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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暂时不便见客,下次吧。”
说着就把郁森半搂着往屋里带。
“我还没跟姐姐说话呐!姐姐!姐姐咱们下次见面一起玩啊——!”郁森的声音从二楼传下来。
“她又不是聋子,别喊这么大声,头会晕。”
云婷:“......”
她现在宁愿当一个聋子。
......
浑浑噩噩地从司宣阳家出来,云婷怎么都觉得不甘心,回到家中左思右想,骤地想起前段时间家里的小陈曾经给司宣阳送过几次饭,跑过几次腿,她原本以为是司宣阳自己要吃的,现在看起来,是另有其人呐。
“小陈!你过来,我问你点儿事情!”
小陈闻声急忙跑到云婷面前,一看她的表情和眼神,心里头就咯噔一下,暗道不好。
果然,云婷开口就直奔主题:“你之前出去送过几次饭,都送到哪里去了?”
“送、送到二少那边去了啊。”
“别给我装傻,我都知道了,”云婷板着脸,“是不是给那个病秧子送的?”
小陈咽了口口水,苦笑道:“婷姐,人家也不是天生就病秧子的,是二少喝醉了,不小心把他脑袋给撞破了。”
“撞的?撞这么严重?”云婷疑惑地嘀咕,什么样的撞伤需要上千万的医疗费用啊,还是说她家弟弟一遇到人家受伤,就变成没有理智的疯批了?皮外伤当绝症养?
“那你知道他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吗?”云婷随口一问,本不觉得小陈能知道些这么私密的内幕,没想到这话刚问出口,这人脸色就变了又变,看着无比诡异。
肯定有猫腻!
云婷目光灼灼地盯着他:“说实话!”
小陈在这道烧人的目光中逐渐败下阵来,认命得叹气:“听说......听说这个郁先生,他、他是大少的前男友!”
“!!!”
云婷难以置信地睁大眼,嘴角止不住地抽搐:“司楠的前、前男友?是阳阳的现任!?”
这简直比司宣阳也弯了这个事实更具有冲击力。
“那他......他跟阳阳谈恋爱......不!他跟阳阳搞暧昧的时候,跟楠楠分手了吗?”云婷紧张地抓紧了沙发扶手。
小陈仔细回想了一下那晚在酒吧的种种细节,默默地为郁森祈祷,不敢说谎:“应该......没有吧。”
“不过大少跟他也是一样的情况!”他连忙加一句,表示他俩是双渣,并不是单方面的绿。
然而云婷已经处于傻眼的状态了,歪倒在沙发,差点背过气去:“......这个狐狸精!白莲花!小婊子!他以为在打斗地主吗?王炸都要集齐!”
小陈哆嗦着后退了两步,决定不告诉云婷郁森其实比司宣阳大几岁的事实,‘小婊子’三字不太适合他,应该叫‘大婊子’。
司家现下因为司宣阳的几条微信正鸡飞狗跳,云婷即使急不可耐,也不敢在这时候再把郁森给捅出去,怕自家舅舅舅妈一口气没提上来给气晕过去。
二来嘛,虽然这个小狐狸精听上去品性很有问题,但据她那天的观察来看,病是真的,司宣阳很宝贝他也是真的,这么多年,没见过他这么宝贝一个人,万一闹大了,把那脆弱的玻璃人儿给弄碎了,司宣阳指不定得把这个家给掀得天翻地覆。
那时惨烈收场,她可就成罪人了!
这事儿啊,还是得等那人病好了之后慢慢来,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实在不行,再以利诱之,通俗点讲——砸钱。
她就不信了,绿茶白莲能有不喜欢钱的?
......
而郁森这边呢,这些日子乐得自在,司宣阳的表姐自从来过一次之后,便再没有见过了,悠闲是悠闲,就是有些无聊。
估计是挂钟世界的特性,因挂钟世界而造成的伤,都会好得要快一些,他颅内出血的一些症状在司宣阳近乎严苛的照料下,已经不会再有多大的问题了。
而后脑勺上的伤口也愈合得很好,平日里的眩晕感逐渐减弱,总体来说,都是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由于司宣阳老给他灌一些滋补养身的中草药,喝得他一点儿胃口都没有,即使有专业营养师配搭三餐,养个病下来,还是肉眼可见地瘦了些。
这天称完体重之后,司宣阳的脸色迅速地阴了下来,屋子里静悄悄的,营养师是战战兢兢不敢说话,郁森则是懒懒散散不想说话,窝在沙发上昏昏欲睡。
司宣阳按了按太阳穴,烦躁地挥了挥手指,营养师如获大赦,三步并作两步地出门,还贴心地给他俩将门关好。
郁森正闭着眼,听见顶头上司宣阳不容置喙的嗓音:“今天晚上的饭菜必须把定量都吃完。”
“......我嘴巴都是苦的,还困,吃不完。”
“不好好吃饭伤口就好不了。”
“我已经好啦!”郁森气得睁眼,“别让我吃药了,我都快吃成人参娃娃了!”
司宣阳失笑,弯腰坐在沙发边的地毯上,揉了揉郁森的脸:“是吗?成精了?那正好,让阿姨煮来给我吃了。”
吃?郁森这段时间敏感地很,顿生警惕,眼睛瞪得圆滚滚:“你想干什么?”
司宣阳平静地和他对视:“我没有想干什么啊,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否认这么快,一定有问题!
郁森凝视着他的眼睛,缓缓凑过去,跟猫儿撒娇似的,在司宣阳淡色的唇瓣上轻轻咬了一口,笑眼盈盈:“跟果冻一样诶,我不想吃饭,我想吃你。”
司宣阳的耳尖悄悄发了红,眼睛微眯:“不要勾引我,不吃你这套。”
“是吗?”
郁森仰倒在沙发上盯着他,顿了一会儿,忽然用手勾住司宣阳的后脖子,将他往下压。
司宣阳一不留神,被他摁着后颈俯下去,嘴唇贴上了郁森的唇角。
他一边揉捏着司宣阳暖玉一般的后颈肉,一边耐心地在那片唇瓣上嘶磨,舌尖微微用力,轻轻撬开,唇齿相贴,从刚开始的温柔吮吸到渐渐地攻城掠地,呼吸愈发粗重,还嘬啧出了一点温柔的水声。
掌心下的皮肉变得滚烫又更加柔软,腰腹被环上了一条有力的手臂,小心又郑重地收紧。
时间如水般淌过。
大脑有些缺氧,郁森手上的力度渐松,已经配合得非常完美的司宣阳放慢了动作,敛了眼底的那抹幽深炽烈的异色,慢慢退开,指腹在郁森的嘴角轻柔擦拭了一下,指尖停在泛红的脸颊上没有离开。
郁森睁开眼,看着司宣阳眼里的迷蒙水汽,勾了勾嘴角:“不是说不吃我这套吗?”
司宣阳垂着眼:“嗯,吃了之后又觉得味道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