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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睡穴,于是将在鼻息下染了一丝热气的手指点向罗铮睡穴。
    罗铮还未直起腰便失去了意识,歪倒在了赫连倾的怀中。
    赫连倾扬手扯过床单,虽说随便拿走人家店里的东西不合法也不道德,但是赫连倾就是这么不道德又不遵纪守法的庄主。
    赫连倾抱着罗铮走出里间,面色如冰,神色十分骇人。
    张弛与赵庭自始至终低头垂目,直到自家主人走到身边才抬头等待吩咐。
    赫连倾看了张弛一眼,冷声道:“杀了她。”
    “是。”
    穆怜儿的绝望即刻便成了现实,未出口的尖叫与呼喊也随着她脸上的泪水一同枯竭,转瞬间灵州最妍丽的女子便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赫连倾眼中的狠厉之色让叶离倒抽一口凉气,可那人却看也没看他一眼,一步也未曾为他停留。
    他狠命挣开赵庭,摇晃着走向赫连倾,嘶吼道:“那我呢!你也要杀了我吗?!”
    赫连倾缓缓侧头,面无表情道:“若再将主意打到罗铮身上,便叫你生不如死。”
    赫连倾厌恶的神色让叶离的胸口猛受一击,他连退几步,跌坐在地。
    直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人与旁边的一具尸体。
    他仍一遍一遍,如泣如诉地念叨着。
    “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不知过了多久,眼前突地掠过一袭彩衣,他呆滞的双眸才状若染血,仰面看向那面容如身上的彩衣一般耀眼的男人,扯动嘴角笑得十分难看——
    “他真的在乎他。”
    律岩笑了笑,蹲下身来,挑着叶离的下巴道:“我可以帮你。”
    夜阑更深,恒莱客栈。
    意识渐渐回笼,罗铮慢慢醒了过来。
    身边都是熟悉的气息,他睁开眼睛,黑暗中看得不甚清楚,但他的视线在眼前那张沉静的睡颜上紧紧地定住了,一动也不敢动。
    恍惚间,以为自己仍在梦中。
    他在赫连倾的怀里。
    他枕着那人的胳膊,被他圈在怀里,两个人靠得极近,近到罗铮突然有点委屈。
    他委屈又茫然。
    他想起自己失去意识之前发生的事,又对眼下的状况十分困惑。
    心里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滞闷,让人无措。
    不知这样盯着眼前人看了多久,他动了一下,抓着赫连倾腰侧的衣服,将额头抵在了他的胸口。
    怀中之人一动赫连倾就醒了,他抬手抚了抚罗铮的头,又将人搂得更紧一点。
    “醒了?”赫连倾的声音带着初醒时特有的沙哑,低沉又温柔。
    温柔到……跟几个时辰之前判若两人。
    清醒时尚不知如何揣测这人心意,此时脑子乱成浆糊的罗铮更是不知该作何判断。
    只想着,如此应是没在生气了罢?
    罗铮没有说话,陌生的情绪堵在胸口,让他紧紧地闭着眼睛和嘴巴。
    赫连倾无声地笑了笑,贴近埋在自己胸前的头顶,轻声问道:“那处疼吗?”
    罗铮本能地摇了摇头。
    “真的?”赫连倾明知故问,由于自己的粗暴而受伤的地方,即便只是轻微的撕裂,即便做了清理涂了伤药,却如何也不可能个把时辰便好。可他偏偏要问,因为怀里的人那一点点的不高兴,让他觉得既难得又惊讶。
    心里还有一种意外的……愉悦?
    他敏锐地察觉到罗铮的情绪,也惊喜地发现在不高兴的情况下罗铮还是向自己靠了过来。
    可他并不知道罗铮在害怕,怕再也没有机会能和他靠得这么近。
    他轻抚着罗铮的背,静静地等待着。像是单纯等待罗铮的回答,又像是等着两人的关系更近一点,更清晰一点。
    罗铮犹豫了片刻,又摇了摇头。
    倏然一丝心疼在胸腔里扩散开来,越来越难以忽视,再也想不了那么多,赫连倾温声道歉:“伤到了你,是我不好。”
    罗铮一怔,闷声道:“是属下的错。”
    “让你难堪,也是我不好。”赫连倾补充道,他说不准怀里人的情绪到底是因为哪件事低落,便一件一件地说出来,用着哄人的语气。虽然赫连倾很清楚,若是重来一次,他怕是还会出做同样的事情,可不后悔不代表不在乎,而这一切恰恰是因为他有生以来头一次,如此的在乎。
    赫连倾一连两句“是我不好”,这让罗铮隐隐生出些不安,他抬起头看过去,稍提高了声音重复道:“是属下的错。”
    赫连倾垂眼看着罗铮,接着道:“未听你解释便发脾气,都是我不好。”
    罗铮再也躺不住,起身便跪在了床上,原本就很莫名的情绪此刻更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了,心跳几乎快到让人慌乱,不知所措更甚之前。
    “属下知错!”
    “知什么错。”赫连倾叹了口气,坐起身来。
    罗铮微低着头,苦涩道:“属下不该喝酒,不该、不该……”
    他十分着急,有些慌乱的抬起头:“属下惹庄主生气了,属下总是惹庄主生气。”
    赫连倾无奈:“我现在看着像生气?”
    不过在芙蓉苑的时候自己的确很生气,赫连倾暗自回想了一下,不欲提起。
    然而提与不提又有何区别,他显然没见到自己当时的那副骇人神情。
    罗铮摇了摇头,解释道:“属下是去见叶离,并非去见那个穆怜儿。”
    赫连倾未作声,那时种种他看得清楚,只怕眼前这心思单纯的人还没看懂那到底是怎样一出戏。
    “只是不知叶离找属下要说些什么,还未来得及说,庄主便也来了。”
    “是谁来传的信?” 赫连倾叹了口气,轻声问。
    “穆怜儿。”罗铮低声回道。
    “叶离找你,为何要让那穆怜儿传信?”
    赫连倾皱起了眉,不等罗铮回答,便接连问道:“又为何偏在你回来之前,让洛之章也见到她?”
    “我曾与你说过,青楼的酒皆有催情之效,今日那酒里怕是还加了额外的料。”
    “叶离此举为何,你还想不明白么?” 纠缠了赫连倾一整天的莫名怒气与狂躁感渐渐平复,他盯着一脸懵懂的罗铮,等着不知何时才能得到的答案。
    赫连倾想着,眼前的是位铮铮汉子,恐怕也并非迟钝,只是不懂争抢罢了,想必他也从未往那方面想过。
    如此想来,竟让人有些失望了。
    罢了,感情之事,逼迫不得。
    但愿以后他会有懂得的一天罢。
    罗铮怔在原处,先前的一幕幕飞速地在眼前划过。
    他想起那时自己一恳求,庄主便将他带进了里间,散了衣带后披着外袍挡在了自己身后,还有明明做了吩咐却还是不忍心地伸手堵住了他的口。
    那人还……还尝了可能下了不知什么药的酒……
    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