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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她不长的生命中,重复无数次的对话。以前只想将错都推给他,尚能说得理直气壮,对影却不行。影的坦率令她羞愧。她极力搜肠刮肚,想再说些话挽回局面,却只是毫无效用的负隅顽抗。
“真的看不出来,像被家里保护得很好。只是自卑胆怯得诡异,明明没什么好自卑。”影借两级台阶的落差,抚摸她的头顶,却越过她看向远方,“现在知道了。你爹肯定是很厉害的人。至少我觉得,这是值得骄傲的事。”
影劝慰的话适得其反。紧缚周身的窒息再次满溢而出。她好像从来是他的附属品,却绝不是要紧的一部分。如果她拿得出手,自然长他的脸面;如果她有瑕疵,一定是她自身的问题,无关于他。
影没有说这样的话,恰到好处地提醒她自己想起。
她重新盘算了以后的事,如何经济独立,早日离开他身边。
从前也时常赌气,说日后再也不想看见他,或是吵架时他又把她气得说不出话,或是那场春梦后,她于心有愧,只有这次,她当即便想付诸行动。
她最后一刻确定了自己的答案,影又放弃了追问,关于,以后想做的事。
薄雾 [寝室自慰]
夜里躺上狭窄的小木床,辗转反侧,总是想起他,全是有关他的事。一个很不舒服的秋夜,她的嗓子一直发疼,不知什么缘故,天气骤冷受了寒,或是空气质量太差。闭眼躺多久都清醒着,无法入眠。
影说他是“很厉害的人”,竟好像真把他变成了很厉害的人。一直躲在他身后,享受他带来的虚荣,并不是坏事。只要让他无法抛弃她,以成家为借口将她送走。但仅仅是“只要”,已难如登天。
若她残废痴呆,他会把她丢去医院,或是另找一个地方请专人照料起居,绝不会容许她再碍他的眼。若他真的和她上床,最多让她成为他万千情人之一。新鲜感过后,他无心清算纠缠不清的糊涂账,一样将她放置雪藏。
他对她为数不多的教诲,有一条潜移默化地遍及各处。若用言语表达,大约是这样:她可以没用,却绝不能添乱。当摆设,也该有当好摆设的自我修养。他的耐心只在习惯性的日常打理,一旦出了什么大问题,再也看不顺眼,宁愿不要这个摆设。
既然和他上床只是玩玩,也不是糟糕的选择。仅仅是被他抱在怀里,她便整个人软成烂泥。
最后她醉得不省人事,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吗?可为何第二天醒来,睡在一起,又是那样暧昧的姿势?
她醉得什么都做不了,但若没醉,连这一场旖旎万千的幻梦都不会有。
若他说的不是“宝贝,你醉了”,而是“宝贝,你湿了”,她会在他动手以前,将自己的内在撕碎,全部呈露于他。
机会不再有第二次,可她还不甘心将畸变腐败的情愫就此埋葬。
横竖睡不着,她又侧身弓腰,手抚上私处,扯过一段被角,塞满腿间,夹紧双腿,磨蹭膝盖。
好不容易积攒起的惺忪睡意被尽数打碎,欲火蹈入无边的暗夜,失却管束,也弄丢了该有的形状。
绍钤。她喜欢他很有古韵的名字,也想要这般唤他。与她共用同一姓氏,钟绍钤。
她也希望是他在摸她。手拨开裤底,里面又是一塌糊涂。她第一次尝试将手指探入微敞的裂缝,斩开痛楚的荆棘,越进越干涩,却毫不餍足。
轻快之感从外植入脑海,像被污染的水池里,浮萍与水葫芦势不可遏地蔓延,直到绿意完全侵占水面,再自相残杀。
她害怕溺毙而亡,从被里探出头,大口喘息,却不得不咬住被边,减轻发出的声响。室友们大约都已熟睡,没有人像她一样做这种事。影在隔壁,是否睡着了呢?
想到影的那一刹,眼泪从两侧滑下,汇入耳廓。
此刻的念头有多龌龊,她清楚无比,无论是哪一个人,都不容许她的肖想和亵渎。手却更加不受控制,轻柔的抚慰变成激烈的抽插,最初还能弄疼自己,久而畅通无阻,不断加重加快,终是轻飘飘的,毫无实感。
若不是死咬牙关,她早已喊出他的名字。这样的感觉太过熟悉,一如长跑才过半时最难坚持,徘徊在放弃边缘,念着他才能向前。
最初只是不愿让他有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