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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识里不能让他觉得自己在逃避或者逃跑,她没有,她只是想发展的更好,有自己的一片天地。

    淋了雨最容易感冒,裴然不敢湿着头发,拿出电吹风不停烤着。客厅里弥漫着一股辛辣的甜味,从厨房传来的,在好奇心的驱使下,脚步已经开始移动。

    安辰羽正系着条围裙,看上去十分滑稽,给人感觉好像是天神掉进了饮食世界。

    “李婶,已经冒泡泡了,这样就差不多了吧”

    “啊把火关小,这该死的东西怎么弄呃,我弄好了。”

    “嗯嗯,我知道。”

    安辰羽拔下蓝牙耳机,双手叉腰,颇有成就感的望着刚刚煮好的一锅姜汤。对了,天然气的阀门要关好,做完最后一步,他想,其实做饭很简单么,没什么了不起的。

    有声轻笑传进了安辰羽耳中,裴然正忍俊不禁的看着他,仿佛发现了新大陆,“你居然会煮东西”

    赶紧扯下蹩脚的围裙,安辰羽努力装出一副坦然的表情,笑道,“那当然,这世上没有安辰羽不会的。”顿了顿忽然又别扭到,“你得表扬我一句”

    这个样子的他特别幼稚,和考试满分朝家长讨要糖果的孩子没什么区别。裴然想笑又不忍讽刺他,便垂下睫毛,垂的很低,默默的握着他手中的勺子,他亦松了手,听见了她的声音,“你煮的很好,没有糊也没有很甜”

    确实如此,厨房依旧干净,并不像故事里富家公子第一次做饭时的经典场景,乱成一团,这里的东西还是按照原先的位置摆放,大概与安辰羽的性格有关,忙而不乱,其实他也有很多优点不是么

    “快尝尝。”他装了一碗,讨好的递到裴然嘴边,又不放心的替她吹了吹,吹起一波小小的风,热热的飘过裴然的鼻尖。

    “味道不错吧”望着那张让自己神魂颠倒的唇微微启开,一点一点吞咽,心里痒痒的。

    厨房很小,安辰羽个子又高,两人面对面而站,距离变得那么的窒息,让裴然觉得有些喘不过气,饮尽最后一口,将碗轻轻放下,双手却收不回来,已经被他攥在了掌心,心脏随着那收紧的动作猛然一缩。

    “李婶说喝过姜汤睡一觉就不会干嘛”

