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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胃病。”
    司宣阳表情空白了一瞬,随即脸色难看起来,攥紧郁森的手腕,沉声道:“先进去找个房间休息。”
    郁森由着他拉着往里走,心里也有些郁闷,那药灌下去的确是伤到胃了,就算药效再温和,但是药三分毒,这种不适在现实世界里可以忽略,可在这里,就会像上次一样被逐渐放大了。
    但这次相比起来,应该问题不大,只是看着司宣阳如临大敌和自责的模样,他又更难受了。
    心里有些酸酸的疼。
    他伸手捏了捏司宣阳的后颈,有一种安抚的意味,低声道:“阳阳,我只是猜测而已,而且其实不太疼的,你不要有负担,我不想看你内疚。”
    司宣阳扭头看他一眼,眼神在幽暗的灯光中晦涩不清,他低声说:“不是负担,是害怕。”
    他害怕再次面临失去。
    郁森的心猛然揪紧,回握住司宣阳的手。
    ......
    剧院外部看着不规则,里面却是一个规整的空心大圆,除了一楼一排排的座位和舞台,二楼和三楼都是单独的包厢,里面像是小卧室,应有尽有,甚至透过大面积的玻璃窗就可以看到舞台上的场景。
    郁森开了一间包厢门,扑面而来的酒精味儿冲撞进鼻息喉咙里,胃部一阵泛酸翻涌,他猝不及防地痛弯了腰。
    作者有话说:
    没想到吧,这次是胃病!我已经上瘾了
    第46章 红舞鞋(二)
    “郁森!”司宣阳猛地托住他的身体,表情像是裂了一个缝,透出慌张失措的内核来,手指微微地颤抖。
    感受着胃部一阵一阵不寻常的刺痛,郁森的脸色也阴得可怕,他不自觉地张着嘴,想说点什么宽慰的话,可一出声就是无法控制的呜咽呻吟,眼前出现大面积的漆黑。
    “先扶他进去躺会儿!”司楠焦急道。
    “别!”郁森攥紧司宣阳的衣服,额头上有冷汗滴落下来,“......暂时别进,酒味儿太、太重了......闻着,想吐......”
    “好了你别说话了。”司宣阳搂着他站在门边,朝司楠他们示意:“去看看其他房间有没有气味好一些的,大小位置都不用考虑。”
    “诶!”
    郁森靠着墙,脑袋靠在司宣阳的肩膀上,耐心等着这阵疼痛缓过去,或者说,等着像上一次适应眩晕一样,适应胃痛。
    腰被司宣阳的手臂扣得死死的,身边的人一直没有说话,但郁森感觉得到他紧绷的身体和情绪,还有那惴惴不安的内心,低哑着嗓子开口:“别担心,就是普通的胃痛而已,缓缓就好了。”
    身边静悄悄的没有声音,顿了好长时间,才听见司宣阳缓声开口:“你只有在真的很难受的时候,才会让我不要担心。”
    因为连撒娇耍泼戏弄人的力气都没有了。
    郁森苦笑,这人是被他迫害欺骗得上瘾了吧,假装喊疼喊晕的时候他来哄着,真让他别担心的时候,又怎么都不相信了。
    剧烈疼痛的那瞬间过去之后,便慢慢地缓和了,他无力地蹭了蹭司宣阳的肩,轻声说:“那能怎么办呢?这里面又没什么医疗条件,要不,你帮我揉揉?”
    司宣阳没说话,郁森本以为他知道自己是在开玩笑,谁知他居然就真的以这个环住郁森的姿势,两只手的掌心相触,使劲搓了几下,然后轻轻地伸进郁森的衣服下摆里。
    “!!!”
    看着不是什么正经画面!
    微微发烫的掌心覆在肠胃外部细致的皮肉上,郁森陡然一哆嗦,脸又往司宣阳的颈窝里埋紧了些,嘴唇触及到清晰分明的锁骨,身体也没闪躲。
    因为真的挺舒服的。
    不知道是心理原因还是揉揉真的有用,那阵疼痛渐渐在掌心的热量与指腹划过的颤栗中消散了,慢慢地升起一抹羞耻的意味,郁森指尖轻颤,存了坏心思,张口在司宣阳的锁骨上不轻不重地咬下去。
    “嘶——!”
    胃部手掌的动作倏地止住,司宣阳也不输,歪头含了一口郁森的耳朵:“有力气就开始咬人了是吧?没良心的东西......”
    耳朵上湿热的酥麻带起一股电流,一路麻到了脚底,郁森推开他,猛然往旁边趔趄两步,腰腹脱离滚烫的掌心,脸色却似是被烫得微红,两眼瞪着他:“可以啊阳阳,小小年纪都学会调情了!”
    司宣阳淡定地扶住他的手臂,回味似的捻了捻指腹,挑眉问:“还疼不疼?”
    “不疼了不疼了......”郁森连忙摆手,心里一万个悔恨——司宣阳这副情场老手的姿态到底是哪里学来的?难不成是跟他学的?
    那不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父了?他的实验对象可是自己诶!
    偷鸡不成蚀把米的场景再次加一!
    司宣阳看着他尚且煞白的脸色,烧心地抿紧了唇,不耐烦地冲司楠那边低喊:“找到了没有?”
    “这边这间,过来!”司楠朝他们招招手。
    为了每个包厢能够看清底下的舞台,环形走廊修建得十分狭窄,恰好只够两个人并排通过。
    郁森被司宣阳扶着走过时,一些没拉窗帘的包厢里已经住着同他们差不多的人了,透过玻璃窗朝他们投来探究的目光。
    这次找到的房间稍微小些,小床堪堪能够躺下两个成年人,翻身都费劲,却没有那股刺鼻的酒味儿了,司宣阳环视了一圈,点头:“好,就这儿吧。”
    “行,那我们住隔壁,天亮再说。”司楠撸了一把郁森的头发:“你当心着点儿身体啊。”
    “知道了儿子,”郁森懒洋洋撩起眼皮,“儿子长大了,都开始关心爸爸了。”
    “去你大爷的!”
    ......
    包厢里没有什么能入口的食物,有的也只是几瓶摆放整齐的威士忌和红酒,以供包厢客人们玩乐的,郁森连看着那瓶子、想着味儿都有反胃的冲动,更别提喝了。
    入睡后,床铺狭窄,司宣阳侧着将手臂横在郁森腰间,给他留出了多一些的空间。
    但郁森想着让司宣阳能睡个好觉,也不怎么翻身,变得娇气的胃在夜半又开始隐隐作痛,不尖锐,却持续不断,钝刀割肉似的慢慢折磨着他,郁森昏沉得迷迷糊糊,意识混沌,连喘气儿都放得很轻。
    可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实在不舒服,半梦半醒间,他想起以前胃痛的时候,都是蹲着缓一会儿就没事了,便轻轻把腰间搭着的手臂挪开,慢慢坐起来。
    半闭着眼,把双腿弯曲着从床上挪下来,正要跟着惯性的意识把脚伸进鞋子里,胃部忽然传来一阵剧烈且尖锐的疼痛,像是钝刀骤地变成了军刺,直戳戳地捅进胃里。
    “唔——!”
    郁森忍不住呻吟一声,疼得蜷缩起来,双脚往上抬,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