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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但巴雪雱似乎有别样魅力,总能叫人为她破例。
    她往旅的帐篷走了几步,迎面遇上了小悦。小悦见到她开颜笑道:“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走,无牙姐姐做了好吃的,就等你了。”
    白且惠道:“你等等,我找文茵说两句话再走。”
    小悦撇嘴:“该说的不都说过了?我看大王不像是会做糊涂事的人。人家夫妻不过爱一块儿呆着,要你个外人操什么心?”
    原来小悦也看见巴雪雱进旅帐篷了。白且惠还在犹豫,小悦已拖着她手臂,硬把她拽走了。
    白且惠心里有些乱,她叫了几声“小悦”,想和她谈谈,小悦总拿话岔开。
    白且惠不说话了,小悦也安静下来,路上只听到两人的脚步沙沙响着,似乎还混进来几声蟋蟀的鸣叫。
    第四回之等待
    楚军包围荥阳全城后,便开始进攻。城东北角是最先崩塌的。郑人血性犹在,并不因此气馁,而是继续以死抵抗楚军。倒是楚军,攻打荥阳十七日,略显疲态。
    旅见状,命大军停止攻城,并后退十里。
    众将眼见郑都城屈指可下,对此十分不解。旅道:“郑人已无退路,拼死一战,我军纵赢,也必死伤惨重。用兵之道,须得刚柔并济。郑人已领略了楚军之‘刚’,现下便要叫他们知道楚军之‘柔’。”
    郑人不明白楚军为什么当此之际突然停止攻城。郑坚听报,第一反应是晋军到了。
    他忙派人打探,结果并未在城外发现晋兵踪影。
    郑坚仍不放弃,鼓励士兵快些修复东北方坍塌的城墙,以待晋军。
    郑兵修城时,不远处的一些楚兵便以郑语向他们要求放回苟琢章家人。
    “我们楚国的铜王,不过奔波各国做点生意,也不知怎么就得罪了晋君,非要人留下炼精铜的法门。他逃离晋国,家人却又遭你们扣留。郑国宗祠灭了吗?郑人什么时候归晋人管了?跟条看门狗一样,让你们逮谁就逮谁。还自称知书达理的国家呢,一点是非都不分。”
    又道:“你们还要打呢?可怜,你们倒对晋君忠心耿耿,他却未必怜你们如晋国子民。我们大王在此时停止攻城,并勒令大军后退,是给你们主君留面子讲和,也希望减少流血。你们冥顽不灵,真是辜负他的善心。”
    这些话传进城内,郑兵虽仍忙忙碌碌补修墙头,心里却不无动摇。
    他们修了三天城墙,未修复十分之一,旅下令再次攻城。
    郑军心已散,又打了月余,荥阳失守。
    晋军仍未至。郑坚彻底灰了心,在诸大臣建议下,肉袒牵羊来见楚王。
    这是古礼。古代双方打仗,一方落败,这方头领便□□上身,牵羊向那方头领下跪投降。现在已很少有诸侯这么做了。但郑坚做了。
    当他领着众臣子,在众目睽睽下蹒跚走向旅,又扑倒在他脚下时,旅也微微动容。他忙扶起郑坚,接受了他的投降。
    楚军进入荥阳,旅吩咐他们严守法纪,不许掳掠。
    郑国百姓对此仅松了一口气,却并未因而对楚人生出好感。
    旅对如何处置郑已有了主意。侧等楚将觉得:郑人和他们相差太大。他们投降,不过是力战而屈,一旦晋援至,他们势必又回归晋羽翼下,继续与楚作对。与其将来再出兵讨郑,不如趁此一举灭之,一劳永逸。
    旅摇头道:“你们觉得郑君如何?”诸将纷纷摇头。楚人习性,很少关注斗败的狗。旅道,“郑君能肉袒牵羊,向寡人投降,足见其心志之坚。此人非同等闲,将来必有作为。如你们所说,郑与楚相差甚远,郑民必不服楚管束。楚不缺这一块地,若得之,使郑民怨楚,如抱毒瘤;不若纵之,使郑君臣感恩,如添羽翼。”
    熊负羁是率先冲进荥阳城的将领。依楚军旧例,先入城的便能获享当地封邑。他颇不服气,提议道:“大王若担心郑君,何不杀了干净?至于郑民,一时不服是有的,但只需从小教导他们的孩子学楚语、习楚俗,将来还怕扭转不过来吗?”
    旅就他的话想了片刻,心里是认同的,但他仍摇头道:“不能杀郑君。寡人称伯,是要诸侯甘心跟随,不是要他们一个个脑袋落地。”
    众将听到“称伯”二字,便不敢多语了。
    当晚,旅在白且惠为自己按摩时忍不住叹气,透露了真心。他倒的确想杀了郑坚,以熊负羁所说之法治理郑国,免得郑以后在楚、晋之间反反复复,但他实在是怕没有时间了。
    白且惠重重捏了他一把,阻止他说下去。
    旅龇了龇牙,抗议道:“我连话也不能说了?”
    白且惠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不想听这种丧气话。”
    “我不信你能猜到我心里想什么,不然你说说看。”
    “我才不会上你的当。”
    “你根本不知道。你说说看!”
    “不说。”
    “说说看嘛!”
    白且惠被缠得没法,只好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