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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问。
    屈樱有点尴尬道:“是要撬的,我也……忘了什么情况了,就感觉好困好困,就……”
    千梧问:“几点睡的?”
    三人想了一会,集体失忆了似的,钟离冶说,“我最后的记忆是去仓库拿了一把撬刀出来,大概就你们走之后十分钟左右吧。”
    他们走之后十分钟,刚好是一个整点。
    千梧忽然觉得不妙,“那两间房不是一直吵吵嚷嚷的吗?什么时候停的?”
    江沉已经大步往那两个通宵玩游戏的房间走去,破门的一瞬,浓郁的血腥气冲入鼻腔,千梧想咳嗽,却吸入更多血腥气,直接反胃干呕了一声。
    两间房,每间二十四人,一间死了六个,另一间恐怖地死了十九个。
    彭彭站在死了十九个那间房门口,吓傻了,半天后无声地张大嘴,一屁股坐在地上向后蹭。
    “这间房陷入集体昏睡前可能刚好在讨论饮梦,大家玩到正精神,都以为今晚不会睡觉了。”江沉语气冰冷地分析,许久后,他别过头揉了揉鼻梁。
    入本八十人,现在除了小队五个,就只剩下二十三人。
    钟离冶先后踏进两个房间里,把那些和尸体躺在一起浑身泡在血里的玩家叫醒,院里尖叫和痛哭不断,有人直接吓疯了,冲出房间跳进大家喝水的水缸里。
    千梧回到房间里,听着外头的哭闹,感到头痛欲裂。
    “你感冒了。”江沉伸手摸摸他脑门,“好像有点低热,身上外伤不少,待会还是找钟离冶要点抗生素。”
    千梧点了点头,他心里堵着,江沉估计也不好受,每天十几二十几的死亡,没人能做到无动于衷。
    强子也死了。
    王斌抱着队友的灯笼呆呆地坐在院子里的地上,灯笼一直亮着。
    千梧走过去询问,他才轻声道:“这是他在第一个副本里拿到的道具,第一个副本他carry了所有人。这个灯笼带在身上,有鬼怪或危险靠近时就会亮,所以跟他一个队我一直很安心,哪怕其他队友不小心都死了,我也还是很安心——”
    王斌鼻尖忽然剧烈耸动,而后他抽泣一声,脸埋入手心,哽咽着说,“可是这次灯笼亮起时,我们都昏睡着,没人知道危险来临。我们本来在一间房玩游戏,偏偏整点换人时把他换了过去。如果当时没换到他,他留在我们这屋,可能就不会梦到那把刀了。”
    灯笼无辜地掉落在地,滚了两下,而后倏然熄灭。
    整点换人的双重保险机制其实是强子提出的。
    千梧想要安慰却说不出口,只能无力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余下的人在院子里枯坐到天亮,千梧头痛得厉害,回去睡了一小会,睡醒时觉得浑身发冷,身体像被抽干了力气。屈樱煮了一大锅粥,炖了牛肉进去,还给千梧做了一碗糖水煮蛋。他把早餐都吃了,但仍旧没什么精神。
    “生存法则有新的。”江沉站在门口说。
    昨夜过去,如同众人预料般,新的一条法则出现。
    【5 勿要抵抗梦的到来】
    王斌盯着那几个小字许久,眼睛充血一样红的惊人,转身怒吼,一刀一刀砍削在水缸上发泄。
    “各位,昨天月曜夜又死人了。”小河川在院门外叫道:“二道巷的王太公死了,只剩下他的小孙儿。”
    王太公,就是前天给江沉和千梧说刺客故事的老头。
    线索还是要查,众人沉默着赶到那个破败小院,院里正在办丧。王太公家里没能顶事的人,邻里来帮忙操持,那个小孙儿就呆愣愣地站在院子里,看着空荡荡的棺材。
    江沉拦着大家没立刻进去,扭头问旁边的镇民,“昨晚是谁家的刀出来伤人?”
    “还不知道呢,这周围没有哪家的刀出鞘了,还在查。”那人说。
    钟离冶说,“尸体死相如何?是寻常的死法吗?”
    那人说,“我还没进去看,嫌晦气,跟他家没什么交情,来给小孩扔点钱就打算走。”
    正说着话,里面的镇民用一张破布兜着把尸体抬出来了。众人站在院门外抻着脖子往里看,想看看尸体死相。
    就在这时,布上的一条腿忽然滚下来,刚好砸在小孙儿身上。
    那小孩被砸了个跟头,抱着爷爷被砍下来的腿发蒙,随即扭头看向那块布。
    布上的人是勉强拼凑的,原本是五刀伤,血肉模糊。那条掉下来的腿也泡透了鲜血。
    “哇啊!!!!”
    小孩终于反应了过来,一声尖叫将腿猛地扔开,那条腿摔在门槛旁边,血肉飞溅,千梧还没来得及闭眼,就感到脸上一凉。
    血腥味扑鼻,他战栗了一下,抬手摸摸脸颊,注视着指尖的血迹。
    身后众人,除了站在最外头没挤进来的彭彭和屈樱,人人中招。
    作者有话要说:就问你怕不怕!
    小神经哼一声,叫爸爸。
    第93章 月曜夜杀人刀
    当下谁都没反应过来, 几秒种后有人暴怒冲上去质问怎么不早说是五刀伤,镇民呆愣愣地被揪着领口,反问道:“五刀伤吗?看来血嗅又出鞘了……五刀伤怎么了?”
    那名玩家被问了个哑口无言,眼眶猩红, 最终恶狠狠地把人松开了。
    三把神刀的额外触发似乎只对玩家。同一个镇上, 玩家与镇民各有一套死亡机制。
    “我们回去把衣服洗一洗好不好。”一个女人揪着袖子被溅上的血哭着问, “我们把衣服都拿到镇子另一头丢掉,去河里洗澡, 不让任何血的气味进院子,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钟离冶语气还算冷静,“没有用的。吴正川前天也换了衣服, 脏衣服洗了挂到院外去晾,也中招了。”
    “那怎么办啊, 我们等死吗?”
    无人回答。
    众人的信心跌落谷底,有人颓坐在地, 呆呆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千梧和江沉本就站在离门口最近的地方, 千梧被溅了一脸血,前襟和袖子上也全都是,江沉也是差不多的情况。
    见他一直沉默着在看这些玩家,千梧低声问, “看什么呢?”
    “其实绝大多数人都只是脑门和袖口, 甚至只是头发上被溅了一两滴血。”江沉低声道, 看了他一眼, 掏出手帕擦拭他脸颊上的血, “只有我们两个站在最前面被溅得最多。”
    千梧明白过来,江沉是在数死亡顺序。
    血嗅闻血而动,不难推测沾血最多的人会先被杀死。反而那些只沾了一点的, 还能存点侥幸。
    “事情还没有头绪,立刻出本不可能,得想个办法。”江沉眉头拧起来。
    他径直穿过瘫在两侧的玩家,大步往回走。
    小队的人跟了上来,千梧似乎猜到他要做什么,不确定道:“强行干扰未必可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