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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那我晚上能吃你吗?”郁森勾着他的脖子半撑起身来,刚被吻过的眼角有一抹绯红,双眸水波潋滟,像是清晨沾了露水的缤纷桃色。
    桃色本人言语直白:“就是那种吃......那种,你懂的吧?”
    司宣阳淡定地瞧着他,一手托在他的后背为他省一些力,一边露出一个仔细思索的表情。
    郁森屏住呼吸。
    只听司宣阳语气认真且迷惑,像一个爱学习的好学生在询问数学老师一道线性代数题,是个希望共同探究的口吻。
    他问:“你现在这个身体,接吻七分钟都会缺氧发晕,到时候真的硬得起来吗?”
    “......”
    空气刹那间凝滞。
    郁森发誓,他这辈子都没有遇到过比这更过分的羞辱和污蔑。
    赤裸裸的泼脏水!
    他要发律师函了!
    郁森深吸一口气,瞪着司宣阳眼眸里藏不住的那抹戏谑和温柔,指着门口,化身成一个市井泼妇,用了毕生最大的力气。
    “你给老子滚出去——!!!”
    刚从大门口风姿绰约地走进来的云婷被楼上传下来的这声河东狮吼给震在原地,瞥了眼四周见怪不怪的众人,僵着笑往前踏了一步。
    然后‘咔’的一声,高跟鞋细跟给扭断了。
    作者有话说:
    今天用手机发的,格式不知道有没有问题~
    第45章 红舞鞋(一)
    自从那日之后,郁森跟司宣阳足足冷战了四五天,但事实上,只是他单方面的冷战,司宣阳对于他的冷脸似乎有了抗体,原本暴躁的脾气这会儿变得开始波澜不惊,无论郁森怎么言语攻击,都不为所动,该灌的药都摁着人的手脚给灌下去,该躺着休息的时候是一步也不让郁森下床。
    几天下来,连郁森自己都傻了眼,当初怎么就猪油蒙了心地以为这是个纯情心软又简单的大学生呢?
    这他妈简直是害人又害己啊!
    ......
    郁森窝在被子里,这几天天气转凉了,中央空调没有运转,窗户虚了一个缝,微微的自然风从窗外吹进来,将屋子里浓重的药味儿驱散了一些。
    他再次叹气,自从回到这里,司宣阳就像是魔怔了一样,给他灌各种的汤药,就算郁森有时实在心烦,‘一不小心’打翻一碗价值六位数的草药水,司宣阳也会淡定地在短时间内让厨房端出另一碗,用尽各种方法让他喝下去。
    极度专制!不容反抗!
    这次不管他怎么撒娇打泼,甚至是色诱勾引,司宣阳该亲该摸的一遍没少,但该吃的药,还是一口都不允许他逃过。
    将脑袋埋进枕头,砸吧着嘴里挥之不去的苦味儿,郁森又叹了口气,实在是没辙了。
    “叹什么气?”司宣阳走进来,将窗户的缝关严实了,再把手里的牛奶杯放在床头,揉了揉被子外冒出的脑袋,“起来喝杯牛奶,去一去嘴里的药味。”
    “不想喝,胃里都是汤汤水水,晃一晃都有水声,哥哥我喝不下去了。”郁森的声音闷在枕头里,透出十足十的委屈。
    司宣阳放在被子上的手指攥紧了些,语气无奈:“可是今晚可能就要进入挂钟的世界了,我也是没办法......”
    郁森倏地把头转向他:“你有感觉了?”
    “嗯,”司宣阳静静地凝视着他,“前几天就有预感了,时间太紧,你身体又迟迟没有养好,我除了让你喝药,没有其他的办法。”
    司宣阳垂着眼,紧抿的嘴唇显出几分不安:“挂钟世界会放大身体的不适,从而导致更严重的伤害,这根本就是一个恶性循环,我知道你不想吃药,可我更着急,我不想你再——”
    “阳阳,”郁森握住他的手,勾起嘴角,“放心,不会有事的,我向你保证。再说了,你看我说着不吃,该吃的不是一碗没少吗。”
    司宣阳苦笑:“都是我逼着你的,而且......你的保证向来没有什么可信度。”
    “就算没有可信度,我还是只对你一个人保证。”
    郁森坏笑,跳起来双手抱着司宣阳的脸颊,狠狠吻上去。
    苦涩的药味在嘴巴里来回地流窜,渐渐地便尝不到了。
    喝完牛奶后,司宣阳也没有离开,躺在郁森的身侧,相拥着入眠。
    夜风渐凉,郁森睁眼的时候,正正对上司宣阳担忧的目光,对方见他醒了,轻声问:“感觉怎么样?”
    搭着司宣阳的手慢慢坐起来,环顾空旷的四周,他知道这是又进到挂钟世界里来了,不远处的司楠和洛雨正互相搀扶着站起来。
    “没什么感觉,应该还好。”
    郁森谨慎地站起身,并没有觉得头晕或是有其他症状,望着司宣阳笑了笑:“看来你那种灌药疗法还挺有效果的嘛。”
    “没事就好。”司宣阳捏了捏他的掌心。
    “靠!终于见到始作俑者啦!”司楠三两步蹦过来勒住司宣阳的脖子,“都怪你!害得你哥我过了那么多天惨无人道的生活!你要怎么赔我!”
    “再不松手我就过肩摔了啊。”司宣阳冷冷往后瞥。
    司楠身体一僵,非常没有志气地哭丧着脸松开手,委屈地控诉:“你都不知道咱妈有多恐怖,她那联想能力简直太丰富了!居然都怀疑我和洛雨是不是在国外收养了个孩子!快把我给折磨疯了,这次出去,你非得回家去把事情给他们解释清楚不可!”
    “看心情吧。”
    郁森嗤笑一声,同洛雨打了个招呼:“你没事吧?”
    “没事,”洛雨笑了笑,“我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伯父伯母都把炮火集中在司楠身上了。”
    “可怜的娃。”郁森叹气,他这个好兄弟算是被他整得很惨了,关键是人家本尊还并不太清楚郁森整了他些什么。
    “先看看线索有哪些吧。”
    十几秒后,在挂钟消失的位置,他们找到了一枝红玫瑰、一面镜子、一张节目单卡片,还有熟悉的白纸条。
    白纸条上的指示是:杀死红舞鞋女郎。
    将东西都收好后,四人确认了方向,沿着路慢慢走过去。
    没走多久,就看到一个大型的不规则建筑,正面上写的是‘红乔歌舞剧院’,看着还挺气派和正规。
    “应该就是这里了,走吧,进去。”郁森说着,身体突然顿住,感觉肚子往上一点的位置有一些不舒服,他轻轻按上去,表情有些奇怪。
    仿佛是胃?
    “怎么了?”司宣阳有些紧张地扶住他,“头晕?”
    “不是头,”郁森眼神复杂地看他一眼,叹气:“看来是你那些汤药灌过头了啊阳阳,补好一部分伤了另一部分,这次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