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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物,有意无意引导百姓的思想,避免其走向误区和偏激之处。
    他郑重承诺:“姑娘放心,老夫定会好好照看长云铺,不过姑娘大可不必将长云铺转交给老夫。姑娘爱极聂云卿,不若直接给他。”何况,他未必需要这些虚名的挽回。
    爱极???
    孟晚流愕然睁大双眼,她有爱极了聂云卿吗?然而当着孙圣堂的面,她又不好反驳。让他以为她是爱慕聂云卿的女子也好,他想必会更尽心些。
    最终两人谈妥,天色已然不早,孟晚流留了一晚上,翌日高高兴兴从阜阳城回到相邻的白秀,入城时气压很低,排查严密,她莫名心跳如鼓。
    排查到她时,将士看了她一眼,视线挪开,忽然唤来同伴,展开腰间的小像也看了眼,然后毫不犹豫朝她而来。
    孟晚流一阵发懵,什么情况,出了趟差她就变成全城通缉的罪犯了吗,她连忙说:“各位官人是不是抓错了人,草民一介良民并无作奸犯科之事,为何抓我?”
    人家不理,或许嫌她啰嗦怕她钻了空子,来了个五花大绑,然后把她扔进马车,呼啸而去。
    孟晚流最近没睡好,在马车规律的颠簸之中居然睡着了。
    醒时帘幕低垂,还是一双手,紧紧握着她的,语气肯定而低回,“孟孟醒了?”
    她“嗯”了一声,想抽回手,对方没放,握得更紧了。
    她清醒过来。这地方有谁知道她叫孟晚流的,有谁这么称过她的,算来算去只有那么一个。
    他发现她的身份了。
    他要做什么,当场捏死她吗?她瞧了眼手臂上不属于她的另一双手,有点惊悚地想。
    可是事实朝着更加惊悚的方向奔去了……
    他一只手握着她的手,力道逐渐减轻,轻轻按在她的腕上摩挲着,另一只手攀上她的脸颊,将她的发丝归拢到耳后,流畅地向下一滑就落到她的下颌,把玩打量了一会儿,忽然勾着她的下颌抬起,与此同时他的头低下,重重覆了上去。
    孟晚流脑海里莫名其妙蹦出一句不合时宜的词——锦帽貂裘,千骑卷平冈。形容聂云卿过处风卷残云,不给她留一分缓冲的机会。
    又过了一会儿,冲突过去,变成“蒙络摇缀参差披拂”的细腻与柔情,孟晚流几乎坐都坐不稳,她觉得她可以再晕一次了。
    可他不允许,坏心思地在她唇瓣上破了个口子,甜意蔓延,她狠狠瞪他。
    她的手居然还被他给握着,她挣了几次都没挣开。
    “孟孟,你去哪了?”他的目光深邃如幽潭,浩渺烟波里十方天地不见生灵。
    她抿着唇。就算原本可能告诉他,经过这一遭也不愿和他说一个字了,于是她缄口不言。
    他也不强求,或许是刚★公\众\号\阿遇的小日记☆刚尝了甜头,他耐心地对她道:“孟孟可知我是如何发现你的?”他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枚小章,上面赫然刻着“孟晚流”三个字。章子很小字更小,在章子的西南角。纯粹是孟晚流自己雕刻练手的无意识举动,居然也被发现了。要知道平日里她盖章签字用的都是化名啊,怎么这么巧呢?
    他看出她的潜台词,隐晦地笑笑:“孟孟,你信吗,这是天意。天意注定你该留在我身边,做我一辈子的妻。”
    他的语气温柔又暧昧,虔诚又圣洁,音色之美已然动人,用情之深却更胜一筹,让人听着听着,心便怦然而动了。
    “倘若不呢?”她眼里闪着叛逆的、恶意的光。
    “你以为还会有‘倘若’吗?孟孟,你走不掉了。”他说得笃定,唇贴着她的,每说一个字都轻轻地从上面擦过去,细微的电流游走,让人慌忙溃败。
    孟晚流感觉一双无形的手攥住了她,她就真的,再也走不掉了。
    她好像被囚禁在他的眼里了。
    第79章 迷迭
    《燕水》之计最终被皇帝采纳。正值农闲时分,人力丰富,听闻此事,都纷纷响应,自发地想加入其中,做一颗螺丝钉。
    皇帝颇为惊讶,他以为招工会是件很难的事,没想到百姓的积极性比他预想的高。
    聂云卿并不意外,从前百姓不乐意是因为修筑的是宫殿,修到何时修的多好都与他们无关,如今修的却是关系他们生计甚至性命的工程,自然要比往常费心。
    皇帝觉得聂云卿近来情绪明朗许多,虽看上去仍是喜怒不形于色的样子,眼神深处却不再是一片荒漠,像开了一朵幼嫩的花儿。状态与他养云花时有些相似,却更具象、更真实。
    他便问:“聂爱卿可是得了新鲜玩意,瞧着多了些烟火气啊。”
    聂云卿目光一冷,“不是玩意,是聂府的女主人。”
    他少有外露的不悦,皇帝明白了,这姑娘在他心中地位应该不低。只是这样的人什么样的姑娘能配上,又值得他将身份盖棺定论,生怕人跑了似的?
    聂云卿冷水浇的很及时,“陛下知晓有这么个人就好,往后哪位大臣想指婚于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