    “嗯。”他依旧攥着她的手,说着与此无关的话。

    “你冷嘛”她的手很凉。

    “不冷。”真的不冷,指尖很暖。

    窗外的雨轻轻打着厨房的小窗户,空气里涤荡着生姜特有的辛辣味,加了糖,显得很甜很甜,又辣又甜,暖的呛鼻,只是他的手为何还不松开

    大概姜汤在胃里开始发暖,裴然粉白的面颊竟染上淡淡的潮红,就连鼻尖也多了点惹人怜爱的嫣粉,安辰羽吞咽了一下,脑子轰轰的,像是兵败如山倒,忽然俯下身吻了上去

    只睡了三个小时,窗外的雨水稀稀拉拉,裴然蜷在被窝里,长睫微微颤动,手臂不由自主的环紧身体。

    安辰羽大概一直没睡,察觉到她醒了,便习以为常的将她涌进怀里,揉的很紧很紧。

    她真的可以试着走出一步么

    男子的手从她的腹部缓缓滑上去,轻飘飘的掠过丰盈的曲线,没有停留半秒,他的目的只是裴然那只是种按在心口的手,抓牢它

    “怎么不再睡一会”男子沙哑的声音几乎是咬着裴然的耳朵发出的,痒酥酥的钻进心里,不由得敏感的打个寒噤。

    试着转过身,忽然发现自己从来都是背对着他睡觉,而他却乐此不疲的没玩面对她的背部,紧紧贴靠。

    并不算宽敞的床,两人紧紧挨在一起,在这样的空间,彼此的战力与喘息都不再是秘密,早已如雷般传入耳中,裴然的肩膀克制不住的哆嗦

    “你别紧张,我不做什么。”安辰羽试着安慰受惊的小兽,却发现自己才是最紧张的那个人。

    其实她从未仔细打量过这个男人,不是么也从未承认过他的好,她有些故意的,甚至是带着报复的心理总是忽略它,谁叫他

    裴然的眼眸很黑很亮,一眨不眨望着安辰羽。

    记忆里的安辰羽一直都是法语报告厅正中央那个才华横溢的王子,后来的一切很模糊,只有充满攻击性的野兽,那么再后来呢,野兽是不是也会受伤

    她不是灰姑娘,他也不是王子,他们都不是别人心中所认为的完美。

    “我冷,你能抱我一下么”她喃喃自语。下一刻,整个人已经被揉进了一个激动的胸膛,那粗重的喘息急促的让人心慌,是兴奋的,安辰羽嘴角还带着笑。

    只是一个拥抱而已,他怎么这么高兴裴然有些茫然,从不知道自己竟有如此的力量,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驾驭安辰羽的情绪,只要给他一点点甜头,他就那么开心,开心的有点傻,跟他在外面那种刁毒,世故,聪颖完全的不一样。

    深深嗅了一口她颈窝里的馨香,安辰羽搂的愈发紧,恨不能与她融合在一起,再也不分开。他的身体很平坦很结实,激动的熨帖这怀中每一寸起伏的曲线,明明是灼人的痛苦,为何却心甘情愿,感觉特别满族,说不出理由的满足,虽然他有点难受

    “轻一点,我疼”激动之余他忘了控制力道,勒的太紧。裴然吃力的握着他的肩膀,微弱的挣扎。

    “别怕我很轻,我在放轻”他低醇磁性的声音微微颤抖。其实全身血液都在倒流,只能张开嘴,大口大口的喘息,整个人几乎是半趴在裴然的身体上。

    煎熬是一种很折磨人的东西,裴然努力让自己平静,手臂一动不动维持刚才的姿势,抱着他的肩膀,他的后背都出了汗,大约正在努力克制,而且克制的很好,近似于委屈的趴在她身上,一动也不动。

    有两篇滚烫的唇开始若有若无轻啄她的耳垂,啄着啄着变成了轻咬,就那样咬啊咬的,咬出一团火,裴然才发现既是是这样安辰羽也有本事撩拨她

    他喜欢啃她光洁的下巴,知道把那些无关紧要的部位品尝过才一副苦尽甘来的覆盖那两片令人魂牵梦绕的唇,红润如水,软如酥玉,其实她每一寸都软如酥玉,绵绵的让人战栗。

    他喜欢在亲吻她的时候腾出手摸她的胸,这次只摸了一下,又触电般缩了回去,转而如同紧紧握住随时会飞走的宝贝一般狠狠圈紧她的身体。

    牙齿事情始终的咬着嫣红的唇,倾听从那里传出的软软嘤咛,这混沌的呓声,却是安辰羽这一辈子所见过的最强烈的猛药,有什么东西再次在脑海轰炸。

    真的不敢再继续了,那样他会疯掉,十四,不停提醒自己十四这个数字,离赌约结束还有十四天,他不可以

    男子亢奋的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压抑的吼声,裴然张开迷蒙如醉的眼眸,安辰羽满头大汗,深一口浅一口的喘着气,两只漂亮的眼睛里压抑痛苦的火焰,紧紧盯着她的唇,有吞咽的动作随着喉结滑动。他猛的低头又亲上去,空出一只手将裴然胸前撕开的纽扣一颗一颗重新扣上,随即挣扎着爬起来,面红耳赤,似乎很急,“我我去去就来”

    他去了,跑进了洗手间,裴然没有拦他,也知道他进去是干嘛,粉腮不由得滚烫,真不要脸她红着脸,轻轻蜷起,环紧自己的身体,像一只刚刚上岸的基围虾。

    对于安辰羽的小动作,裴然并不是浑然不觉,反而早就发现了,出了暗骂他一句不要脸,别无他法。

    解决完毕,安辰羽狠狠掬起一捧冷水泼在脸上,镜子里那个与她一模一样的男人正满脸绯红,红到了耳根,双眼还冒着一种让女人随时燃气警惕的光芒。

    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绝对不能为了一时的风流快活没了老婆

    反正裴然又不是第一次见识他的无耻了,洗干净的安辰羽黑着脸别别扭扭的折回去,继续用着裴然,仿佛两人的身体天生就是该叠合在一起,密无缝隙的。

    “安辰羽,给我唱首歌。”必须要唱首歌,只有这首歌才能给她方向。

    “呃,好啊。”一头雾水,好不容易营造了暧昧的气氛,干嘛煞风景的要他唱歌,不过安岑宇还是选择顺从,“我给你哼一段久石让的sun好不好”

    “我不想听这么高雅的音乐”

    “难道你喜欢淫诗艳词”

