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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忘记你。”

    裴然移步走向卧室,避开他的碰触,“我先睡了,你自己收拾吧。”不能说有没有一丝的黯然,可她总是清醒的,接受现实并摆正自己的位置,没有奢望所以从不会有失望。

    安辰羽倒也是个聪明的人,假装没洗过澡,认认真真的跑进浴室草草冲洗,再三确定没有任何差池才出来,裴然正蜷在毯子里一副睡着的样子,看的他心痒痒,猴急的爬到她身边,躺好,假装翻个身,胳膊状似不经意的搭在了那柔软的腰肢上。

    腰上一沉,一条热热的男人胳膊就厚颜无耻的搭了上去,裴然默不作声挥开,继续背对着他入睡。

    碰了个钉子,安辰羽也不觉得丢脸,又往裴然身边挪了几寸,整个人快贴上去了,身体却绷得很紧,但怕有闪失,闲扯道,“我真不明白方知墨怎么跟阿菜的头头扯上关系了,泰老头居然对他十分友善,关系亲密的让人生疑。”

    “你害怕”

    “切,我怕他才怪”

    “”

    “你怎么不理我呀,跟我说说话吧”

    “别烦我,我想睡觉。”裴然推开那只无耻之极的胳膊。

    “我今天真的不是故意晚归,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冷楚那个家伙醉的一塌糊涂都是蒋娟害的,这个女人”

    裴然冷声啐道,“这个女人如何安辰羽,我不许你说我的朋友难道冷楚就是什么好人,整个一个花花公子,娟子没了他照样很幸福”

    “你不也在说我的朋友,哎,好了好了,我们不说他们,就说我们”

    谁跟你“我们”,“别压着我,你烦不烦”裴然气急败坏的翻过身,怒目,却发现安辰羽近在咫尺,下巴上的剃须水香味清晰可闻,正一脸戏谑的盯着她,让她示范后悔翻身这个动作,再想翻回去时却被他按住了。

    “你喝了多少酒陪着冷楚一起疯”

    “没有,我找人把他送走了,然后呃”

    “”

    “然后就回来找你。”他轻飘飘的一语带过,表情特别自然。

    其实聪明反被聪明误,裴然觉着安辰羽如果想撒谎,一般人很难识破,不过他错在清理痕迹了,做的太完美有时候反而不真实。

    安辰羽何其警觉,似乎感觉到什么,立刻改口道,“冷楚喝醉了,吐了我一身,我顺便洗了洗。”

    “嗯。”裴然一脸相信的点头,请他挪开点地方,她想睡觉。

    望着她“深信不疑”的小脸,安辰羽吞咽了一下,却发现自己不敢再说下去,却再也没有睡意,眼睁睁看着天光一点一点亮起,当确定裴然熟睡时,一只寂寞的手才缓缓抬向那具绵软馨香的身体,熟练的解开两粒纽扣,伸进去,隔着蕾-丝不采取特殊手段,他怕憋死。

    “裴小姐”为卿工作室的前台小妹眼尖的发现裴然。

    “哦”

    “刚才来了一个老先生,说要见你,我告诉他你下午才有时间。”

    “老先生什么样的”

    “拄着拐杖,白头发,但是脸看上去不怎么太老。”

    裴然所认识的人中,符合白头发主拐杖的只有文海,但是貌似现在她跟文海八杆子打不着,能有什么事值得亲自跑一趟

    “他说没说找我有什么事”

    “嗯没有,不过貌似对你的作品很感兴趣,连续问我两遍213号是不是你画的。”

    213号月桂这幅作品只是她临时起意,并不算最出色的一副。

    但是很显然,文海不是那种特别闲的人,无事登上三宝殿定有什么特别的目的,该不是让她远离方知墨吧貌似她与方知墨从几年前就没法靠近。

    大厅的墙上还贴着海报,上面印着月桂,小妹说文海就站在月桂前痴痴的看了很久,注意“痴痴”这个词,裴然十分惊讶于小妹的遣词造句。

    小妹似乎也很诧异,她摸着脑袋望了望月桂,画的挺好看的,可也不至于“痴痴”吧

    眼前的画里,巨大的月桂树,树叶神奇的落光,扑了满满一地,一个六七十年代的女学生,蓝衣黑裙,扎着两个麻花辫,五官因为夸张的低头姿势而显得模糊,画面也没有刻意突出她的长相,重点放在哪双莹白如玉的素手上,正小心翼翼将月桂的叶子-插-在云发之间

