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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势:“这房子不错啊,大变样了,差点没认出来。”
    陆惟默了默,真诚提示:“这里是我家,我不是中介也不租房,你们敲错门了。”
    女人这才转过头来看他一眼:“没错没错,你是陆惟吧,害,小时候还抱过你呢,我是你表姨。”
    陆惟:“……我家没有这门亲戚。”
    “那是你小不记得。”这自称“表姨”的人格外熟络,带着她那疑似儿子的胖子大大咧咧地往沙发上一坐,就掰扯起这关系来了,“我妈,是你外公的亲妹妹,所以我是你妈妈的表姐,哦,这是我儿子,比你小一点,是你表弟。”
    女人显然是有备而来,为了证明身份,还带了几张相片来,念念叨叨:“这还有我跟你妈的照片呢,还有我妈跟你外公的,你看看。”
    陆惟没动,他抱着手臂站着门口,神态已经冷漠了下来。
    不是他不待客,而是眼前这两个突然找过来,显然没什么好事。
    他倒是想起来了所谓的“表姨”是怎么回事,确有其人。但是外公兄妹两个似乎因为什么往事关系并不好,妹妹早早嫁了个有钱人之后,基本上就不再来往了,那时候外公家里还没那么富裕,最困难的时候想跟妹妹求助,也没得到什么助力,倒是后来生意做起来了,两家才偶尔有了点来往。
    再后来又一次断了关系,似乎是因为母亲的事,一个女人带着一个没爹的儿子,在那个时代肯定是要遭点闲言蜚语的。只是不知道当初多嘴过的人里有没有这位便宜表姨的份了。
    陆惟家几乎没什么亲戚,或者说,没有走得近的亲戚,母亲葬礼的时候,来吊唁的多半是母亲的同事、师友和学生,倒是有几个远方亲戚是打电话过来表示惋惜的,其中就有这位表姨。
    当时是应笙帮着他处理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所以陆惟只知道有这么个人,不知道她来电话时说过什么。
    女人见他不动,讪讪地收回手,小声地嘟囔了句:“没个水吗,嘴里都干的。”
    她儿子立刻站起来:“妈我给你接一杯。”
    “不用了,我家没水。”陆惟很是冷淡,“有事直说。”
    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十多年没有联系过的陌生亲戚,竟然事先一个电话联系都没有,就准确地找上了门来,就不怕这个房子已经被卖给或者租给别人了吗?
    陆惟第一反应就是陆博容给的消息,可是又想不通陆博容有什么这样做的必要。再仔细一想,也没准是这便宜亲戚自己花钱打听的,毕竟以前吊唁的时候都有本事搞到他的电话,现在能打听出他的地址也不算很稀奇。
    表姨脸上有点挂不住,但也的确赶快进入了正题:“是这样啊,表姨一家这不是也搬到钟城来了吗?想着以后有个照应,这才找过来跟你熟悉一下呗。”
    陆惟笑笑:“就这?那也不用特地过来,一个城市这么大,一般见不着面。”
    “这不是住的近吗?而且吧,表姨也是有事想问问你。”女人笑着说,“你妈妈给你留了挺多东西吧,哎别误会啊,我这也不是说想要什么的,就是你姨夫最近生意上出了点问题,有点困难,就想跟你借点,也不算借,算你投资的……”
    女人说得天花乱坠,奈何说服力太差,陆惟听了一阵,就能明显地感受到这女人恐怕根本不通人情世故,纯粹能豁得出去一张脸皮。
    陆惟“嗤”了一声:“那看来姨夫是挺难的。”
    女人听他叫了“姨夫”,以为有戏,连忙应和两句。
    五分钟后,女人连她带儿子一起被丢出了陆惟家。
    女人虽然面貌保养得不是那么好,但穿着打扮和妆容都还算精致,被赶出门的时候却因为拉扯头发有点散,显得狼狈:“哎你这孩子怎么这样啊,咱们怎么也是有血缘关系的亲人,见了面就这态度。”
    陆惟连理都懒得搭理一声,直接关上了门。
    女人在外面不依不饶地敲门,那一直不说话的胖子也终于帮腔了:“陆惟你开门,我告诉你吧,我爸现在是有些资金周转不过来,但是他企业照样比你大,你不信搜一下尚风,就你开的那两个店,根本就不算什么,我家想拉着你发达,你还不识好人心,我呸。”
    陆惟关上门以后就翻出了物业电话,直接叫了保安,没一会儿外头就清净了。
    他当然不相信那胖子说的好听话,搜了搜,发现“尚风”公司的确规模不小,除了一部分老牌实业以外,其他主要是做投资生意的。他那位姑姥嫁得就好,女儿当然也是奔着门当户对去的。
    但是近几年尚风滑坡严重,现在经济媒体上都在唱衰,简言之,一个弄不好可能就要破产。怪不得想起来了很久不联系的便宜亲戚。
    只是陆惟也挺奇怪,他就算手里有遗产,也都投给遇糖了,剩下那点流动款就算投进尚风里,对他们来说也效果不大,他们为什么还要特地来一趟?
    之后这母子儿子没再捣乱过,陆惟也就抛到脑后了,直到他那所谓的表弟出现在十班门口。
    张单枫是转学过来的,就读高二,中途插班,手续还能办得那么快,据说是他有体育特长的缘故。
    陆惟看着他的体型还有点纳闷,什么时候裕华铅球项目也专门培养特长生了。
    张单枫说完自己的情况,紧接着就鞠了一躬。
    陆惟:“??”
    张单枫:“谢谢表哥帮了我们家,太感谢了,我妈特地让我过来道个谢,还有那天在门外说话不好听……害你也别跟我一般见识。主要也没想到表哥你虽然看着挺拽挺不爱搭理人,其实还是很热心的。”
    陆惟往后几步避开他伸过来的手,莫名其妙地问:“谁帮你了?”
    “你啊。”张单枫说,“要不是你跟陆家说过了,陆氏怎么会出手救我们。”
    陆惟一时无语了,还有些膈应。
    “不是我,跟我没关系。”
    “怎么能没关系呢,就算不是你开了口,那也肯定是看在你的面子上陆氏才肯帮忙啊,不然我们这么个小破公司哪儿能请动陆氏关照啊。”
    陆惟被他张口就来的油腻商人味熏得不轻,立刻回了教室。
    但奈何,他的座椅就在后门边上,班上还有人图方便要从后门进出,也不好一直关着门,张单枫也是看准了这一点,一到下课时间就逮着机会跑过来说热络话。
    早上还客客气气地道谢,下午就一副“我们是好兄弟”的语气了。
    不明真相的裴佟都恍惚了一下:“咦,陆惟这是你表弟啊,怎么也在咱们学校,从来没听你说过呀,那个,表弟,你哪个班啊……”
    “哦,我高二的。我哥一直都不太爱说家里的事吧。”听着好像他们很熟似的。
    裴佟没接到旁边朱玉凌的眼神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