假若顾文怀与她真的离婚,那么顾氏就平白赚了。假若他们不离婚,那便是闭门一家亲,顾氏兄弟,尤其是这个狡诈的乘龙快婿,便有翻身机会,一雪前耻。

    现在看来,果真如他们所望。就这短短一年,这“半个儿子”已成功垄断了不少人心,公司的人,以至一向严酷的江叔也特别喜欢他,现在连高卓明亦渐渐被他潜移默化。其实,以顾氏当时的情况,假若高氏肯换一个方式支持,也不至于被吞并。因此这两间公司的合并实质是收购,且面和心不和,这个明眼人便看得出来。但她一直想不明,为何高卓明会同意这样的婚前协议

    “你们这些无耻小人是用什么威逼利诱爸同意的”

    顾文怀自嘲一笑,摇摇头,“是双方乐意接受的,恐怕当时高老先生对我估计过高了。”

    高胜寒是聪明人,她一听已明白其中原委。想必是高卓明欲借机用顾文怀捆住她,用三年时间培养感情,即使最后不成事,只怕这三年亦已足够令高胜寒对林泉忘情。

    她一脸沉思,渐渐扬起嘴角,笑容诡谲。

    “我明白了,都是你的局。你先骗取了我的信任,等我同林泉对你毫不避嫌。然后在我们毫无防范的情况下杀我一个措手不及,导致我和爸翻脸这样一来,逼得我要作出选择,二来,你又可利用这次机会破坏我和爸的感情,而自己却可趁机博取爸的信任。假若我坚持离婚,那么你们就平白赚了,假若不离,你的好女婿形象亦已巩固,我跟爸的感情亦已破裂。对你来说,果然是个双赢局面,”她冷笑一声,目光如利刃,“好一个顾大律师,果然名不虚传。”

    高胜寒是敏锐的,她所推断的,大概与顾氏父子的心思诡计相差无几,而事实上,可见的发展亦确实如此。

    她只是,猜错了他的心。

    顾文怀轻轻一笑。当他居心引导高胜寒思考这一切的时候已预知这样的结果。但他不能不这样做,不是舍不得这段挂名婚姻,而是为了她的执著与冲动。且撇开一切利害纠纷,现在风头火势之下坚持离婚并与林泉公开交往便是摆明与高卓明翻脸,对于她和林泉也决非好事,将来,她会后悔的。为了她好,他甘愿当了箭靶,亦不在乎她对自己痛恨更深。

    她本来就不爱他,甚至讨厌他鄙视他,现在,只不过让她更讨厌更鄙视自己而已,她是不会伤心的。

    “阿胜,你很聪明,但我无心害你。”他实在太累,已不能亦不愿辩驳什么。

    不着痕迹地按了按上腹,抿抿唇,小声道,“你若坚持离婚,我会签,但你最好想清楚。”

    高胜寒忽然茫然,无论她多么记恨高卓明,多么希望与林泉正大光明,也不能如此任性,让高氏蒙受损失,而最要命的,就是平白便宜了性顾的这帮小人

    她必须留守阵地,与这只豺狼周旋到底,直至将它打倒

    “顾文怀,虽然你已成功哄骗了很多人,但起码我已看清了你,别人不知道的我知道得清楚,我再也不会堕入你的圈套。我和爸始终是父女,不是你一次两次的恶意离间就可以毁灭的关系,我是她女儿,不管怎样都不会让你伤害他或公司。我也不会平白便宜了你这些小人。”

    顾文怀见她似乎相通了,顿感宽慰。

    “胜,无论发生什么事,爸始终是关心你的。昨日,他本来是要同你预祝生日。”

    高胜寒一怔,顿觉无比心痛。

    高卓明最后一次与她过生日是那一年已记不起来了。她小时,他总是忙著,她大了,有去了外国。现在的她,日理万机,仅剩的时间却分了给林泉。

    是不是这种生活让她与父亲的关系逐渐疏远,抑下了后来的埋怨与心病

    假若昨天没发生那些不愉快的事,也许那一顿晚饭会吃得好滋味,好开心。

    现在,不但攀留不到那份快乐,连仅有的也握碎了。

    昨夜,她是否真的太冲动

    她的手慢慢握实,心里的遗憾排山倒海,狠狠地瞅著顾文怀。

    “现在告诉我有什么用昨日你又不说骗了所有人去和川自己则隔山观虎斗,你连两个老人对女儿的关心都利用了,现在还装什么苦口婆心”

    顾文怀满心满脑子的话,自己又是律师,此刻面对著高胜寒居然只可哑口无言。

    “你的手机一直接不通,后来,我忘了很抱歉我告诉你只想你明白爸的心意,其它的,你要怎么想就怎么想吧。”

    对于昨晚的事,另他最心痛的并不是高胜寒对他的伤害,而是他间接导致了他们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