    落款达芙妮,拥有你的长发,阿波罗是不是就会像爱你一样的爱我

    母亲明明认识很多字,却偏偏喜欢装文盲,从不给裴然将故事,可是有一次,喝醉酒从外面回来,一副不知被谁撕破了,骂骂咧咧一阵居然变的很安静,用从未有过的慈祥态度喊来准备烧火做饭的裴然,说要给她讲故事。这个故事是母亲还年轻的时候以为男同学专门讲给她听的,那男生见多识广而且想法稀奇古怪。

    讲故事好啊,她最喜欢听故事,每天放学都要蹲在旺叔的书摊前翻翻。

    故事的内容很老套,无非是花心的阿波罗-艳-遇。最可笑的是母亲居然爆料自己当年把月桂叶子插-在头发里,以此乞求好运。这么滑稽的行为母亲没有感到赧然,反倒满连洋溢着幸福,沉浸在回忆里。

    清楚的记得她当时不断重复的话,如果灰姑娘把达芙妮美丽的头发叶子放自己头上,会不会引起阿波罗的青睐反正达芙妮不需要爱情,那么为什么不能把她被爱的好运分一点给灰姑娘

    裴然不以为然,灰姑娘有王子爱,不需要花心的阿波罗。

    母亲生气的白了她一眼滚,去做饭

    她只是实话实说,谁知却惹了一顿白眼,裴然气闷,果真出去做饭了。

    那时的她很难将一个男人,一个故事,还有一句感想联系在一起。也并不清楚母亲曾经有过怎样的遭遇,怎样的心理。现在单纯是为了那一句感慨而感动,世间的爱情往往求而不得,如果母亲能得到达芙妮百分之一的好运,爸爸是不是就不会离开

    这其实就是个支离破碎的片段,裴然没有细究,心里满满都是工作的事情。

    燕为卿衣冠楚楚的坐在肃静的办公室里玩网游,据说他已经是全服赫赫有名的高手,赢得无数女玩家芳心,以这样的条件完全可以骗一两个出来做小女朋友,幸好他没那么混。

    “别玩了,我有事跟你商量。”

    “我可以一心二用,你说。”

    “贺老师一直建议我去瑞典发展。”贺之容的画廊就在瑞典,具有很高的世界知名度。

    “那么你想不想去”

    迟疑了一下,目光落在燕为卿墨绿色的眼眸,那里闪着一种说不出名字的光芒,似乎带着一股力量,几乎是下意识的,裴然听见自己说,“想”

    “ok人生能有几次机会,错过了就不在。”燕为卿赞许。

    话说得没错,可裴然也不是没有任何顾虑的,比如杰米,这么小就要跟她东奔西走。

    “瑞典很漂亮,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多么逍遥自在”燕为卿合上电脑,笑眯眯望着她,那笑容似乎能打消她所有的顾虑。

    “你正经一点。我只怕到时候忙的连口水都喝不上,还逍遥自在呢。”

    “好吧,我正经一些。以你的身份能得到贺女士的赏识,除了一部分实力的确还需要莫大的运气,为了将来腰缠万贯,我们一定要加油不过现在还不可以。这边的画展在即,还有稍后的画廊拍卖,杂七杂八都要给我收拾清了再走人。”

    “好,我听你的。”反正他是经纪人,这些都由他做主。

    好奇怪,明明一开始燕为卿都是随着裴然的思想奔走,久而久之裴然却恍然发现自己早已随着他奔走了,仿佛被一种潜移默化的魔力所掌控,他从不命令,但每一句都由足够的魅力让人听从。

    这听从绝对是发自内心的,她很清楚这样的蓝颜知己不可多得,也很享受那种被人肯定的自豪。无论何时何地自己的想法都能在第一时间理解,哪怕这个想法在别人看来不可理喻,但燕为卿都会笃定的说,你是对的。甚至会帮助她完成这个对的想法,证明给莫须有的人看。有种即使被全世界背叛,他都不离不弃的错觉。