    “我也不喜欢淫诗艳词,只想听你唱一首流行歌曲,很老的流行歌曲爱在西元前,可以么”

    这首歌是裴然内心最隐秘的秘密,以至于难以启齿。

    每个人都有特殊的癖好,尤其是关于情动的癖好,或为异性的眼神,或者暴露的照片,又或者特殊的香味而裴然最刻骨铭心的情动却是一首歌,爱在西元前。

    本以为这辈子除了记忆里的那个少年,没有人能再给予如此狂热的激动,曾经,她也偷偷鼓起过勇气,让燕为卿唱给她听,这或许是潜意识里想要一种机会吧,可惜燕为卿正逢嗓子发炎

    偶然间听一个男同事嘴里哼着,裴然很上心,这是她特殊的隐秘,然而竟随着记忆里少年的长大变得无动于衷,耳朵仔细倾听同事的哼唱,赫然发现自己荒凉的可怕。

    依稀记得那时候走在校园里总能听到成群的同学讨论明星的消息,最热门的莫过于周杰伦,比如他的经典曲目爱在西元前,裴然对明星一无所知,在同桌的吹嘘下不得不开始动摇,询问周杰伦是谁逗的打架前仰后合,嘲笑她是个落伍的人。

    少女的心总是敏感要强的,裴然觉得自己成了异类,她最讨厌做异类了,便下狠心砸碎扑满,买了一盘爱在西元前的磁带,反正家里没有碟机,不需要碟片。有时候真不该过于贪图便宜,裴然听着从地摊淘来的劣质磁带,里面的歌声,雌雄莫辩,显然已经走调了,沙沙的刺耳,与正版不可同日而语,压根就毫无美感可言,加诸周氏唱腔的饶舌,愣是让她摸不清东南西北。

    郁闷,因为无法让审美能力与同学同步,真不知爱在西元前哪里好听裴然干脆坐在床前戳着仙人掌上的刺,也不知道跟谁赌气。方知墨笑嘻嘻的从背后冒出来,永远干净的皂香瞬间钻入她的心肺,脸皮一痛,方知墨正在捏她气鼓鼓的粉腮,这个举动让裴然初绽的少女之心怦然心动,有面对少年时的羞涩在蔓延,只能红着脸推开那只扯自己脸皮的手,却被那手上的电流刺了下,惊的她险些打翻仙人掌。

    “一会发呆,一会又毛手毛脚,你怎么了”方知墨好笑的紧挨着她坐下,亲密却也同往常并无二异。

    不是第一次与哥哥的身体接触,可这次她竟觉着自己那么柔软,而哥哥浑身都是骨头。

    裴然郁闷的望着他,忽然注意到哥哥的人中部位居然冒出了浅浅的绒毛,稀稀疏疏,原来方知墨也会长胡子目光上下打量,他的身材除了比同龄人高一点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好看,典型的豆芽少年,在她眼里,哥哥特别好笑,头好大,脖子长,四肢细,就这样居然还吸引了班上大部分女生的关注。

    “哥哥,我想听爱在西元前,所有人都听过,就我没有”

    “你怎么不早说,我唱的比他好听。”

    “真的”

    “嗯。”方知墨笃定的点头,眼眸明亮,那天午后的裴然始终萦绕在一种剧烈的心颤中,莫名烦躁,脸红的让防洪自摸一度怀疑她发烧了。那时的方知墨普通话还不算很标准,带着点继父的乡音,着急之下一个劲说,“小然,你好像发骚了”

    裴然大窘,气的直打他,他不生气,反而很享受她的粉拳。

    爱在西元前是裴然这辈子听过的最动人的歌,方知墨的声音染着少年的低沉,轻轻哼唱,加上普通话不清楚,听起来还真有周杰伦的感觉。

    听着听着,她发现自己的心脏竟和着拍子翩翩起舞,不能自已。每当少年唱到“你在橱窗前,凝视碑文的字眼,我却在旁静静欣赏你那张我爱的脸”时,裴然就感觉有股热流从心脏纷飞,仿佛哥哥口中“深爱的脸”是对着她所说,这如魔法一般的的少女时刻被镌刻成永恒,也成为裴然很长时间对于爱情感觉的初体验,朦胧而单纯的心,模模糊糊的感觉到,这大概就是悸动。

    当哥哥再次唱到“欣赏你那张我深爱的脸”时,裴然鬼迷心窍的贴过去,亲了方知墨的脸颊,一枚炸弹在脑海爆开,裴然感觉自己疯了,才会做出这么大胆的举动,方知墨惊愕的后半句卡在嗓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