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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千上万的人类都认同,建功立业流名百世是一件非常重要,非常伟大,非常令人羡慕,非常值得去做的事情。但那被尊为神的寒冰的赫莫斯却觉得,谈一场恋爱才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但这是因为它天生就站得比别人高啊!它只是在按它的喜好取乐而已。
    好,你觉得快乐是轻佻的,好,你可以不承认它为此发出的笑声。但你能不承认它为此流出的眼泪吗?痛苦是沉重的,谁都不可以否认痛苦。就算他觉得,赫莫斯把这一切事都拉低到情人之间的私人恩怨的位置,巷尾闲谈的质量,它这么郑重其事地——为之命悬一线,为之白费气力,为之尽了所有努力之后——
    之后……你怎么忍心继续像以前一样用轻视它来显示你的无懈可击,傲慢地表态,“我觉得你不重要”呢?
    有没有评论啊!
    没有评论啊!
    有评论啊!
    评论啊!
    论啊!
    啊!
    !
    第44章 吐出来了
    “我讨厌和黑渊共事,”红头发的精灵喝了一口香槟,“它们把什么都搞得像一场闹剧——一会儿告诉我们一筹莫展,一会儿又告诉我们可以轻松解决,接着又把情况搞成一筹莫展,然后突然间,它们哪个长老又突发奇想过来插手,一筹莫展的状况又轻松解决。”
    “那不是长老,”弗里特莱瑞尔纠正格劳切森斯,“那是龙王。”
    “差不多吧,都是空有管理者之职不负管理者之责。”
    淡金色头发的精灵这次笑了一下,举杯表示赞同。
    有人这时候进来了。
    “阿格摩尼亚。”格劳切森斯向她举杯,“那头母龙走了吗?”
    “走前威胁我们不许勾引翠斯塔。”同样是淡红色头发的女精灵走过来,把两颗樱桃扔进嘴里。
    “不然就把我们都撕了?”
    “都阉了。”
    刚刚没出去的两个精灵忍俊不禁。
    “我真同情翠斯塔,”格劳切森斯说,“这些龙,上床一时爽,分手火葬场。”
    “翠斯塔没有分手,”弗里特莱瑞尔说,“她只是想来永恒之洲看看。”
    “也许看了就不想回去了——永恒之洲比旧大陆宜居,我们不像人类,会歧视半精灵。”
    弗里特莱瑞尔不置可否地啜了一口酒。
    阿格摩尼亚给自己倒了两杯香槟:“我去看看犯人。”她拿着两个玻璃杯走了。
    格劳切森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
    “她对那个凡野精灵真关心。”他说。
    “她同情她。”
    红发的精灵闻言,微微皱眉。
    “也是,”他像是自言自语,“明明是我们的同族,却不幸出生在这个不文明的大陆,用不文明的方式出世,丧失了精灵如光般纯净明亮的发眸,未接受正常的教育,也没有正常的生活,不明白自己的权利和天赋,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生活,为了人类那残忍而低效的社会改革浪费生命。”
    “你听起来像是贝图拉议员的支持者。”
    “只支持她的第七十九号提案而已,我不是一个精灵神化主义者。我只认同她这一个观点:我们必须停止放任旧大陆戕害我们同族的行径。”
    “凡野精灵们可不觉得我们是他们的同族。”
    “因为他们在那个环境里,”格劳切森斯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那些被送进矫正中心的凡野精灵不是无一例外的都矫正成功了吗?”
    弗里特莱瑞尔看上去并不赞同。
    “罪犯才会进矫正中心。没有犯罪的人,却要不考虑他们本人的选择和意愿,强制征召回永恒之洲,不论有多漂亮的理由,我都不能认同。”
    “原则是可以更改的,只要它有更改的价值。”格劳切森斯说,“我们在旧大陆的同族,囿于他们狭隘的视野,眷恋旧大陆的人类王国,这是他们的遗憾,不是他们的选择。永恒之洲能让他们接触秩序,文明,自我价值实现,旧大陆只能给他们带来混乱,耻辱,才能的浪费与自我的毁灭。”
    “这种说法未免过于偏激。”
    对方没有回答她。
    格劳切森斯把香槟一饮而尽。
    “你知道我看到那个巫师被杀死时在想什么吗?”他说,“我在想,为什么君特·布布鲁克不是一个精灵呢?永恒之洲没有死刑,人类因为我们不能满足复仇欲而嘲笑我们。他们不知道他们自己才该被嘲笑,为了满足那种毫无效用的肤浅复仇欲,可以允许这样一个魔法天才被轻易处决,如此令人发指的人才浪费。”
    “格劳切森斯,”金发的精灵对他说,“你醉了,回寝室去,把你想说的话写在你的备忘录上吧。”
    “遵命,副队长,”他站起来,说,“我要写一整页:‘向母树起誓,弗里特莱瑞尔,我想和你有一个果子。’”
    “你还达不到我的标准。”
    *
    阿芙拉降落了。
    “我说过你不必急着回来。”龙王缓缓地踱步。
    “不是我急着回来,”处刑者哭丧着脸,“翠斯塔着急赶我。”
    “因为她怕你改变主意把她带回来。你为什么不向她保证,你会尊重她的意愿,你不会强行带她回来呢?”
    “……因为我就是想强行带她回来,她看出来了。”
    “……”
    “啊龙王陛下,父亲的封印解开了吗?”阿芙拉生硬地转折了话题。
    “轰开了。”龙王说。
    “……听起来好疼的感觉。”
    “是很疼,它死活不肯醒过来。”她突然停下踱步。
    “怎么啦,龙王陛下?”
    “你能感受到帕雷萨·海泽拉姆的存在吗?”
    “谁?”阿芙拉为这个陌生的名字愣了一下,然后她意识到:“他的名字是帕雷萨·海泽拉姆。”
    “……是。”
    “我不会说出去的!”
    “不用对我保证。说出去,打死你的又不是我。”
    “……我明白了。”
    “你也感受不到他的存在?”
    “……我的感知力没有您强。他是不是被传送魔法阵传送到什么地方了?”
    “如果第七有时间画一个传送魔法阵把海泽拉姆送走,他就有时间在魔法阵彻底启动前把海泽拉姆带出来。”
    “……他会不会死了?”
    “第七不会让他死。”
    阿芙拉陷入沉思。
    “我想象不出来其他的情况。”她对龙王说。
    龙王又开始踱步。没多久,她们听见了岩洞里传来一些异响,大概是第七终于醒了。
    “留在这儿。”龙王说。
    她一个人走进黑暗的岩洞里,这里被冰覆盖了。她挡下一波突刺的冰棱,高声说:“第七,是我。”
    她的兄弟没有继续攻击她。
    “你把海泽拉姆送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