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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眸子。
    厉昭从身后跑过来,急急道:“少爷!少爷没事吧?!”
    岁晏呆呆看着面前的陌生人,愣了一下才道:“我没事。”
    那人将岁晏放下去,神色冷漠地看了一眼,转身便走。
    岁晏站在地上,双腿还有些发软,那人转身后他才瞧见此人身着着深色盔甲,腰间还悬着一柄重剑,威风极了。
    亲娘啊,这人谁啊?怎么看样子似乎认识自己。
    厉昭将岁晏扶着回了院子,海棠哭得眼泪汪汪的,岁晏没来得及理会,迟疑道:“那人是谁?”
    此言一出,厉昭吓了一跳,连海棠都被吓得忘了哭。
    岁晏:“嗯?”
    厉昭小心翼翼道:“少爷,那是二少爷啊,您……不识的了?”
    岁晏悚然一惊。
    岁安侯府中,在岁晏之上有两个兄长,但是却都在岁晏十岁那年同岁安候一同殉国在南疆。
    当年两个兄长的尸身从万里之外运回来时,十岁的岁晏在府前迎接,他一夜之间没了所有亲人,整个人都被吓傻了,连哭都不知道如何哭。
    那段时间,京城中明里暗里都在斥责这小侯爷性子无情凉薄,亲人死绝竟然连悲伤都不显于色的,这样的流言一直到岁晏跪灵整整七日生生昏过去才缓慢消弭。
    仔细算来,岁晏将近有十几年都没有见过他那两个哥哥了,方才只是觉得面熟,被厉昭这么一说,幼时的记忆才被他一点点想起来。
    岁晏有些失神,愣了半天才道:“他……他回来了……”
    厉昭小心翼翼道:“二少爷在边疆一待就是两年,正好今年边关无战事便回宫述职,我、我还以为少爷知道。”
    岁晏怎么可能知道?在上一世的时候,岁珣也是丧命在那场战争中的。
    直到这个时候,岁晏才恍惚知道,重生一世,一切似乎都和上一世不同了。
    岁晏僵在原地半天,才猛地跑了出去,不顾厉昭和海棠的呼喊,飞快地穿过一条抄手游廊,顺着记忆寻到了岁珣的院子。
    岁珣一早到了京城,将带来的军队安顿在了城外,只来得及看侯府一眼,衣服都没换便进宫去了。
    岁晏扑了个空,索性就在门口等。
    不过这一等就是半日。
    直到天色微暗时,岁珣才从宫里回来。
    侯府灯火通明,此时又陆陆续续下起了雪。
    岁珣刚入侯府,厉昭就撑着伞迎了上来,满脸都是焦急之色:“二少爷,您总算是回来了。”
    岁珣年二十,和岁晏模样有六七分像,因在军中长大,俊美的面容平添了几分凌厉,他皱起眉,道:“怎么了?”
    厉昭擦了擦汗,道:“您快去瞧瞧吧,小少爷自从晌午开始便站在您院门口,说是要等您回来,这一站就是一下午,谁劝都不听。”
    岁珣眉头皱得更紧:“他又在闹什么?”
    厉昭道:“许是有要事要见您,小少爷他前些日子落水一次后身体便不太好,现在又在下雪,再站下去恐怕又要病了。”
    岁珣“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快步走去了自己的院子。
    果不其然,在自己偏院的门口正站着一身紫衣的少年,天幕纷纷扬扬下着雪,他撑着伞,出神地盯着某处,不知在想什么。
    岁珣快步走上前,冷声道:“你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岁晏愣了一下,才茫然地看向他。
    岁晏幼时太过混账,文不成武不就,整日只知道嬉笑打闹玩世不恭,他大哥性子温和倒也还好,二哥岁珣却整日板着冷漠无情的脸,将对他的厌恶明晃晃挂在了脸上,这么些年来,都很少同岁晏说话。
    岁晏也是个欺软怕硬的废柴,每每肆意玩闹时碰到了岁珣,立马就像是鹌鹑一样,怂得不敢再造次了。
    这是岁晏头一回认真瞧他这个冷面冷心的二哥。
    岁珣道:“问你话。”
    岁晏一哆嗦,勉强一笑,道:“我等……兄长回来。”
    岁珣道:“等我回来做什么,有急事?”
    岁晏愣了一下,才摇头:“没有。”
    岁珣瞥了他一眼,道:“没什么事便回去吧。”
    说着,便要推门进去。
    岁晏一惊,连忙想要叫住他,但是他站了太久,双腿有些发软,还没抬起腿身体便一个踉跄,直直跪在了雪地上。
    “噗通”一声闷响。
    岁珣皱着眉停了下来,回头看他,明显有些不耐烦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岁晏撑着手臂踉踉跄跄站了起来,就连他都不知道自己到底站在这里想要对岁珣说什么,此时回过神来,只觉得有些迷茫。
    岁珣见他还是说不出话,也没心情和他浪费时间,转身进去,砰的关上了门。
    岁晏站在雪地上半天,才被厉昭寻来,强行拖回了房里,给他灌了一碗热汤药。
    岁晏被折腾了大半日,迷迷瞪瞪睡了一脚,半梦半醒间听到了敲门声。
    他挣扎着坐起来,道:“进。”
    白日里奉命做事的侍从却从窗户那翻了进来,行礼道:“少爷,事情办妥了,那女子被安顿在了岁安侯府的别院,无人知晓。”
    岁晏恹恹地点点头,从床上下来,走到书案便拎起笔飞快写了一封信,他甩了甩墨迹淋漓的纸,折了两下交给侍从。
    侍从道:“这……”
    岁晏道:“你去过花楼吗?”
    侍从:“……”
    侍从脸都绿了,硬着头皮回答:“并无。”
    岁晏抚掌:“好极了,今日便特意恩准你去逛一次,顺便将这封信交给挽花楼的月见手上,一定要他亲启。”
    侍从:“……”
    侍从真的不想要这个恩准,但是却敢怒不敢言,磕了个头,又从窗户翻了出去,没发出半分声响。
    岁晏坐在床边幽幽叹了一口气,这才钻进了被子里,没一会便睡了过去。
    他精神不太好,浑身疲累,就算睡着了也倦怠的厉害,隐隐约约感觉似乎有人坐在了自己床边,伸手摸自己的额头。
    岁晏想要张开眼睛瞧瞧是谁,但是无论如何都清醒不过来。
    那人坐在床边好一会,岁晏才恍惚听到了一声微弱的叹息。
    是岁珣。
    岁晏一时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做梦,如果不是做梦的话,那个看自己一眼都仿佛嫌污了眼睛的岁珣怎么会三更半夜地跑到自己房里来看他?
    岁晏鼻子有些酸涩。
    他不是……最讨厌自己的吗?
    第10章 月见
    翌日岁晏起身时,已是日上三竿。
    岁珣上朝回来,此时正身着单衣在主院练剑,利剑破空声呼啸阵阵,将地上的新雪撩得飞舞起来,纷纷扬扬。
    岁晏裹着厚厚的大氅,怀里抱着兔子,站在长廊下偷偷往外看。
    以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