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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一下,才恍然发觉,他嘴里的「阿雍」正是吕思雍。这话说出来,也相当于认下了他与吕思雍关系匪浅一事。
    纪宣灵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和皇叔之间流转了一圈,二人视线对上,忽然心照不宣了起来。
    “那第三呢?”
    “第三……”谷彦林想了想,微微一笑,“就祝陛下一切顺利吧。”
    云幼清对他骤然变换的态度表示怀疑,可眼下他们也没有其他更好的选择了,“你最好保证自己说的是真话。”
    谷彦林无辜道:“下官人微言轻,不过是个小小的户部侍郎,怎敢欺瞒陛下和王爷。”
    “行了,客套话就不必说了。”纪宣灵懒得听他说些有的没的,“只说你知道的便是。”
    谷彦林斟酌了一番,这才缓缓开口道:“如陛下所猜想的那样,这门生意的确是父亲的,微臣只是代为管理而已。让阿雍参与进来……是为了能在事情败露后,有一个替罪羊。”
    “你对吕思雍倒是真心可鉴呐。”纪宣灵甚至觉得他从一开始就有倒戈的意思,只是还不能保证自己能全身而退,才一再拿乔。
    “就是不知道吕公子是不是同样对你情有独钟。”
    谷彦林神情一滞,眼底有了些冷意,“不管陛下信不信,此事臣知道的确实不多,臣做的,只是管着秋水坊的账而已。至于姚三,他是父亲的人,只听父亲的命令行事,负责每月给秋水坊输送新鲜血液。”
    “他们藏货的地方,离京城并不远。”谷彦林说了个大致位置,“陛下大可以派人去暗中查探一番。”
    纪宣灵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敲着,眼前这人,看似什么都说了,却又好像什么都没说,简直滴水不漏。不过,光是这些也足够了。
    临走前,他对谷彦林先前提的条件做出了承诺,“谷大人若所言属实,朕定然不会为难你。”
    二人起身准备离开,只是不等他们抬脚,谷彦林又在背后叫住了他们。
    “王爷稍待……”
    云幼清不明白为何叫住的是他而不是纪宣灵,回过身去,等着听他要说什么。
    谷彦林嘴角挂着笑,瞧着却让人有些不舒服,只听他说道:“下官有一次偶然听父亲提起过,多年前南淮王谋反时,云老将军的死,似乎另有隐情。”
    一阵鸦雀无声的寂静之后,纪宣灵担心地看着他,“皇叔……”
    云幼清死死盯着谷彦林,冷声道:“你知道什么?”
    迎着两个人冰冷的目光,谷彦林无奈摊手,但怎么看都有些故意为之的恶劣,“下官也只是偶然听家父说起,多的当真不清楚。只是方才忽然想到,想着王爷大约会想知道,这才提醒一句。”
    他将自己摘了个干净。
    但事情发生的时候,谷彦林同样年岁尚小,不清楚也不足为奇。
    得不到答案,云幼清干脆转身离开。
    他走得潇洒,看不出情绪如何,但纪宣灵却有些在意。
    云老将军那年是临危受命,最后因为没能等到迟来的援军才战死沙场。若说此事有隐情……
    纪宣灵回头深深看了一眼行礼恭送他们二人的谷彦林,转头追皇叔去了。
    第17章
    “皇叔!”
    纪宣灵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去。
    云幼清停下脚步,终于发现自己把他扔下独自离开的行为似乎有些失礼。
    “既然线索已经有了,陛下便早些派人去看看吧。”
    此事无需他提醒,纪宣灵也会去做,包括谷彦林和吕思雍,这几日一直都在他的监视之下。他担心的是,云幼清会太过在意谷彦林那番故意说给他听的话。
    那边云幼清还在不厌其烦地提醒他,“谷彦林此人不简单,他对我们说的也许不是假话,但也绝不会全盘相告。他必然还有所隐瞒,保险起见,陛下还是小心行事为好……”
    “皇叔……”纪宣灵打断他,原本劝他不要多想的话在嘴边转了个弯,又咽了回去。
    他弯了弯眉眼,心里一片熨帖,“我记住了……”
    云幼清一时不知该如何往下说,缄默片刻,点了点头,同他告辞,“既如此……臣就先回去了。”
    说着,走向了一个与皇宫完全不一致的方向。
    “皇叔去哪?”纪宣灵愣了愣,云幼清近日一直住在含章殿,他理所当然地觉得云幼清今日也会跟他回宫去。
    可惜云幼清并未如他所愿,而是提出了要回摄政王府。
    “臣在宫中已住了有些时日,也该回去了。”
    纪宣灵心底是不愿他回去的,即便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但他有时仍恍惚觉得,这只是一场他因太思念皇叔而做的美梦。只有见到云幼清时,他才有一种前尘不再的真实感。
    “那……我送皇叔回去吧。”纪宣灵满脸写着不高兴,语气也是不情不愿,却并没有阻止。
    云幼清欣慰于他终于不再那么幼稚,竟也好说话的同意了。
    “好……”
    纪宣灵默默跟着他到了王府侧门,一路无话。
    “到了……”
    正门毕竟有些引人注目,云幼清生怕他耍赖,届时若在门前拉扯起来,外头又不知道要怎么传。
    为免生变,他忙不迭地说:“陛下也早些回去吧。”
    没想到这次纪宣灵格外好说话,“我看着皇叔进去就走。”
    说着,还冲他笑了一下。
    二人这般情境,倒有些像话本子里外出私会回来的书生小姐。
    尤其纪宣灵这一笑,竟看得人有些脸热。
    虽然时人常以摄政王的美貌作为茶余饭后的谈资,但纪宣灵的样貌并不输他多少,尤其这些年逐渐长开,褪去了少年人的稚气,任哪家的姑娘看了都会。
    更别说冲着人这样如沐春风地笑了。
    云幼清又一次在他面前落荒而逃。
    看着王府侧门在眼前关上,纪宣灵眼底笑意又深了些。
    他前些时候总时时刻刻担心会失去皇叔,急不可耐地步步紧逼。但如今想来,文火慢煮似乎也无不可。
    回去后,纪宣灵即刻便让人去谷彦林所说的地方去查探了。只是做完一切后闲下来,他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不放心。
    今日谷彦林提起的南淮王谋反一事,与云家人的死关系密切,这让他觉得有些在意。
    此事发生时,纪宣灵只有七岁,还是个被宠得无法无天的小萝卜头。就连他都忍不住反复思索,更不用说全家都因此而死的云幼清了。
    于是夜幕降临之际,纪宣灵再次熟练地溜了出去。
    王府的匾额上写的虽然是摄政王府,但祠堂里供奉的仍旧是云家的列祖列宗。那里有云幼清的父母,也有他最敬爱的祖父,曾经赫赫有名的大将军云翦。
    灯火通明的祠堂里只有云幼清一人,在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