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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叫什么。
    “我希望我的来到没打扰到你,先生。”
    病人睁开眼睛,脸色由阴转晴。
    “哎呀,先生!是您!我醒来后就担心您怎么样了,他们只告诉我没有人死,我也不知道您叫什么。”
    “约翰·多伊,别笑我这个名字……您叫我约翰就好了。”约翰说。然后他把赫莫斯拽过来:“这是我的好朋友,海泽尔先生,多亏了他我才能像现在这样活蹦乱跳。哦对了,我也没问过您叫什么哈哈哈。您叫什么?”
    “艾德蒙·拉姆齐。”魔理学家伸出手,两个人友好地握了一下。约翰在病床前的椅子坐下,用一种富有情绪的语气对他说:“当时的情况真是吓死我了,您流了那么多血!得知您还活着时我可惊讶极了。哈哈,没有别的意思,您活着我高兴坏了,这就赶过来看您了。”
    “我知道我活着时也很惊讶,”魔理学家轻松地说,“我以为我死定了,我也担心您——啊,不过现在,感谢旧神,我们都活着。”
    “感谢旧神。”约翰应和了一声,“我刚才看到一个年轻的小法师从这里出来,是您的学生吗?真叫人羡慕。”
    魔理学家苦笑,然后对约翰说:“不,我不认识他,他只是替人办事送东西。”
    “替您的同事来慰问您吗?那也挺好的。”约翰轻快地说,好像完全没注意到这个空荡荡的病房里什么都没有,没有任何有人来探访过病人的痕迹。
    果然艾德蒙的表情有点僵硬。他含糊地答应一声,转换了话题,对约翰说:“我一直很想知道,我昏迷后都发生了什么?您是怎么从那只凡野精灵手里头逃开的?她说的那个帕雷萨是怎么回事?”
    一旁靠在窗台边,看起来好像百无聊赖在看窗外的赫莫斯,不可察觉地紧张起来。
    “我不知道,”约翰一脸坦然地说,“我一开始以为她脑子有点问题,把我当成她百十来年前过世的初恋情人了——她说我们长得很像,哈哈哈。”
    “那大概不是一般的像吧?”
    “谁知道呢,反正,她是要杀了我来着,但是我的朋友及时赶到了,”约翰突然扭头,向赫莫斯笑了一下,“哦忘了说他就是我契约的那头龙。”
    魔理学家闻言,把惊讶的目光投向赫莫斯。
    “您看起来完全就是个人类,想必在人类世界生活很久了吧?”他说。
    赫莫斯礼节性地微笑,点头:“我已经很久没变回过原型了。”他收到了约翰嘲弄的视线。
    约翰扭回头,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一样,问道:“您知不知道那帮匪徒到底是什么人?劫船是什么目的?”
    魔理学家摇摇头。
    “我呆在病房里,消息闭塞极了。您在医院外有听到什么传闻吗?”
    “没有……哦对了,我倒是知道那个精灵的名字——她把我认成她的帕雷萨,一下子就把名字告诉我了,我想那应该是真的名字……瓦露缇娜·普尔基涅,您听说过这个人吗?”
    然后约翰收到了对方古怪的眼神。
    “瓦露缇娜·普尔基涅,您不知道她吗?”魔理学家不可置信地问道。接着他可能是想起了约翰在船上一副失业青年的打扮,觉得以这个人的文化水平大概真的不知道普尔基涅,便介绍道:“凡野精灵普尔基涅是丹马克将军圆桌会的初代成员,据说她是丹马克的家仆出身,对丹马克忠心耿耿,但是观点激进,在丹马克死后她和其他人的关系越来越差,最后宣布脱离圆桌会,从此失踪了……哦所以她说的帕雷萨是指帕雷萨·丹马克将军吗?这可真够古怪的……”
    “圆桌会?我以为那是个慈善组织!”
    “它现在确实是个慈善组织,但刚建立那会儿……有人觉得要是丹马克将军没有突然病逝,可能现在就没有皇帝和议会,只有圆桌会了。”
    约翰眨眨眼睛。
    “哇哦——”他发出感叹,“这么酷的人,我居然现在才知道。”
    赫莫斯垂下眼睛,不知道为什么,表情放松了些。
    病房的门又开了,红紫色头发的男人提着一大包东西,看到病房里的两个探访者,愣了一下。
    约翰看到这个男人,脸色白了一下,下意识地握紧拳头——但几乎是立刻他就意识到这不是把他几乎烧成灰的那头龙。
    “莱卓!”魔理学家看起来高兴极了,“调查结束了?约翰,这位才是炽羽号的真正守护者,莱卓·多恩。”
    红龙向约翰和赫莫斯打了个招呼,露出点面对生人时的腼腆气质。
    “恕我冒犯——您看起来实在和那个龙太相像了。”约翰说。
    “因为他们是孪生兄弟,”魔理学家说。
    “我倒是希望我们不是。”红龙小声说。
    “所以,原来龙也有孪生吗?”约翰饶有兴趣地问。
    “有,”赫莫斯抢先回答,“黑渊第五和第六殿下就是孪生子。”
    “嘿,真有意思,我以前从来不知道。”约翰说。他站起来,开始向魔理学家道别。
    *
    约翰咋舌地看着小法师房间里一个又一个箱子,就在现在,莱尼还在打包第四个箱子。
    “我真不知道原来采购的工作都是交给学生来做。”约翰说。
    “这当然不是采购,”莱尼咬牙切齿的说,“这是‘顺便带点纪念品’。”他把封条贴好后,从领口里掏出一个挂坠盒,打开。一些绚烂的魔法光辉依次闪过,箱子挨个消失了。
    “传说中的储物饰品吗?”
    “对,”莱尼小心地把挂坠藏回长袍下,“价值一个浮空船。”
    他满意地环视了一遍空旷多了的房间,一下子瘫倒在椅子上。
    “我想问你个问题。”
    “说。”
    “你的食宿都是你导师报销吧?”
    “对。咋了?”
    约翰抬头看了看天花板上泛黄的水渍。
    “那你为什么还要住在这种旅馆里?”
    “为了像那个该死的老小鬼证明——我不是会轻易被物质诱惑的人!!!”
    约翰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为这小子的志气鼓掌。
    “对了,”莱尼突然直起身,“那头和你形影不离的龙呢?”
    “我也不知道,”约翰诚实地说,“没准他就在窗口盯着我们看呢。”
    莱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约翰真诚地和他对视。
    “我是说真的,”约翰又说,“当初我参军的时候,因为是从乡下来的,被一群想找乐子的人刁难。我和他们打了一架,没打过,被他们剪掉了头发——哦,忘了说,那时候我留长发——我一瘸一拐地回到我的营帐里,他就现身了,给我带了伤药。你猜怎么着?当我被那群小杂种踩在地上吐口水时,他就在旁边看着。”他看着莱尼的表情,笑了,“别误会,我不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