    缘起缘灭应有时 chater 83

    安辰羽,给我唱首歌。by裴然

    第一道闪电从天空划过,裴然和其他乘客一样立即掏出手机关掉。

    车子在昌西路停靠,裴然不禁懊恼出门时为了省十几元钱没打的。

    大家排着队走下车,包里没有放伞的裴然却只能站在车站面积有限的遮阳棚下,对面的路,五颜六色的伞一朵接一朵盛开,有欣喜的人忙不迭钻进家人或爱侣的伞底扬长而去。

    裴然试着拦一辆出租车,这在雷雨天是一项艰巨的任务,车子倒是经过了不少,可惜都坐满了人。

    大概阴雨天的女子都很容易多愁善感吧,饶是被现实压迫的裴然也不能免俗,一道闷雷炸开,她愣愣的望着面前的倾盆大雨,世界仿佛只剩下了她一个,刚才还热闹的人群轰了一声就烟消云散,让人不由得落寞。

    如果杰米长大了多好,可以给她送伞。她开始胡思乱想打发时间,雨水飞溅在她的裤脚。

    如果有个爱慕她的男人在此时此地为她送来一把伞,她就嫁给他。这想法让裴然觉得特好笑,她已经二十五了,马上就要迈入二十六,怎么还闪出十六七岁小女生才有彩色幻想。

    当然,这只是她想想而已,事实上非常不可能,爱慕她的男人屈指可数,大部分都没法娶她,有一个人倒是想娶,可惜太花心纵然这个想娶的花心也不会出现在古怪的西昌路,只为一个女人送伞,他很忙,男人永远事业第一,因为有事业就不愁女人的,没事也就什么都没有,这是方知墨告诉她的。

    至于方知墨,裴然想到他也算有些欣慰,他终于放下了,那样对谁都好,其实放下并不用冷漠,只需见面的时候客气的说一句“你好”。她如此,方知墨也如此。

    雨势逐渐转小,裴然在心里决定,等它再小一小,自己就用包挡着头冲回家。事实上她也这么做了,冲的特快,有几个行人在雨具的庇护下朝她露出善意的微笑,大概觉得没带雨具的人很有趣。

    雨纷飞,有点迷了眼,她现在只能分得清障碍物,保证自己不撞上去,至于障碍物是阿猫阿狗,着实难以分辨。

    “美女,走路看着点。”对方流里流气的喊她。

    裴然眯着眼回头大声说了句,“对不起”

    她想她已经说的够清楚了,可是那个人却追了上来,喘着气,笑容满面的拉着她胳膊,头顶的雨水被宽大的伞挡住,裴然才察觉到刚才擦过的人是安辰羽。

    现在他就一脸好小的看着她,“你不会是以了吧,连我都不认识”

    裴然一脸惊愕的望着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干嘛一脸垂涎的望着我怎么湿成这样了,我们回家再继续。”他皱着眉,正了正裴然歪歪斜斜的衣领,上面被雨水浸透。

    “”想问他为什么要在这里,又忽然感觉明知故问。

    安辰羽攥着她的手,两人贴的很近躲在伞下,周围全部都是雨声,裴然却清晰的听见上放来自他的喘息,刚才他跑的很急,朝着她相反的方向,似乎要赶着去做一件特别重要的事,与她擦肩而过,溅起一地泥水,然后就变成了现在这样,裴然感觉冰冷的指尖有一点回暖,淡淡的,也许是他肌肤的温度。

    她哆哆嗦嗦的抱着胳膊走进门,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安辰羽倒是熟门熟路从柜子里掏出大毛巾,对着她的头一阵狂擦,力道却不大。

    “我自己来吧。”有种想问他为什么不上班的冲动。

    裴然这副湿透的样子的确不宜久留,安辰羽不自然的咳嗽一声,松开了毛巾。

    刚要关上浴室的门,安辰羽忽然走过来,眼眸黑如点漆,定定瞅着她的眼睛,没有看不该看的地方,“下次记得带伞。”

    “嗯。”轻轻应了声,大约不太习惯如此柔软的安辰羽,裴然只能选择关上门,指尖还是暖的,本以为会很冷很冷。

    安辰羽来了也好,她得跟他说清楚去瑞典的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