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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烦陛下务必阻拦,臣绝无二妻。至于其人,陛下放心,大婚之后臣会携之拜见陛下,一切自见分晓。”
好了,什么话都说尽了,皇帝还能说什么。护的这么周全至于吗,人还不能有点好奇心吗?
聂云卿说完便请辞,皇帝默认他要回去见他的美娇娘,干脆地放行了。
离开时,他与蒙受召见的徐诤擦肩而过,徐诤迷惘道,“聂大人也知道身无二妻的理?”
“徐大人不也是吗?”聂云卿目如明镜,直白看人时洞悉人心。
徐诤脚步微顿,神色一凛,忽然加快速度往里走,步子急切,落荒而逃。
聂云卿便知道,猜对了。
出宫门,他并未如皇帝臆想的一样回府见他的姑娘,而是改道去往白秀极负盛名的长云铺。
长云铺位置较偏,平日里少有人至,自从长云铺打响了名气,每日都有数不尽的人从四面八方而来,起初是白秀本地人,后来是外地人。该铺起家是因为话本子,其情节之丰富、辞藻之华美、立意之深刻让人叹为观止,后来该铺接收各方文人的投稿,请了文坛巨匠坐镇审文,择优者刊印文集,广发天下。
看着的远没有参与的香,原本可有可无的长云铺一跃成为书生士子们趋之若鹜的对象,投稿如雪片似的飞,印出来的却寥寥可数,一看姓名,以往熟知的人物均未在其列,都是些未曾听过的名儿。人们抱着怀疑的态度阅读其写的文章,又发现文章写的不错,且风格各异,并无严重的审美偏向。这是因为请的并不是一位评审,类似于现代交叉阅卷,砍掉最高分和最低分,取平均值。
后来人们发现登榜的进士名字都挺熟,翻书一看,卷上有名,又掀起了另一波热潮。当然这都是后事了。
聂云卿立在长云铺门前,看人们兴奋雀跃地来,惴惴不安地走,好像递交了一份重要的奏章,有点滑稽,又让人心生敬畏。他很喜欢这里,有她的气息,像她决心扎根于此的凭证。
有人见他驻足于此,好心问:“兄台也是来递文章的吗?”
他摇了摇头,“在下是来看尔等递文章的。”
那人:……
又看了眼那张招摇的脸,确实不大像来递文章的。是他多事了。如果他知道眼前的人十五岁就中了举,大概就不会这么想了。
聂府。
侍女拎着食盒在门外呼喊了许久,也没听到门内任何回应。自昨日大人发丝微乱地从房中走出,姑娘就闭门再不见人了。疑似某种现场之后。
当时没人放在心上,只当是姑娘家害羞,可这都一日过去了,人还不出来就有点匪夷所思了,她不会因为接受不了选择自尽吧。
侍女悬着一颗心,打算如果一刻钟后再无动静,她说什么也得破开门进去看看。
没想到时辰没到,她家大人先到了。
大人若有所思地在门前负手立了一会儿,挥手示意她退下,随即绕道往窗边走,轻巧地一推,窗子开了。
走到一半的侍女:……
聂云卿没理会侍女内心的阴影面积,翻窗比翻书还快,流畅地翻进屋子,就看见孟晚流一面吃着零嘴,一面拿着什么在看。废寝忘食到聂云卿觉得如果旁边有砚,她也能蘸着墨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孟孟看什么呢?”他在她身旁坐下,自然地问。
孟晚流看得入神,冷不丁听到这么句话,吓得手里的凤梨酥抖到文卷上。
她将凤梨酥抖到地上才回他:“看人写文章啊。”态度很平和,很正常,好像根本没将昨天的事放在心上。
“看完了吗?”他又问。
孟晚流莫名其妙地摇摇头,“没呢。”嘴角还有凤梨酥的碎屑。
他取过一旁挂着的干净帕子替她擦干净,手指有意无意擦过她的唇瓣,“那你继续看吧。”
孟晚流“哦”了一声,给刚刚那篇文章下了定论,然后过渡到下一篇。
约莫半个时辰后,她终于审完了最新一批的稿子,习惯性地抬手伸了个懒腰,动作做到一半默默收回,她记起身边还有一个人。
她一动他便察觉,替她按了按酸疼的手腕,“看完了?”
她点点头,内心抗拒着舒服又让人不安的亲昵。
谁知对方得寸进尺,居然顺着她的胳膊往上,双手托住她的胳肢窝,抱猫咪一样把她抱到身上,让她近距离与他相视。
“看完文章了,那就看看我吧。”距离近的吓人,她能看到他瞳孔里清晰的身影,也能看到他毫不掩藏的浓烈情绪。
让她不由自主地畏缩、退却,可她无路可退。
他轻轻低头,碰着她的额,呼吸交缠在一起,起伏分合都像在亲吻,他说:“孟孟,我听到你的心跳了。”
她张口就欲反驳,却被他瞅准时机趁机而入,于是她剩下的话全被他胡搅蛮缠的舌吞噬殆尽。
他犹自低笑,带着她的手放在她心上的位置,“你看,是不是跳得很快?”
笑声醇郁如酒,是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