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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能不能不要在上课时间浪费这么久?”田文皓有点“轴”,但依然是老师眼里的好学生,没人想到他会站起来反驳,可是细想又觉得能理解。
曹凝:“那你告诉我,什么叫浪费?我难道不是在帮学生端正态度吗?一个学生连态度都不好,怎么高效地学习。”
田文皓:“那您可以私下叫人去办公室谈心,上课时间就是上课的啊。我大致计算了一下,您这一个月里在课上说闲话浪费的时间加起来已经有130分钟,超过三节课的时长了。”
曹凝脸上有点挂不住:“我作为班主任,有义务传授大家课堂以外的道理,我说这些话也是上课的一部分,如果你觉得你没有必要听,可以自己学习自己的。”
田文皓之所以“轴”,那就肯定是不懂给人递台阶的,直言道:“老师,自习也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但是你一直在说话啊。”
班上同学再也憋不住,一片哄笑。
又有人举了下手,居然也是一个成绩还不错的:“老师,我觉得他说的还是有道理的,我们班化学复习进度已经比其他班慢了好多了。”
有人带头,底下的附和声就多了起来。曹凝怒气腾腾:“好,那你们就自习。”
老师走了,其他人面面相觑。
刚才勇敢起义的田文皓已经坐下来自习了,其他人不知道该做什么,胆子大的直接离开了教室,剩下的则三三两两聊起了天。
裴佟自发地上去管纪律,但是效果不大,田文皓都有点后悔把曹凝气走了,虽然曹凝的噪音穿透力也很强,但是总比这么多人一起吵好吧。
陆惟从项目方案里抬起头来,揉了揉眉心,他都开始觉得吵了。
裴佟余光瞥到他,灵机一动:“陆惟陆惟,那个,你想不想趁这个时间给郁启非讲个题什么的?”
陆惟无情地说:“不想。”今天的授课时长已经完成了,很没必要。
裴佟:“哎呀就讲几道嘛,主要是大家太吵了我有点管不住,你要是讲题肯定能让他们静下来。”
陆惟本来没兴趣,但是这动静大的,让他都分神了,他瞥了眼前排,郁启非拿两张纸搓成条堵上了耳朵,白色的边缘清晰可见。
陆惟:“行,那就两道,多一道都没有。”
裴佟激动地捶了下桌子,然后问:“同学们,想听六百七的陆老师讲课吗!”
陆惟上讲台的时候,连田文皓都停止了自习,认真等着他讲。
陆惟拿的卷子就是最新的一套随堂测试:“讲哪道?”
裴佟赶紧说:“就最难的那两道吧。”
陆惟认真发问:“你认真的?这张卷子上有难题?”
裴佟:“……”
全班:“……”
“挑两道题。”
前排的几个人七嘴八舌的报了几个序号。
陆惟:“没问你们。郁启非?”
裴佟:“……”
郁启非笑笑说:“16和18题。”
陆惟学习有自己的一套技巧,而且刷了这么多题,他自己都发现了几种找诀窍的方法了。
他没直接讲题,而是先讲了几个诀窍,底下一片打开新世界的“哇”和“卧槽”。
再回来看题,就忽然觉得这题目简单多了。
因为他上讲台的时候距离下课只剩下了十分钟,时间紧,陆惟没深入,讲完就撤了。
有不少人还沉浸在刚才陆惟说的方法中,没注意时间,约莫不到两分钟,铃声突然响了。
有人茫然地问:“下课了?”
“不,上课了。”
因为单独教方法耗了点时间,陆惟拖了五分钟的堂,但是甭管意识到的还是没意识到的,都没有人出去。
朱玉凌和瞿进霄为了给陆惟捧场听完全程,居然也都听进去了。
陆惟接完水回到座位的时候,就听朱玉凌说:“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郁启非心甘情愿被渣,你说我现在出卖美色换辅导还来得及吗?”
瞿进霄打量他一眼,肯定地表示:“来不及了,你这不是往脸上动动刀子就能解决的事。”
朱玉凌:“……”
第21章 06 SchubertSerenade
陆惟补课很神的名声又传出去了,实际上也没他们传得那么夸张。
这些技巧上网搜一搜网课就能搜到,陆惟只是一个搬运工罢了。只是裕华的整体师资算不上好,比如曹凝,她教学的方式就很传统,没想过用点取巧的新方法,于是两者一比,就显得陆惟讲题特别神了。
陆惟解释过,但这帮年轻学生显然很喜欢把传奇一点的版本挂在口头。
曹凝不知道从哪儿也听到了,借故请了几天病假,直到期中考都过了,郭颂亲自打电话请才回来。
结果成绩出来,曹凝又挨了一阵暴击,因为考前整整一周没有老师带的情况下,十班的化学成绩反而跃升了两个名次。
十一月中旬。
郁启非妈妈最近做了个小手术,他周末得回家陪着,陆惟就一个人留在家里做事。
陆博容自从发现陆惟会认真做他发过来的课题后,就有点变本加厉,到现在陆惟手上已经堆了六个项目了。
这六个项目有五个是过往项目,纯粹拿给陆惟练手、看看他有没有商业头脑的,另外有一个是陆氏集团最近在考虑的投资。
家门被敲响的时候,陆惟跟应笙正通着电话,电话那头忧心忡忡:“不是,你现在这么认真,不会哪一天突然就回去继承家产了吧,留我这一个人在这孤零零地撑着?”
陆惟笑了:“反正我也没帮你管过事,没我又不是撑不下去。”
“怎么?你还真考虑过?”
“没,陆博容想拿我当小号练,我就拿他当BOSS刷经验,毕竟大企业的内部企划也不是那么好见的。”陆惟语气轻松,“而且,我不要,就会有别人来争,等哪天陆博容倒了,外人会容得下一个分遗产的吗?”
应笙第一反应以为他说的“分遗产的”是他自己,但很快意识到陆惟说的是陆安回。
对啊,陆安回还这么小,而且双腿残废,精神问题严重,而且是法定继承人。将来如果真有人想对付他,那可实在太容易了,没想到陆惟连这都给人家想好了。
“没想到我有生之年还能离你们这种豪门斗争这么近,太复杂了。”应笙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感慨了一句,“……咦,你那边是不是有人敲门。”
陆惟为了解放双手,是带着耳机的,又躲在屋里,一时没听到敲门声,这会儿敲门的力道大了才清晰起来。
他两句话结束了跟应笙的电话,开门一瞧,是两个陌生人,一个中年女人和一个青少年。
陆惟还没来得及问,那女人就自个儿挤了进来,一副打量房子的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