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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步伐一顿,转了个弯匆匆往回走,关切地望向皇帝,“陛下怎么了,有何不适,聂某粗通医术,兴许能帮上忙。”
    皇帝赤红着双目看他,眼神瘆人,他旁观左右发现李公公根本没干涉,或者是默许。
    皇帝这情形明显不正常,正常人都该跑了,聂云卿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皇帝,慢慢靠近。
    皇帝伸手抓住他脖颈,用力收紧,他一直盯着皇帝的眼睛,没反抗,手虚虚点在皇帝脑后,在即将缺氧的瞬间触到某个穴位,皇帝整个人被刺的一抖,正要狂躁地撕裂他,理智却一点点回笼。
    皇帝回神时,淡淡的苦辛香气缭绕,他的聂爱卿狼狈地站在对面咳嗽着,脖颈一圈可怖的青紫色痕迹。
    他清醒后的第一个眼神是震惊无措的,然后变成亲近与抗拒的混合体。那是还不够信任引起的本能防备。
    聂云卿完全没看他的变化,看他的眼神仍然热切,“陛下可好些了?”他靠近些,苦辛香气愈浓,让皇帝感到非常舒服。
    但他还是强忍着说,“无妨,聂爱卿不必忧心,先回去辅助丞相吧。”
    “诺。”刚才逗留许久的聂云卿这下倒好打发了,二话不说就走了。
    皇帝目瞪口呆。
    他确实需要独自收拾仪容,聂爱卿也太有眼色了。
    他没发觉自己对聂云卿的态度开始变化。
    第55章 动摇
    京城一个小赌坊里,人头团在一起,大寒的天里额上都是汗珠。
    “押大,大!”这是豪气干云的。
    “啊,怎么差口气?”这是失魂落魄的。
    “还真押对了!”这是喜出望外的。
    种种情绪相互杂糅,纠缠成一张网,呈放射状散开,将方圆百里的人都魇住,陷入癫狂之中。
    一向稳重自持的吴俊邦身处其中像变了个人,整张脸潮红一片,眼睛死死盯住案上的骰子,好像磕了药。
    每当他心思烦闷之时,都会来赌上一把,不论输赢都会使他心绪平静许多。这是从前世牌桌上保留下来的习惯。
    这一世其实已经很少有这样的心情了。今日皇帝误解,他憋着一肚子气,但是要说最恨的,还不是皇帝,而是那个局外人一样的少年。
    程登他虽然羡慕,但也知道丞相这身份太容易遭皇帝猜疑了,得到的未必有失去的多。他不一样,他虽然官职不高,但受到的恩宠比丞相有过之而无不及。本是独一无二的特例,他却本能地察觉到聂云卿对他的威胁。
    可是在这发泄又有什么用呢,不如去找皇帝挽回失去的先机。
    这样想着,赌坊的空气似乎更恶臭浑浊了,他避之不及的往外走,连赌友的吆喝声都被他忽略了。
    皇帝见他时在下棋,对面坐的不是他,也不是旁人,是一把刀。
    皇帝似乎深陷棋局,他站了好一会儿他都没发现,还是那圣刀先惊讶地问了句:“吴大人何时来的,怎么不出声?”
    皇帝才抬起头,冲他和缓地笑笑,“朕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呢。圣刀非要扯着朕下什么五子棋,玩久了倒有些意思,爱卿可要试试?”
    吴俊邦下意识要拒绝,看到皇帝对面的刀,拒绝就变成了接受,“诺。”
    不管怎样,他得确保皇帝没被这刀灌迷魂药,先应着,一会儿慢慢试探。
    “那圣刀,要劳烦你——”
    “无妨,我也下过了,便让吴大人也试试新鲜玩意。”孟晚流主动请辞,表现得十分得体,走得爽快,一下子就清了场。
    吴俊邦反而有些惶惑,“圣刀平日都是如此急如星火吗?”
    “爱卿说什么?”皇帝问。
    吴俊邦才发现他把心中所想问了出来。他有什么资格过问圣刀?他连忙把话题扯到五子棋上。
    下了半个时辰,皇帝便疲惫的说:“今日就到此处吧,朕乏了,吴爱卿也回去歇着吧。”
    吴俊邦觉得奇怪,他虽然五子棋下的不错,但他一直在有意识地示弱,最后赢的还是皇帝,皇帝怎么会这么快就厌倦?
    走时他和圣刀远远打了个照面,对方嚣张地朝他亮了亮刀尖,掩饰不住的恶意,正如他那日拆散她和聂云卿一样。
    他走得目不斜视,理也未理。这些年他得罪的人还少吗,只要皇帝的心在他这边,就没人能对付得了他。
    接下来几日,皇帝每天都有新玩意玩,都是现代玩腻的东西,他游刃有余地周旋着,甚至比平日更轻松,有时候兴致来了还会不小心赢上一局,还好皇帝没太注意。
    这么下去,忽然有一天他去见皇帝时,李公公告诉他皇帝已经走了,问他去哪了,李公公缄口不言。
    吴俊邦就很奇怪,李公公是自己这边的人啊,他都不知道,难道是皇帝下了死命令不准说出去。
    很快他就知道皇帝去哪了。
    他走在宫廷,渐渐地,宫人们看他的眼神都不太对劲,畏怯鄙夷,像看一只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