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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起凳子把剩下的十几个玉全砸了,他气疯了!他真的要气疯了!当初他让夏立春玩给他看,夏立春怎么说的?
    他说,不可能的。
    他当初宁愿挨那一顿鞭子也不愿意玩给他看,他跟他讲尊严。可是现在呢?还是那套玉还是同个人,是怕再次挨打吗?不是,他不怕被抽鞭子,他是因为于涉。
    尊严?他可以不在乎。
    夏立春居然愿意为了一个混混,一个贼,一个小瘪三,为他受这种折辱。原来尊严对他来说,也可以是一文不值的。为了一个于涉,他可以不要脸。
    郑西扪心自问,他对夏立春不好吗?是,在性方面他一直在强迫夏立春。可夏立春要什么他都愿意给他,但他从来没问他要过任何东西。
    郑西也想让夏立春成为他一个人的,可是万崇山不同意。他跟夏立春说过“喜欢”,他以为只要他说过,只要万崇山肯放手,那夏立春喜欢他就是迟早的事。可于涉呢?为什么半路会杀出来一个于涉?于涉算个什么东西?
    他掐着夏立春的脖子,一把提起他压到墙上,大声质问他:“你是不是喜欢他?”
    夏立春是喜欢于涉,可他不能承认。他不能说喜欢,也不能说不喜欢。就像那套玉一样,夏立春当初说不愿意,气得郑西抽了他一顿鞭子。现在夏立春愿意了,郑西还是生气,气得要掐死他。
    无论怎么做怎么回答,夏立春都是错。可明明他才是最无辜的那一个。掐着他脖子的手劲是那么大,他快要窒息了。
    郑西终于放手了。失去了支撑的夏立春摔倒在地上,求生本能让他一直咳个不停。眩晕时,他听见郑西问:“为了于涉你什么都愿意做?”
    答案毋庸置疑。
    “穿个乳钉吧。”郑西说,“如何?”
    郑西起身出门拿了一套工具回来。他打开工具箱,带上橡胶手套,再拿酒精片消毒,最后用固定夹确定穿孔的位置。
    夏立春当初给郑西磕头时,他曾说过,只要肯放过于涉,郑西想怎么玩sm他都愿意受着。那么粗的针穿进肉里,疼吗?不疼,跟于涉贯穿手掌的伤比起来,这怎么能算得上疼。
    郑西干脆利落的给他左胸穿了个乳钉,一根1.2厘米长的金属钉子,两边镶有宝蓝色的钻石。
    夏立春听见了楼下开车的声响,郑西走了。他坐在地上缓了会儿神,起身回到了于涉卧室。
    夏立春看着床上那位肿成猪头,脸上颜色丰富多彩的于涉,自言自语地说:“睡了一天两夜了,还不打算醒吗?”
    “烧退了就醒过来呀,胡医生还给你开了药,你不醒怎么吃药。”想了想又补充道,“就算不吃药,难道你也不渴吗?起来喝口水再睡啊。”
    “你要赶紧好起来。等你醒了,我就求他们放你走。是我对不起你,我跟你道歉。你醒来之后,打我骂我都好。”
    “你的手我还不起,我赔你一只好不好?”
    “我不想吃饭,可是郑西用你威胁我。醒了之后你要走得远远的,忘记我也好,恨我也好。等你走了,他们就威胁不到我了。可是你走了,我要怎么办?”
    “我还没有见过你爸妈,我想他们肯定不会喜欢我了。你也不会喜欢我了是不是?”
    夏立春趴在床边嚎啕大哭,一遍遍地说着:“于涉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于涉,对不起……”
    哭得累了,夏立春双手支着下巴,两眼通红地望着眼前的人。于涉也肿着两只眼睛和他对视。片刻后夏立春终于反应过来,于涉醒了!并且一直在看着他!
    两人长久的对视,一时间无人开口说话。最后还是夏立春打破这沉默:“我……我去给你倒杯水。”
    手被人拉住了,于涉不让他走:“别去,让我看看你。”
    夏立春听话地趴回原位,于涉坐起来不方便,他让夏立春靠近一点。他抬起那只没有受伤的手为他擦掉脸上的泪水,而后轻轻地抚过夏立春脖子上的掐痕,问他:“疼吗?”
    “不疼。”
    “对不起,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于涉因为夏立春受了这无妄之灾,到头来他却对夏立春说“是我没能保护好你”。
    状态很差。
    第三十九章
    胡医生一大早就来了,帮于涉打吊水输液,又为他量了体温,最后叮嘱他一些需要忌口的食物,和需要注意的各类事项。
    胡医生走后,夏立春打了一盆温水,帮于涉洗脸,擦手,擦身体。衣服都被汗湿了,夏立春拿来一套自己的保暖内衣裤让于涉换上,裤子袖子均短了一截。
    原本是不打算让于涉刷牙的,因为他嘴里都是破的,但于涉不肯,非要刷,他说不刷牙吃不下饭。洗漱完后,夏立春端来一碗粥放到于涉面前。于涉左手拿勺,搅着粥里白色的不明物质,问:“这什么?”
    夏立春跟他吃的是同样的早餐,解释道:“燕窝粥。”
    “燕窝?”于涉尝了一口,说,“这就是燕窝啊,还真是第一次吃。”
    “燕子的口水,营养价值还不如一个鸡蛋。”
    “你这么说就有点恶心了。”于涉觉得别扭,“有别的吗?”
    “没有,明天早上帮你换一样。”夏立春问他,“中午想吃什么?我让他们给你做。”
    于涉说:“想吃有味儿一点的。西红柿鸡蛋面吧。”
    吃过早餐后,夏立春端了杯温水让于涉吃药。于涉精神不济,吃过药后又接着躺下睡了。夏立春昨天没怎么睡,但他睡不着。他守在桌子上就这么看着于涉,一直看一直看,怎么看都看不够。于涉的眉眼,他想刻在脑海里。
    夏立春担心郑西晚上回来又要发火,晚饭过后也没敢在于涉房间久留,早早地回了卧室。结果郑西整晚都没有回来。
    夏立春连过了两天提心吊胆的日子,后面几天郑西一直家寇贰而丝零柒尔刘漆留溜进群没有回来,夏立春的胆子也就大了些,时时刻刻陪在于涉身边。
    于涉这几天的首要任务就是养伤。伤口的炎症总算下去了,不会再发烧了。脸上的伤口结了痂,肚子的淤青看着也没有那么瘆人了。
    胡医生在给于涉的手换药时,夏立春就在一旁看着。那狰狞的伤口,外翻的红色皮肉,看在夏立春眼里直想哭,但他强忍着让自己别哭。这几天他哭得太多了,眼睛没有一刻是不红的。
    胡医生走后,夏立春随便找了本故事集读给于涉听。读着读着,“啪嗒”一声,眼泪掉在了书页上,晕染了书面上的字。
    “怎么了?”于涉说,“读的难道是个伤感故事?你已经知道结局?”
    夏立春放下书,泪眼婆娑地抬起头反问他:“你会不会恨我?”
    “不会。”
    “怎么可能不恨呢?”夏立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