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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跟盛愿的曾经之后,桐斜再看面前的地下基地,那感觉就跟第一次明显不一样了——他现在觉得脚下每一块地板缝都透着两个人以往的浓情蜜意,明明灭灭的幽幽蓝光闪烁着一段又一段甜腻隐秘的过往。
    盛愿跟他说,他们曾经在P区的角落里接过吻,因为楚徊某次任务出去“拈花惹草”,沾了一身Omega信息素回来,回来还不知道犯了什么毛病,问他觉得Omega怎么样,好像是惹盛愿生气了,好半天没哄好,实在没辙了才偷偷在“光天化日”之下靠着墙跟他亲了好一会儿。
    这也是盛愿主动跟他说的唯一一次两个人的“吻戏”。
    但是他们之间应该有过无数次情人之间的吻触,只是桐斜不记得了。
    “如果现在就能变成楚徊就好了。”桐斜心里不由想。
    盛愿带他走到西利的总长办公室。
    这时候桐斜还不知道西利就是“棒打鸳鸯”的那根棒槌、造成一切灾祸的罪魁祸首,否则以他的性格,现在就提着剑上去把他捅成浑身是洞的镂空钢丝球。
    西利这坏事做尽的Alpha也是心理素质相当好了,面前这两人的关系跟他说是“你死我活”也不为过,他居然还能坐在原地四平八稳地微笑,然后第一句话就是——
    “桐斜,几天不见,你跟盛组长的关系好像增进了不少。”
    桐斜:“………”
    他几乎瞬间就感受到了身旁盛愿目光落在他脸上的触感,向来日天日地日空气的鬼见愁居然第一次有了找个地板缝藏起来的冲动——就知道西利这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坑货要给他捅娄子!
    只见桐斜往盛愿那边横着挪了一下,压低声音在他耳边小声道:“……那个,这件事我回家再跟你解释。”
    第二十七章 鹊桥。
    西利看到桐斜跟盛愿的窃窃私语, “慢半拍”地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似笑非笑道:“原来你还没把我们见过的事告诉他,我说盛愿怎么忽然约我们见面。”
    桐斜转头看向西利的时候一秒变脸, 目光冷冷地扫了他一下。
    ——西利这贼人一定是故意的!
    盛愿格外平静地、用陈述的语气说:“你们早就见过面了。”
    桐斜舔了下嘴唇,盯着乌亮的板凳腿, 支支吾吾地“嗯”了一声。
    桐斜只是不想让盛愿生气, 但是并不觉得理亏,他超级理直气壮的——盛愿骗他两次这事儿他还没算账呢,迂回前进一下怎么了?
    虽然迂回的对象可能……存在一定本质问题。
    “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盛愿本来就是想让桐斜知道西利这个人是谁,日后见面不至于吃亏, 如果早知道两个人已经私下见过一次,他根本不会带桐斜来这里。
    西利并不答话, 反而微笑着看向桐斜:“上次跟你说的提议,你考虑的怎么样了?”
    桐斜:“………”
    等等,上次西利跟他说什么了?
    在桐斜眼里, 跟盛愿没关系的事都可以划分为“无关紧要”, 听完直接就忘了, 他努力回想了片刻——哦, 好像是让他回到Gen?
    盛愿闻言皱起了眉,分外沉郁的目光落在西利的身上。
    桐斜则端起一脸“一致对外”的冷漠,下巴冲着盛愿的方向一点,淡淡地对西利道:“这件事我还没跟盛愿商量, 以后再说吧。”
    还不等西利说话, 他又毫不客气地开口道:“看起来我们以前的关系也没那么和谐,虚情假意的那一套就没必要玩了, 就算以后我会留在Gen,那也是为了盛愿留下的, 跟你、跟其他任何一个人都没有关系,还有,我也不喜欢谁过度关心我的闲事,告辞了。”
    西利的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一圈,若有所思地沉默片刻,又故弄玄虚道:“其实我那天告诉你的也并不全都是实情,至于哪些是真相,可以问问你身边的这位。”
    言下之意就是他仍然被盛愿蒙在鼓里了。
    桐斜最烦这种有话不会好好说,就会穷抖机灵兜圈子的烦人精,明显就是在挑拨他跟盛愿的关系,桐斜正要开口教他怎么做人,就听到身旁的盛愿淡声道:“走吧。”
    说完盛愿转身就出门了,桐斜只好把到了嘴边的口舌神通收了回来,急急忙忙跟着他一起走了出去。
    桐斜老老实实地跟在盛愿身后,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盛愿,你生气了?”
    盛愿脚步一顿:“没有。”
    “我不是……我是故意瞒着你的,我想如果西利不告诉你的话,你就不会知道这件事了。”桐斜的声音越来越低,蚊子似的“嗡嗡”道:“那什么,我不想看到你生气。”
    “我不会跟你生气。”盛愿看他垂眉耸眼的样子,无奈地低声说:“只是西利这个人心术不正、诡计多端,我怕他会在暗中对你不利。”
    桐斜不屑地冷笑道:“那就看看有去无回的是谁。”
    这种话放在以前是不可能从楚徊嘴里说出来的,“楚徊”的强大是口耳相传、通过别人的描述才为人所知的,而他本人惯于不动声色,所有智慧与计谋都藏在心里,时常让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所以楚徊能跟西利分庭抗礼,但盛愿会怕桐斜被有心之人算计——毕竟三岁的智商确实不顶什么用。
    虽然桐斜不至于被称为“三岁弱智”,但归根结底只有三年的记忆,又过的随性自在,没人敢跟他玩什么心眼,所以不懂人心叵测,对于机关算计还是不能手到擒来。
    ……但是没关系,以后他会在桐斜的身边,没人能够伤害他。
    “你跟我去办公室,还是我先送你回家?”盛愿轻声询问。
    桐斜想也不想:“我跟你一起。”
    于是两人肩并肩回到“楚徊”的办公室,桐斜无所事事地靠在沙发上,看着盛愿坐在一旁,把“敌方势力”打理地井井有条,这感觉还真是格外复杂。
    .
    这周周六的时候盛愿没去工作,跟桐斜带着雪狼一起,一家人“开心自驾游”去了。
    以前桐斜日常游手好闲,没什么正经事做,经常带着雪狼到大森林里去玩,雪狼虽然已经三岁多了,还是孩子心性,爱嚎爱疯爱蹦跶,在盛愿家里安分守己地呆了两天,没摔锅碗瓢盆,也没有蹦床待遇,可是憋坏它了。
    盛愿把车停在雪山脚下,桐斜一开车门,雪狼就“嗷”地蹦了出去,几秒钟就不见豪放的狼影了,只在原地留下了一排可爱的爪印。
    ——要说二人能磕磕绊绊地走到今天,最大的助攻手绝对是小雪狼。
    当时桐斜跟盛愿第一次见面,其实没有“一见钟情”的缘分,如果不是雪狼死死咬着盛愿不肯撒口,死皮赖脸地倒贴人家,以桐斜不喜生人的冷脾气,跟盛愿顶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