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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抱怨。我一直都很了解他:凡人之间的羞辱和争斗对他来说就像手背上划过了一片鹅毛,它们不能理解我们的怨恨。”
    “我可以理解为你是故意说这些话给它听的吗?”小法师问。
    约翰挑眉:“我不能确定他在哪儿。这是故意说给你听的。”他盯着小法师的眼睛,“我们之前在一起的时间比你以为的要久,我不需要对他说这些,他也不需要听这些。”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小法师嘟囔了一句,“你听起来不像你了。”
    “哪里不像了?”约翰懒洋洋地问,“变得老气横秋了吗?”
    “……可能吧。”
    “我也没有办法。突然想起来自己不是二十多岁而是四十多岁,没法不变得老气。”
    “不是!等等?四十多岁??帕雷萨·丹马克不是不到三十岁就死了吗??”
    “……我什么时候说我是帕雷萨·丹马克了?!再说——你之前不是告诉我你看了他的传记后觉得我肯定不是丹马克吗??”
    “看事迹不像,看生活片段像。我又看了另一本主旨是写八卦的传记,看完觉得这家伙绝对就是你,爱嘲讽人,笑点奇怪,兴趣诡异,让人摸不着头脑——”
    “我爱嘲讽人???”
    “咳,好吧也不是特别爱——我放进你包里的传记你看了没?”
    “我看了插图。还有那本书我在被劫持的时候弄丢了,你需要我赔你一本一模一样的吗?”
    “……所以你到底是谁?”
    “帕雷萨·海泽拉姆,好像是个离这个时代挺久的家伙?”
    “听起来好像有点耳熟……”
    “之前那个奥斯纳演的话剧还记得吗?那个主人公,仁慈暴君?”
    “呃……你知道我对奥斯纳一向没什么兴趣,话剧就更没兴趣了……所以我一直在背咒语表,没看。”
    “……那实在很好。那个剧太他妈扯淡了。我们忘了它……”
    “……对了我突然想起来——雷蒙娜王登基后把自己的姓氏改回了海泽拉姆——你是她亲戚?”
    约翰看起来愣了一下。
    “我是她父亲。”他说。
    莱尼深吸一口气。
    “你养了个很彪的女儿啊,”小法师幽幽地说,“她有很多考点。”
    “听着真让人高兴,”约翰笑了,“她妈妈要是知道会很高兴的。”
    莱尼看着他朋友这张年轻的脸,觉得听他说一个历史上活到七老八十的人是他女儿怪异极了。还有听他很自然地说起“她妈妈如何如何”也是。
    莱尼思考了一下,问出另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复活的?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死?”
    “我死了。”约翰说,“被捅了几刀扔在地上血流干净死的,被我最信任的人。”
    “难以想象,”莱尼评价,“你居然有信任的人。”
    “我当然有啊。你现在就是我最信任的人。”
    “哦,”莱尼回答,“那我要好好重新审视一下你所谓的‘最信任’了。那么,你是怎么复活的呢?”
    “我没有印象。应该就是真神复活的?赫莫斯不喜欢说谎,他说是真神就应该是真神了。”
    “为什么?”
    “不知道,”约翰摊手,“我俩都不关心这个问题,所以——不知道。”
    “好吧,”莱尼小声说,“我本来是认为诸神早就黄昏了……原来他们还在啊……”
    他们稍微沉默了一会儿。
    “我能不能问一句,”约翰说,“你给艾德蒙·拉姆齐送什么东西?就好奇一下。”
    “一个护身符。”莱尼说,“替我导师送的。”
    “你导师和艾德蒙认识?”
    “这是塔姆林的一个陈年八卦,”莱尼说,“最好不外传……艾德蒙·拉姆齐当年是他的学生,一个很有天赋的魔法学徒,前途无量那种。然后,他们做实验,实验出了岔子……技术问题解释起来太复杂,总之当时塔姆林成功避免了崩溃的魔法阵炸了整个实验楼,代价是他的首席弟子使不出魔法了,魔力封闭在拉姆齐教授的身体里,就像带着一个无形的禁魔环,同时在日夜不休的增长。那个护身符是用来分担他的魔力的,防止魔力压力值超出人类标准常数而引起不可逆转的幻化反应,造成周围环境严重的魔力污染——呃,你知道他不戴那个玩意儿可能会爆炸就好了。”
    “……非常有趣。”
    “好了我知道你觉得很失望。但我肯定比你更失望,因为我之前还听妮克尔说过一些关于我们导师的小道消息里,塔姆林有同性恋倾向,而这个倒霉的师兄是他看上又得不到的人……不过现在我已经确定这些都是瞎扯淡了。”
    “你怎么确定的?”
    “从谈话的口吻,他俩根本不像有过一段,反倒是和……”莱尼顿了一下,他手腕上的缄默咒烧灼着提醒他不能多嘴,所以他生硬地转折了,“我怀疑塔姆林根本没有同性恋倾向,他正在追求奥斯纳。”
    “……他,”约翰伸出手,比了比塔姆林现在的身高,“追求,雷蒙娜·奥斯纳???追求???”
    “不然你以为那几箱子东西是什么呢?糖吗?”
    “我确实看见好几包糖了。”
    莱尼无语。
    “所以,”小法师再次开口时这么说,“一个瓜换一个瓜。你和那头龙现在什么情况?”
    约翰噗嗤笑了。
    “你觉得是什么情况呢?恋人。就这样。我想起我们以前是,然后就顺理成章了。”
    莱尼看着他。
    “我不认为你会爱上它。”
    “我本来也不觉得你会喜欢洛古特。”
    这是个有力的反驳。
    “……你喜欢它的哪点?”
    “说实话,你要这么问我,一时没法回答,”约翰低下头,凝视自己的手心,“我之前和他在一起很久了,如果没有打仗,我以为我能和他在一块儿到我死……那时候我是很喜欢他的……我迷恋它。”他把手攥紧,又张开,“但情况发生了一些变化,于是那些本来可以忽略的矛盾被摆到了明面上……于是我,开始反感他。然后就分手了,但我骗他过一段时间我会去找他,其实我根本没打算那么做。”他抬起头,注视莱尼的眼睛。这是一个巧合吗?他失去所有记忆后交的第一个朋友是个金发蓝眼睛的法师。一个金发的,蓝眼睛的法师。白塔法师柏蒙特。阿米克的艾尔伯特。他和赫莫斯共同的朋友。
    “我喜欢它哪点?我不知道。”他继续对朋友倾诉,“每一个曾令我愉悦的特点,我都能想起一个令我反感的瞬间。而且那些负面的印象距离我更近,更鲜明,因为我是在我们和好前死掉的。”
    “所以它才会始终缠着你,要求你的爱,”莱尼说,“等它得到手了,它就可以释怀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