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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4 蝮蛇夺妻可劝阻,但必不死心。】
    “意思是接下来每天晚上它都还是会伺机杀千梧,你必须要寸步不离才行了。”钟离冶叹口气,“绝了,怎么还有这种刀啊。”
    千梧灌了两碗水,平复好一阵,才终于能开口说话。
    脖子上粗粗一条刀身缠绕的红痕,他用手掌轻轻覆在上面,问道:“你们发现什么了吗?”
    “算是有发现吧。”彭彭说,“水缸搬开,下面的地砖都是碎的,撒满擦不掉的黑灰,碎缝里还有碳渣。但有三个圆形的地方很干净,之前有东西压着。”
    千梧听明白了,“镇上锻刀用的锻造炉都是三足,那里曾经是刺客锻刀的地方。”
    屈樱说,“我们撬开了快碎成渣的那几块砖,在下面发现了几张破损的纸,但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她说着把那几张破破糟糟的黄纸捧过来,千梧没接,就着她的手看了一眼。
    纸上没有文字,只有长短粗细不一的长条形破洞。
    “像用木棍沾着滚烫的碳灰烫出来的破损。”江沉说,“眼盲的人如果要做点记录,必须得是能摸得到的文字,用烫的方式刻纸确实是一种办法。这应该是他锻刀时随手做的记录,只是没人能猜到这些道道是什么意思了。”
    一张纸上被烫了几十上百道,以至于纸都破得快要拿不住了。如果那是每次锻刀尝试的记录,刺客是真的失败了太多次。
    许久,千梧轻轻揉着脖子对江沉说,“陪我去一趟辅田家。”
    “干什么去?”江沉挑眉。
    千梧一圈一圈地拆开手上缠绕的纱布,说道:“死亡触发越来越频繁,时间不多,我要再去看一眼木胆。”
    作者有话要说:小神经在地板上翻了个身。
    喜欢我送给你的红围脖吗?
    第92章 月曜夜杀人刀
    夜深难行, 千梧披着江沉的大衣,用挺括的衣领稍微遮挡着脖子上的红痕,垂在身体一侧的手掌上缠绕着纱布。
    江沉一直在有意无意地瞟他的两处伤处,无声叹气。
    千梧说, “其实你胳膊的刀伤才真的严重, 我担心生变, 要尽快出本。”
    江沉没吭声,手揣在裤兜里摸来摸去。千梧以为他在翻唐剪烛, 没精力去看,走一会后一只手忽然伸到面前,手里捏着一个夜色里发亮的东西, 仔细一看是锡箔纸包着的一小块巧克力。
    千梧眼前一亮。
    屈樱的餐厅会送客人一些小甜点,有时是生巧, 有时是曲奇,都是餐厅自己做的。
    江沉嗯了一声, “上次往昔之门, 临走时我把它揣走了。”留着消沉的时候哄哄你。
    千梧弯眸笑,剥开锡箔,露出里面撒满可可粉的巧克力,巧克力与黄油的味道在舌尖融化, 他餍足地叹息一声。
    “等以后出了神经, 我们可以去多福山里写生两个月, 但山上居住不便, 要多屯点你爱吃的零食再上山。”江沉忽然又笑, “以前你不碰酒,现在可以一起小酌了。”
    千梧发现他的眼睛很亮,在这一刻终于褪去了少帅指挥官的犀利沉稳, 被期待填满。
    其实他还是想不通,会被拉入神经的都是在现实世界已经濒临崩溃的人,但江沉从始至终看起来都非常正常。
    即使在孤独苦闷的日子里,江沉也能以强大的冷静克制孤独。
    *
    辅田院门插着门闩,江沉用没受伤的一只胳膊轻松翻入院,从里面给千梧开了门。
    和镇上所有刀一样,木胆半夜被挂在卧房门上镇宅。两人走近,它毫无声息,反而是屋里传来老头睡觉打呼噜的声音。
    千梧凑近刀鞘上巨大的裂缝观察许久,低声道:“血光消失了。”
    大概已经被饱餐殆尽。
    “这刀完全没有灵气,就是块木头。”江沉皱眉看了一会,又试探着拔刀,果然还是拔不出。
    千梧又试了一次,也和白天一样无济于事,让人忍不住怀疑这刀到底是不是能拔出来的。
    “它一点声音都不出。”千梧伸手抚上刀把,若有所思。
    江沉挑眉,“你想要什么声音?
    ”
    千梧没回答,片刻后他伸手缓缓拆下绕在掌心的纱布,将伤口凑近。
    本来已经止血了,刚才跟蝮蛇纠缠时手拄在床上,又压扯开了伤口,刀口处渗着血。
    小院里一片安静,只有老头隔着门的呼噜声,木胆一动未动。
    千梧有些惊讶地看着它,思考片刻后忽然明白过来,抬眸打量着木胆身后的这扇门。
    “江沉。”他扯着江沉的袖子,嘴角晕开一抹笑意,“这刀有灵气,别再说它是木头了。”
    江沉用一种你又知道了的眼神看着他。
    千梧用极低的气声在他耳边道:“早上闻到血时它很激动,但这会没动静,可能是怕吵醒辅田。不信你看——”
    他说着用伤手覆上刀鞘裂缝的地方,终于看见那把刀无声地颤抖。颤动的幅度很小,但绷得很紧,仿佛一个濒临崩溃的人在努力忍耐身体里的兴奋。
    江沉忽然挑眉,“别说,这刀是有点像你。”
    “嗯?”千梧吓了一跳,“什么?”
    江沉却没再说话了,他眼中划过一丝恶趣味的笑意,又很快遏止住,别过头去。
    千梧忽然明白过来,脸一红,一脚踢过去。
    屋里的呼噜声停了,老头吧唧两声嘴,似乎翻了个身。
    可能是迷迷糊糊中听到了一点动静,他睡得没有刚才那么沉。千梧不想再等了,他从江沉后腰摸出那把军刀,在自己小臂上忍痛划了一道。
    江沉脸色极不赞同,但又没办法阻止。
    新鲜的血液涌出时,木胆似乎快要抓狂了,但在它出声前一瞬,千梧已经将伤处凑了过去。
    粗糙的木屑摩擦着画家娇嫩的皮肤,伤处又痛又痒,过了许久,千梧抬起手,却见木缝内血光大盛。金红色的血光在那半寸露出的刀锋上流淌,伸手凑近木缝,寒气逼人。
    “走吧。”千梧低声说。
    *
    从院里出来一路上,江沉都不太高兴。
    发现能喂刀后,他试图用自己的伤口取代千梧,但显然那把刀对他的血毫无兴趣。
    两人回到住处,江沉照旧替千梧推开院门,而后他们愣在原地。
    院里一片死寂,彭彭三人坐在地上,靠着水缸睡着了。
    江沉立刻上前,三个人呼吸平稳,只是熟睡。彭彭被他推了一下身子一歪砸在钟离冶身上,钟离冶一下子醒过来,眨了眨朦胧睡眼,“嗯?”
    随即他才意识到什么,把彭彭推醒,“怎么在这睡着了,屈樱呢?”
    千梧叫醒了屈樱,三个睡着的人三脸懵。
    “不是让你们继续撬地砖吗?”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