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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平日里和江恩和当街斗个嘴都要被岁珣瞪上好几眼,这一回竟然在他眼皮底下去了花楼,而且还在里面待了大半日,岁珣指不定要将他吃了。
    岁晏越想越觉得可怕,哆哆嗦嗦看着端明崇,小声地哀求道:“殿下救我。”
    端明崇几乎被他气笑了,道:“你还知道怕?孤还当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岁晏小心地陪着笑:“忘归只是一介小人物,自然是晓得怕的,殿下宅心仁厚,就当帮我这一回吧,日后我定会找机会报答的。”
    端明崇无奈地看着他,许是被他磨怕了,摆摆手道:“下去。”
    岁晏还以为他是要拒绝自己,立刻老脸不要地往前一步,双手死死抱住了端明崇的腰。
    “不要啊殿下!若是这次你不帮我,明日怕是瞧不见我了!”
    端明崇在东宫多年,虽性子温和,但是身份地位摆在那里,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大不敬地直接上来抱自己的腰,他浑身一僵,几乎是不可置信地看着岁晏。
    岁晏可怜兮兮地在他怀里抬起头,道:“救命啊,殿下。”
    端明崇:“……”
    片刻后,端明崇耳根发红地进了岁安侯府,身后跟了个缩着头鹌鹑似的岁晏。
    听到下人回禀岁晏回来了,在书房的岁珣满脸冷漠地走了出来,瞧见端明崇愣了一下,迎上来抱拳行了一礼。
    端明崇温和地笑,道:“无需多礼,在路上无意中遇到了小侯爷,便顺便带他一程。”
    岁珣眉头一拧,几乎是眼眸冒火地瞪了岁晏一眼。
    岁晏忙躲到端明崇身后去了。
    岁珣道:“劳烦太子殿下送舍弟回来。”
    他说完,冷冷朝着岁晏道:“还不快过来!”
    岁晏被吓得抖了一下,伸手轻轻扯了扯端明崇的袖子,小声道:“殿下……”
    端明崇笑容不变,道:“小侯爷天性洒脱,也正是爱玩的年纪,今日也只是一时贪玩误了时辰,将军还是不要太过严厉才好。”
    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岁珣也不好当着他的面呵斥岁晏,勉强牵起唇角,道:“自然。”
    岁晏这才松了一口气。
    端明崇又和岁珣说了些有的没的,大致意思就是为岁晏求情,罚也不要罚的太过,直到日落西沉时才离开。
    岁珣恭恭敬敬地将端明崇送走,看着马车扬长而去后,一转身又是一副厉鬼食人的凶恶模样。
    “岁忘归!”
    岁晏正要趁这个时候往院子里跑,没想到被抓了个正着,哆哆嗦嗦地转过身,干笑道:“二哥……”
    岁珣冷厉地盯着他,怒道:“你还真是好大的胆子!小小年纪竟然去逛花楼,怎么?平常那些小玩意儿都玩腻了是吗?!想找些新的乐子?”
    岁晏可怜兮兮道:“二哥,方才太子殿下说……”
    岁珣冷声道:“呵,翅膀硬了,竟然知道拿太子殿下来压我,太子殿下地位再高,还能管得了大臣家中的事不成?怎么了岁忘归,你是觉得有太子殿下说情,就能躲过一劫是吗?”
    岁晏慌忙道:“不、不不!”
    他如意算盘打的挺好,只是岁珣却不按常理出牌,太子殿下刚走,他就凶相毕露,将岁晏按在祠堂狠狠抽了三鞭子,边罚跪边抄四书五经,勒令抄不完十遍不准吃饭。
    岁晏被打的眼泪汪汪,他养尊处优惯了,本来就不能忍疼,虽然岁珣顾忌着他的身体没下多大力气,但是他还是疼的叽歪乱叫。
    祠堂中灯火通明,厉昭在一旁给他生炭盆,愁眉苦脸道:“少爷啊,您说这都是图什么啊?那花楼哪里是好地方啊,您说二少爷不在家时您去个一趟两趟的也没人管,但现在二少爷都回来了……”
    岁晏抖着手抄书,闻言悲愤道:“昭叔,能别说了吗?我、我都知道错了。”
    厉昭住了口,但还是在唉声叹气。
    岁晏跪在蒲团上,伏在小案上抖着手抄书,抄一个字就要将那挨千刀的月见骂上一句,一直抄到了深夜才终于抄完。
    这么晚了,书房的灯依然燃着,岁晏双腿打颤地敲了敲门,道:“二哥。”
    岁珣道:“进来。”
    岁晏推开门走了进去,岁珣正在灯下看书,看都没看他一眼。
    岁晏不敢造次,双手捧着抄好的书放在书案上,小声道:“我、我抄好了。”
    岁珣“嗯”了一声,道:“回去休息吧,明日接着跪。”
    岁晏呆住:“啊?还要跪啊?”
    岁珣抬头冷淡看了他一眼,岁晏立刻道:“是。”
    岁晏面如死灰地行了一礼,转身正要出去,却听到岁珣突然曲起指节,在紫檀木的书案上轻轻敲了一下。
    岁晏愣了一下,茫然地回头。
    灯下的岁珣褪去了白日里的凶狠冷厉,无端多了些温色,他定定看着岁晏,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轻轻叹了一口气。
    岁晏讷讷道:“二哥……”
    岁珣似无奈似忧愁,道:“忘归,你有没有想过,若是有朝一日我也在死在了战场上,岁家无人,你一人到底要如何撑起整个侯府?”
    岁晏一愣。
    “又到底如何才能活的一生无忧?”
    第12章 景行
    夜半时分,勾栏街上灯火通明,月见满脸郁色地看着岁安侯府的人在和老鸨交谈,心道那小侯爷竟然真的出那么多银子将他赎出去了,现在的少年,为了美色都这般一掷千金吗?
    要是岁晏听到他这句话,指不定喷他一脸。
    很快,那穿着管事衫的男人便将一切安顿好了,令人将月见的衣物搬到了马车上,恭恭敬敬地将月见迎了上去。
    月见微微颔首,朝着老鸨行了一礼,这才弯腰进了马车。
    马车缓慢动了,一路马不停蹄的出了城。
    身下的马车开始有些颠簸,月见感觉越来越不对劲,撩开帘子发现马车竟然已经到了城外。
    他吃了一惊,连忙掀开车帘,朝着前方赶车的人道:“这位大哥,我们要去哪里?这似乎不是去侯府的路。”
    黑衣侍从面不改色,道:“我们在城外待上一夜,明日再进城。”
    月见不明所以,很快马车在一处荒野上停下,侍从将灯笼点上,从马车底部拿出来一个小包袱递给月见,道:“公子将衣裳换上,等天亮后便回侯府。”
    月见更是茫然了,他将帘子甩下,打开那小包袱,里面只有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衫、一纸路引和户籍册子。
    路引和户籍册上写着同一个名字。
    ——君景行。
    月见恍然,这才明白这是岁晏为他寻了个新的身份。
    他看着那个名字,用手轻轻抚了一遍又一遍,最后险些直接笑出来。
    君?景行?
    现在的他和这个名字到底哪一点搭边?亏得岁晏也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