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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把腿给摔断了。
    他在医院里躺了大半个月,也从别人那里了解到,原来那个浅栗色头发的男生是职高的。对方打自己是因为他女朋友看了场击剑比赛,闫沭正好在赛场上,他那女朋友对闫沭一见钟情,回来后立刻要求分手。
    这对闫沭来说简直就是天降之灾。
    闫沭一开始也会有不理解,怨天尤人一般颓废着。他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仅仅因为一点嫉妒就能把别人今后的路给毁了,且毫无愧疚。
    然而这世上,不明白不理解的事情太多了。
    他沉寂了一个多月,告诉自己放下,真的要放下,熬过去就过去了。还能怎么办,断腿不可能复原,他是真的不可能再和以前一样了。
    微风徐徐,体育老师让三班的学生跑了两圈后,就让他们借器材去自由活动。
    柳楷和短跑队去训练了,周佼坐在操场边上,闫沭就在他身边,下巴微微扬起,目光是向往。周佼顺着闫沭的视线看去,看着在场地里跑来跑去的学生,脸上没什么表情。
    第二天,柳楷迟到了几分钟,嘴里叼着路上买的烧饼往教室里跑。
    周佼靠在椅子里,桌上摊开着一本谁都看不懂的书。
    柳楷一到教室,就直接跑到最后一排,靠着周佼的桌子,急吼吼道:“周佼,物理做了吗?借我抄一下作业。”
    昨天下午他训练累惨了,一回家倒头就睡,几门课的作业几乎都没做。柳楷挠着头发,双手合拢求着周佼。周佼把写好的试卷递给他。
    闫沭掀开眼皮,他本来是趴着,听到后直起身,伸手把柳楷手里拿着的卷子抽了出来,他说:“自己做去。”
    “不是吧,大哥,你行行好吧。”
    “行什么好啊。”刘妙慈的声音笑嘻嘻的在他背后响起。
    柳楷一激灵,立刻挥着手说:“没事没事。”
    他溜回座位,刘妙慈慢吞吞走到讲台上,轻敲黑板,吸引他们的注意力。
    “大家都注意些,最近这两天晚上别到外面走,昨天晚上就我们附近的职高那里,发生了一起暴力行为,有几个学生晚上被人用钢棍打断了腿。”
    同学发出一片嘘声,刘妙慈皱皱眉,让他们安静,“和你们说不是让你们感叹的,是让你们当心些,罪犯还没抓到,你们晚上放学了,别出去瞎逛,不安全。”
    周佼半靠在墙上,撑着下巴,黑色的头发垂下,嘴边露出微笑。
    第8章
    下了课,同学们开始讨论这件事。
    周佼趴在桌上睡觉,柳楷跑到闫沭这边时,被闫沭看了一眼,而后压着嗓门,悄悄走到闫沭身边,凑到他耳边问:“我打听到了,这职高的人好像惹到了社会上混的,好几个人拿着钢棍。如来佛说的还算轻的,有个人胳膊还有腿都断了。”
    柳楷说的神神叨叨,闫沭轻声问:“知道名字吗?”
    “你等等,我再问问。”柳楷拿出手机,在他那个传播信息的群里噼里啪啦打了一串字,没多久就问出了姓名,他把屏幕亮给闫沭看。
    闫沭的视线锁定在那个名字上,神情变得复杂。
    周佼稍微动了动,而后慢慢坐了起来。
    柳楷见他醒了,歪过头朝他打了个招呼。
    周佼揉了揉眼,脸上有压着的睡痕,他问:“你们在说什么?”
    柳楷就把刚才说的话和周佼重复了一遍,周佼歪头看向闫沭,他们对视,目光里回转了一个心照不宣的感叹。
    可能是因为附近不安全的原因,最后一节课后,老师也没拖堂,直接让他们回去了。
    学生三三两两结伴成行,柳楷今天骑了自行车,他说了一声后就先走了。
    周佼和闫沭一起往校外走去,走到路口时,闫沭对他说:“上次去医院拍片出来骨折已经愈合,明天我就去能把石膏去掉。”
    周佼点头,闫沭又说:“你会骑自行车吗?”
    “没骑过。”
    “那也没关系,我会骑。”
    周佼缓慢理解着闫沭的话,又听闫沭说:“你家离学校近吗?”
    周佼计算着市南路到这边的距离,而后道:“不算近。”
    闫沭就说:“我能送你回家。”
    周佼呆了呆,目光钝钝地看着闫沭。暮色四合,薄薄的一层晚霞里,闫沭神情真挚。周佼不语,闫沭就伸手碰了碰周佼的后背,“踹在这的一脚还疼吗?”
    周佼往前躲,说着不疼。
    闫沭和徐诏问是完全不一样的。
    周佼心里发涩,面对这种少年真诚,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
    他没想过要和闫沭好好相处,他只是想要接近闫沭,利用他,让徐诏问难堪。
    翌日,闫沭把石膏拆掉后就回到学校了。
    他过来时正好碰到刘妙慈的课,如来佛笑眯眯地问他,腿伤是不是好了。
    闫沭是小跑着走进来的,白色校服衬衫,领口的敞开,两颗纽扣没系上。他喘了口气,点头说是。
    刘妙慈便让他快进去吧,闫沭朝班主任点点头,往里面走去。
    他走到自己位置上,目光扫过周佼这边,座位是空着的。
    徐诏问提前回来了。
    是半夜到的,回来后没有去他妻子的房间,直接来到了周佼这边。
    睡到中午起来,他从周佼房间离开。周佼还趴着,衣服没穿,不像是人,像条主人来时就该摇头摆尾的狗。他蜷缩在毯子里,昏昏沉沉一直睡着。
    直到下午,袁雯走进他的房间,想要叫他起来吃饭,喊了几遍,却见他一动不动,才觉得不对劲。
    她上前拉开被子,便倒抽一口凉气,而后就是哭。
    就像周佼说的那样,她只会哭。
    李铭特意来了一次市南路的房子,徐诏问也在,在骂袁雯,无非就是为什么发现那么晚,知道周佼生病了为什么不提前说,之类的话。
    李铭和他打了个照面,徐诏问表情算不上好,但也缓和了些许,让他快进去看看周佼。
    昨天晚上,徐诏问发现周佼的手链不见了,就开始发作。还用到鞭子,他现在年纪越大,就越喜欢这种鬼玩意儿。李铭有时候觉得周佼很可怜,可有时候又很羡慕周佼。
    周佼浑身上下没有一块皮肤是好的,李铭给他上药。周佼意识昏沉,却还是能感觉到疼痛,疼到受不了时,他缩着肩膀,轻声抽泣。他喊着爸爸,他已经死掉了的爸爸。
    周佼大病了一场,饭没吃多少,又吃了很多药。他的手机被丢在了床下,一直没去捡,隔了两天就没电自动关机了。
    十月末,二中开运动会。
    以往运动会,基本都是三班,柳楷报了短跑,几个别班的看到他参加,都纷纷投降到说能不能直接弃权了。
    柳楷难得扬眉吐气一把,臭屁的不得了。闫沭被体委拉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