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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18

      救,有说不救。
    姬獳故意先问赵朔意见。
    赵朔道:“臣以为,蛮王处心积虑,与主君争伯,此番以苟琢章家人被郑扣留一事为由,明攻郑国,暗窥晋国。我大军若去,是正合了蛮王心意,不如先不去,让蛮王空待一场。”
    旁人听了这话尚可,赵同、赵括互看一眼,却十分惊诧,以为赵朔临时改了主意。
    士会和荀林父暗暗交换了一眼,士会先道:“相国此言差矣。郑人因我之故,才获罪于楚王。如今郑君民上下陷于水深火热之中,盼我军如旱地之盼甘霖。我们若不去,未免背信弃义。往后哪个诸侯国还敢依附于晋?主君又如何继续称伯?”
    荀林父随即站出:“臣也是这个意思。何况,苟琢章的家人还在郑。”
    他俩一说,大半臣子都倾向于出兵援郑。姬獳不由得捻须微笑点头。
    赵朔适时转变口风,道:“诸位所言甚是。臣过于谨慎,没有考虑到郑君的处境。主君若出兵,臣亦愿效犬马之劳。”
    姬獳笑道:“与楚对战,自然少不了相国。”
    赵同、赵括至此才松了口气。
    这对姬獳来说,是一次完美的朝堂议事。可惜,临近末了,有人上报了个消息,把晋君臣都吓了一跳——楚军已攻打到郑郊了。
    第四回之兵行神速
    旅自己也没想到,他领兵攻打郑,会这么顺利。
    先锋部队由老将连尹襄老带领。在旅印象中,襄老不是勇于前进的将领。他经验丰富,不急不躁。但这次他可能看走了眼,因为襄老的队伍如疾风扫落叶,将途中的郑兵一举扫荡。旅一路行到郑郊,竟未曾遇到一兵一车的阻挠。
    旅嘉奖襄老道:“老当益壮,风雷电掣。该给你个‘风雷将军’的名号。”
    襄老犹豫了一下,道:“大王,此次我军兵行神速,实非老臣之功,而是臣副将唐狡力战所致。臣不知唐狡为何不欲大王知晓,但臣实不能夺人之功,所以如实报之。”
    旅暗暗惊讶。他把唐狡叫到眼前,见是个中青年,肌骨强壮,一脸悍气。他依稀记得此人,他倒是像个喜欢速战速决的。
    旅要赏赐这员猛将,他却先跪下磕头,说已经深受楚王大恩,不敢再领赏赐。
    旅奇道:“寡人记性不差,若厚赏过你,怎会不记得?”
    唐狡哽咽道:“大王十多年前于王宫宴请诸将士,庆贺斗氏覆灭,江汉俯首,臣当时也在宴上。臣年轻量浅,一高兴多喝了几杯,竟胆大包天,趁烛灭去拉大王夫人的衣袂。那位夫人身手敏捷,断袂之后,又拔了臣帽子上的长缨离去。那时只要大王命人点火,查冒上无缨之人,臣不免颜面扫地,且难逃一死。可大王却命令众人一起拔了长缨,再令点灯。臣牢记大王恩典,无日或忘。臣知此战重要,是以出发前便打定主意,舍命相报。现在侥幸未死,已是天幸,又怎敢再领赏赐?况且臣有罪于大王,现在身份既已暴露,断无以戴罪之身邀战功之理,还请大王收回成命。”
    旅怔了好一会儿,才答应他的请求,不再提赏赐之事。
    可唐狡大概还是于心不安,当晚,轮到他领队值夜时,怎么也找不到他人。他身边人道:“他走了。”
    连尹襄老将这事报告了旅,旅也不追究。
    白且惠每晚照例来给旅诊脉。旅的毒暂时没有发作的征兆,她不敢用针,只用些温和的药,辅以按摩,解除他旅途疲劳。
    旅告知白且惠唐狡的事,两人不约而同回想起那一夜的惊心动魄。
    旅观察白且惠的表情,实在忍不住道:“且惠,有时候我真觉得:你这人没心没肺。”
    “怎么说?”
    “你对过去,便没有一丝留恋吗?”
    白且惠摇摇头。她不是个寡情的人,对旅,她曾经爱得极深,但过去了便过去了。记忆像流沙,她像瓶子,流沙从瓶中一泻而下,能留下什么呢?一层淡茸茸的沙痕,睁大眼也看不出上面的印记。
    白且惠拿热水擦去涂在旅浑身经络上的香油,替他穿好衣服,她道:“有什么好留恋的?再留恋,也不可能从头来一遍了。”
    旅看着她两只素白小手为自己系腰带,忍不住一把握住她两只手腕,低着头道:“你就没后悔过?”
    他的手掌真大,手指修长而骨节分明。在他的掌握中,白且惠的手显得楚楚可怜。
    白且惠轻轻挣出来,柔声道:“明日便要攻打荥阳,你早些休息,少胡思乱想。”
    旅不说话。
    白且惠不敢猜测他的心思,收拾东西出了他的营帐。
    她没马上回去,在一个小山丘上独自站了会儿。从她站的地方,可以望见旅的帐篷。她看到自己离开后没多久,巴雪雱便来了。她站着和文茵说了几句话,文茵将她带入旅帐中。
    白且惠抬头望着月亮,她的眼泪在眼眶中滚了几个回合,慢慢平复了。她想,她还是得去叮嘱一遍文茵。她之前已经嘱咐过他:这段时间不要让旅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