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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的快意。
“唔……”
当下体再度被填满的时候,明溦睁开了眼。
这里烟溪古镇的寒白与萧瑟,细雪清冽的气味掩盖了院中的腥臊之气。她的膝盖被摩擦疼了,下身夹着那性器依依不舍,她揉着自己的阴核,跪趴在冰冷的地面上,身体滚烫,心下厌意更浓。
她微眯着眼,连声叫了数次。宇文疾掐着她的腰,仿佛久旱逢甘一般,尽数射在了她的体内。
明溦从‘香雪’中回过神,头脑晕眩,宇文疾气喘吁吁,拉起她的手臂。正在这时,明溦冷笑一声,曲爪往他的面具上捞。宇文疾扬起脖子,避开一击,明溦扶着他的肩,将他这个人扑倒在地!
银制的面具揭开,面具下的脸年轻而错愕。
明溦冷笑一声,道:“……难道这么玩比较刺激?师兄。”
顾千帆无畏地笑了笑,温柔地任她压着,右手随她的大腿滑到了方才亲密交接的地方。他熟练地揉着她的大腿内侧软肉,柔声道:“明明是你比较爽才对。我同你做的时候你都不会湿成这样,还是到了师父的面前,你更放得开一些?”顿了顿,顾千帆补充道:“不过你早应该发现了才对。倘若真给你吃了‘香雪’,怕还得再喊上不少人才能完事。”
明溦冷笑一声,裹紧了外袍,甩了甩手,道:“我拿到了寒山晚钓图。宇文疾人呢?”
顾千帆不答,站起身,笑吟吟背靠在凄恻恻的树干上,道:“你方才是不是想到了楼兰?”
“我最后问一遍,宇文疾人呢?”
“师妹,昔年我本想救你出来来着。听闻你在楼兰遇难,我急得不得了,却不料我混进去的时候,竟撞见了这样的一幕——师妹,你在那么多男人的身下还这么食髓知味,我都不知该长舒一口气,或是称赞你一句……”
明溦淡淡看着他,道:“你这是在后悔?后悔曾经心悦于我,还是后悔我们曾私定终身?”
见她刻薄而讥诮得将二人往事轻飘飘说了出来,顾千帆脸色微沉,嘴角也死死抿了起来。
“你生来就是给男人操的。此事我早该知道。”
“呵,师兄既然不屑与那些操我的人同流合污,又为何对这点破事念念不忘?”她打了个哈欠,掸了掸衣襟上的雪,道:“不瞒你说,我确实很舒服来的。那时无论你来不来,对我都没什么区别,不必给自己贴太多金。我并未求你来救我。”
顾千帆闻言,脸色倏地黑了下来。
“哦,我倒忘了,师妹早在宫中时便已经艳名远播。宫中那些人也将你操舒服了么?”
明溦笑了笑,道:“师兄,此事对你来说,就这么重要么?”顿了顿,她道:“对我来说,它实在是不值一提。无论是同你私定终身的时候,还是后来——如你所言,‘艳名远播’的时候,我都没感觉到多大不同。无论你后悔也好,愧疚,鄙夷,悔不当初也好,对我而言,都没有多大区别。我只在乎你这玩意中用不中用而已。其余之事,全是你在加戏,不要赖上我。”
细细算来,从西夏国境出逃至今也有将近十年。昔年二人的倾心相许自带一股破釜沉舟的气焰。昔年顾千帆在宇文疾的眼皮子底下将明溦放在心尖上的时候,也自有一种如履薄冰的、身处在狂澜之中的救世情怀。
只不过时过境迁之后,她再看他的时候,眉梢眼角再没有了昔年的倾慕。她对他始终心怀讥诮,暗藏着嘲讽,即便在他的身下被他操干的时候,眸中的水光也不似昔年真挚。这个念头如一根针一样深深扎入了顾千帆的心下。
“……师妹是在怨我未曾早将你从宇文疾的手里救出来?”
明溦错愕地眨了眨眼,道:“这都哪跟哪?我喜欢同人求欢,我开心,我舒服得很,这事需要你来首肯么?”
她昔年不是这样的。顾千帆昔年混迹在宇文疾的随从之中瘦弱而心怀一腔孤胆,昔年他为了让她好受些,曾想方设法地偷偷给她上药。此事若较宇文疾发现,轻则毒打,重则性命堪忧。顾千帆不知道自己是从哪里借来的这样一腔孤胆,竟胆敢心疼她,心悦于她,在属于她的王宫与国土之中对她辗转反侧。
“师妹你千里迢迢从皇长孙的手上逃了出来,千里迢迢把寒山晚钓图送了过来,难道就不问师兄我一句平安?”他道。
“宇文疾到底在何处?!”
顾千帆此时终于露了些笑意。从明溦来时,他的心下便如拧着一团火一样忽上忽下,这一团火中既有昔年故国的明媚,又染上了二人身在异乡的错愕感。此时见她动了真怒,顾千帆心下开怀,仿佛也偿了一口压抑了许久的恶气。
“你来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这用来庇护西夏旧臣的红袖坊已经换了不少新面孔么?”
他双手抱在胸前,抬着下巴,盯着明溦,一字一句道:“这几年来,你难道也没有发现,从红袖坊寄到你手中的信也渐渐有所不同了么?”
细雪簌簌落了下来,院中长风呼啸,触目皆白。
“宇文疾早在一年前便已经毒发身亡。这三年来,是我在接手此地。”
“……你接手此地?他带毒已非一朝一夕,为何竟突然之间……!”
明溦目光如炬,顾千帆无畏地挑了挑眉,道:“不然你以为,我尽心修习医术是为了什么?”
三十七、飞鸟
明溦怔然看着他,由晴天霹雳到目光渐冷,当她回过神,深吸一口气,竟有些站立不稳。
她首先想到的是待霜阁的大雪,楼台,苍白与寡淡。相比于西夏故国的国仇与家恨交织,或者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