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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乱的思绪一瞬间涌进脑中,罗铮锁着眉道歉:“是属下鲁莽了,属下知错。”
    赫连倾懒得接他这话,蹙眉间便听到他继续说:“叶离对庄主有爱慕之情,所以想要除掉属下。”
    “他并非想要除掉你,只是想借穆怜儿之手疏远你我的关系。”
    “是。”罗铮心里一记紧缩,他几乎不敢想象与眼前这人疏远的样子。
    “过来。”见他乖乖应声,赫连倾便抬臂将人圈回怀里,在头顶安抚地落下一个吻。
    罗铮听话地靠了过去,额头贴在了那人微凉的颈侧,让他觉得很舒服。
    赫连倾轻抚着怀中之人的手臂,接着道:“罗铮,我说你听。”
    “嗯。”
    “
    我不是什么善人,那穆怜儿死了。”
    “叶离还活着,他曾救过我一命,且关于莫无悲与我母亲,他还有所隐瞒。”
    “张弛跟赵庭,什么都没看到,也什么都没听到。”
    赫连倾抚了抚怀中人明显僵硬起来的背脊,道:“你若不信,将他们一遭处理了也无妨。”
    “属下相信!”罗铮慌忙接道,唯恐这人一冲动便杀了两名干将。
    赫连倾暗中笑了笑,适时地转了话头。
    “今日告诉那女人有心怡的姑娘,”他柔声解释道,“是骗她的。”
    “……”
    罗铮说不清楚心里的感觉,也不知该如何接话。庄主没什么心怡的姑娘,他想自己是知道的。现下没有,早晚也是会有的,无需多言。
    且这种事哪有做主人的向他一个暗卫解释的道理。
    “罗铮?”赫连倾等了片刻,没猜出怀中人所想,于是他轻唤道。
    “属下在。”这样的回答从来都不需犹豫,也不用思考。
    赫连倾重复道:“我没有心怡的姑娘。”
    “属下知道。”
    眯了眯眼,赫连倾试探着解释:“今日那般答她,是为了避免一些麻烦。”
    “嗯。”
    这是……压根就没放在心上?
    赫连倾暗自挑眉,罗铮状似没反应的反应,让他心中有些所料未及的郁闷。
    “你还真是……”赫连倾顿了顿,稳着声音道,“看得开。”
    赫连倾自嘲地嗤笑一声,放开不知在想些什么的人,道:“你发热了。”
    说罢便想将人塞回被子里。
    罗铮顺着赫连倾的力道坐直了身体,离开了那温暖到让人心颤的怀抱,可手下仍拽着赫连倾的衣襟,未来得及松手。
    “罗铮?”
    “嗯?”
    心口像是被什么戳了一下,赫连倾又将愣神的人搂回怀里,一起躺下。
    看着仿佛刻意忽视了自己的话的人,一时间赫连倾的心里又酸又软。
    到如今这一地步,我的心意你还是不能懂吗?
    作者有话要说:①最近刷奥运刷得无心码字,终于游泳乒乓都告一段落了,才静下心来,希望中国队多多得金呀!!!
    ②这章写的好吃力啊。
    其实前半段也应该归到上一章泄愤里边,可我一直很不擅长分章节 。
    我没有大纲,具体情节都想好了,但想着写着确实会出现小标题不能涵盖整章的问题,叹气。
    ③赫连渣还是如此温柔,摊手。
    191103就这样吧,无话可说。
    62、第六十一章 别扭
    自觉话已经说得十分清楚的赫连倾直到清早醒来还有些气闷,但见怀中之人仍睡得很沉, 却又觉得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于昨夜之事, 这位多少还有些过意不去, 所以待罗铮被他折腾醒时, 这做庄主的便老老实实收回手, 象征性地交代了句:“看看伤口。”
    莫名其妙被摸醒的人懵神了一瞬,立刻反应过来那人指的是何处的伤口,于是立刻坐起身十分坚决地拒绝了。
    赫连倾看着一边重复着“属下无事”一边往后躲的人, 似是没料到一贯听话的人会拒绝, 又似不习惯眼前人躲着自己。
    这是……
    害怕?
    不至如此罢。
    害羞?
    更羞的事也不是没做过。
    一时间气氛尴尬起来。
    罗铮很快意识到自己的举动可能会让眼前人误会,便又想要弥补。
    “属下真的无事, 庄主不必担心。”惯常严肃的脸上全是诚挚和认真。
    话已至此, 赫连倾还能说些什么?总不能强行把人弄伤, 再强行给人看伤罢。
    赫连倾点了点头,也不想再强迫什么。若眼前人心里有了隔阂, 怕是短时间内消除不了了。
    “属下伺候庄主更衣?”罗铮见人起身下地,便也挪到床边问道。
    赫连倾瞟了他一眼,轻咳一声, 道:“你昨夜发热了。”
    话音未落,就听到一声稍显急切的回答——“属下已经好了!”
    赫连倾站于床边, 闭了口, 逐渐变得面无表情。
    于昨夜之事,该解释的都解释了,他甚至破天荒地道了歉。即便是发了脾气, 也并非无缘无故拿人出气,哪怕当时怒火中烧,也未曾失了理智。
    赫连倾觉得自己已经表示得够明显了,他的珍惜和在乎从未隐藏过一分半分。就算眼前人迟钝,也并非是那不识好歹之人,更何况他向来都是个懂事的。
    可此时这般又是闹哪一出?
    赫连倾原本便有些失望的情绪中,慢慢染了些不悦和负气。
    话接得太快了,难免有些不欲多谈的意味……
    罗铮其实并无此意,此时心底也有一些懊悔,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里堵闷得厉害。
    眼见着那人不悦起来,他一心急,当下也没多想,拉起赫连倾的手,便将他的手背贴在了自己额头上。
    “已经不热了。”罗铮略带讨好地弯了弯嘴角,抬眼看着赫连倾。
    赫连倾看得出他怕自己生气,心里也是十分不舒服,抽回了手从床头拿了盒伤药出来,道:“伤口要重新上药。”
    罗铮犹豫着问道:“属下可否自己……”
    “嗯。”赫连倾也没有坚持,将手中药盒递过去之后便自己去洗漱更衣了。
    直到相安无事又相顾无言地的用过早膳,两人之间的尴尬气氛还是没有好转的迹象。
    赫连倾忍着脾气不发作,但他实在不能接受昨夜的一番表意后收到今早这般效果。
    罗铮忐忑着不知如何是好,他不会讨好人,也找不到自己心里憋闷的缘由。
    看着赫连倾因为他而影响心情,心里又十分内疚。
    罗铮想找个没人的地方,静一静。
    早膳后,赫连倾几经犹豫还是没有说出让人卧床休息的话。
    一来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伤,况且人家早起时已经几次三番地证明自己无事了。二来一早被拒绝了几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