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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出声。
这么涩情刺激的吗!?
然而睁眼就看见司宣阳的脑袋居然已经钻进了被窝中,腿上摸着的那只手也逐渐移到了脚踝处,痒得他一缩。
他看了眼满脸写着‘震撼’的司楠,实在搞不清楚司宣阳这时候来这一出是什么意思,简直把他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
心血来潮地这么不管不顾?
“阳阳阳阳......这位司先生!你要干什么啊!?”郁森撑起上半身,有些忧心,“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呢,司楠他们还在这儿呢!”
司宣阳乱糟糟的脑袋从被子中钻出来,古怪且无语地睨了他一眼:“你一天到晚脑子里能不能装些正经的东西?”
他隐在被子里的那只手将郁森的脚腕握紧,往上抬了抬。
“你住手!”郁森的脸色霎时变得惊悚,“我现在很正经地让你住手!别拉了!”
开什么玩笑?都这姿势了还让他怎么不正经?
郁森抬眼尴尬地对上司楠的眼神,后者踌躇着想要拉着洛雨出门,但那丝被隐藏得一点都不好的兴奋小表情,还是暴露了他很想在这里继续看戏的心情。
“太羞耻了,是要气死我吧......”郁森耳根的绯红逐渐蔓延到双颊。
“你到底在想什么?”司宣阳哭笑不得地在他的侧脸上亲了一下,“我只是想给你按摩一下太冲穴,这个穴位在脚背上面,低血糖的时候按摩这里比较有助于缓解难受的症状,这是医生教我的。”
他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打量着郁森,又缓缓道:“你看着我的时候,脑子里的画面怎么都是那么少儿不宜呢?难道是......日有所思?”
“......嘤!思你大爷的!太不要脸了,”郁森用手臂盖住通红的脸,脱力地仰倒在枕头里,“明明是你的表现非常有歧义,故意让人遐想!”
怎么还成他不怀好意了!气死了!
“哦——!”
“......哦个屁!”
脚跟被人握在温热的手心里,力道适中地按揉着穴位,有些酥麻,郁森抿着唇,什么愤懑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脑子里的千头万绪渐渐衍变成了一个主旨——有男朋友真好。
......
司宣阳一边帮他按摩着,一边问司楠:“对了,隔壁屋那人的钥匙他们准备怎么拿?”
司楠被他问得有些茫然:“怎么拿?直接......用手拿啊,司马月哭着闹着要赶紧做完任务回现世治眼睛,刚才就让严昊去拿钥匙了。”
“什么?她直接让严昊去拿钥匙?已经拿到了?”司宣阳按摩穴位的动作都顿了两秒。
“有...有什么不对吗?”司楠被他错愕的语气震住,有些不明所以。
郁森感觉到脚背的穴位周遭被揉得有些酸胀,伸手拉了他一把:“行了,别按了,我好点儿了。”
司宣阳这才松开手,扶着郁森坐起来穿衣服,一边疑惑地说:“我以为这些掉落的特殊道具都是有对应的,不认识的人,或者说不是一起来的人,应该不能用别人的东西才对,所以上次在剧院我们的镜子碎了,我也没去死了人的房间拿他的镜子。”
他将郁森的衣服拉链拉到最上方,有些不确定的迟疑:“难道我想的是错的?论坛上有关于这方面的提醒帖子吗?”
“没注意,”郁森微微蹙眉,又问司楠:“他们人呢?”
“欧阳月让严昊拿到钥匙之后,就直接去仓库那边开门去了,她急着找线索,还催我快把我们的钥匙拿过去呢!”
郁森觉得有些不对劲,和司宣阳对视一眼:“走,去看看。”
......
简单快速收拾好之后,郁森被揽着肩膀走出房间,住在船上还是有些晃荡的,他的头又正晕着,走路的时候靠着司宣阳,能帮他承担身体大半的重量。
一路上没有耽搁,连饭都没吃,但他们还是去晚了。
到达仓库门口的时候,除去瞎了一只眼的欧阳月与另外两个眼熟男人,并没有看到严昊的身影。
而此时仓库面前的木质地板上,正淌着一大片鲜红的血水,血泊之上是一套灰色的休闲服,软塌塌地在血里泡着,里面没有任何的人身或白骨。
司楠认出这套衣服和鞋子是早上严昊身上的,脸色突变,厉声质问:“严昊人呢?”
欧阳月一只眼睛空了个血洞,另一只眼睛里布满了阴诡的恶意,冷笑着开口:“如你所见,动了别人的东西,已经凉得透透了。”
“你——!”
郁森拦住正要发怒的司楠,眸色沉沉地看着欧阳月:“你事前就知道他拿钥匙开门的后果?”
欧阳月拢了拢鬓角的头发,瞎掉的眼睛诡谲阴森,嘴角不在意地笑着,笑意寒凉。
“不只我知道,好些人其实都知道,但能有什么办法,这个地方的任务就是这样,这扇门就是他妈的这么奇葩,非要开这么多破锁!既然大家都不愿意当那个恶人,那就我来当,我狠得下那个心!不然万一缺失了某个大线索,全船的人都完不成任务,咱们就得一起死这在这鬼地方!”
作者有话说:
今天有点短小?因为我这几天身上长了过敏性湿疹,实在痒得受不了了,傍晚买了瓶扑尔敏来吃,就吃了一小粒,结果副作用是困得不行?明天再更新三千吧~今天先睡啦! 谢谢大家的打赏订阅评论!爱你们???
第75章 海盗船(十)
司马月漫不经心的语气让郁森心底一寒,他看了眼面前地板上的那泊血水,想象着严昊是怎样在被哄骗下拿着钥匙开锁的样子,又是怎样在锁被打开之后全身脸上下连肉带骨地融成了这滩血水,连呼救都没来得及说出口。
血水的颜色刺着他的双眼,昭示着这些液体在十分钟前还是活生生的一个人。
猝不及防的反胃在身体的极度眩晕中更加放大了那种恶心的感觉,郁森呼吸骤然一窒,腰肢用力地折下来,捶着胸口咳得撕心裂肺。
“郁森!”
“郁哥——!”
司宣阳惊慌地扶住他,才发觉郁森干呕得浑身都在发抖,孱弱地一丝站立的力气都没有,顺势倒进他怀里蜷缩着。
“怎么回事?好好的怎么会突然这个样子?”他焦急地抱紧人,一只手捂住郁森的胃部,“是胃又疼了吗?”
一旁的司马月蹙着眉,狐疑地看着郁森的样子,默默后退了两步。
“呕——!”
郁森蜷着手指死抵着眉心,一股股的眩晕劲儿像潮水一般涌上来,胃虽然空空的,但却不太疼,他清楚地知道这是低血糖以及刚才的应激所造成的,本想让司宣阳放宽心,可一张嘴,喉咙里就翻着一阵要将五脏六腑都吐出来的恶心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