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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声,失神道:“我听到了碗碎的声音,是不是汤洒了……”
    端明崇:“……”
    端明崇直接被气笑了,他将按着岁晏肩膀的手松开,揉了揉眉心,无奈道:“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吗?”
    岁晏还是喃喃道:“汤……”
    端明崇彻底无奈了,道:“好,等会再让人给你重新做一碗。”
    岁晏这才点了点头。
    因为岁晏看起来精神还是有些恍惚,端明崇也不敢再问他之前寻死的事情,陪着他坐了片刻,这才离开。
    不过离开前派了一堆人守在岁晏身边,唯恐他再想不开跳湖自尽。
    家宴很快便结束了,岁晏捧着小手炉在游廊那和端明崇待了半晌,这才被宫人送出了宫。
    落下轿帘后,岁晏突然松了一口气。
    他揉了揉眉心,心道这太子还真是难缠,如果不是装傻此事怕是混不过去。
    岁晏开始胡思乱想,那北岚帝是个杀伐果决的人,为何生出来的儿子却这么优柔寡断,明明两人都没有多熟,却管天管地的。
    不过……
    岁晏轻轻摸了摸手腕,片刻后轻轻笑了。
    不过这种感觉,他并不厌恶。
    回想起端明崇那张略带着稚气的脸,岁晏浑浑噩噩间,竟然连见北岚帝的恐惧都一点点消散了。
    “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岁晏心想,“我不怕他,这一世我不招惹任何人,就算他想灌我毒酒也灌不着。”
    这么一想,岁晏安定了许多。
    不过即使这样,他之前还是受了惊吓,回到了府上便又开始发高热。
    海棠和厉昭忙到了深夜,又是擦身又是灌药,直到了深夜才勉强退了下去。
    翌日一早,岁晏抱着小手炉在院子晒太阳,一旁的小案上放了一叠剥好的福橘。
    未到晌午,海棠从垂花门快步进来,身后还跟了个宫里的人。
    岁晏抬眸。
    海棠引着人走了过来,道:“少爷,太子殿下派人前来给您送点东西。”
    岁晏神色恹恹,手慵懒地撑着脑袋,道:“给我送东西?拿来瞧瞧。”
    那宫人恭恭敬敬地上前,手中捧着个木质的小箱子,他行了礼,半跪在地上将箱子旁的小门打开。
    很快,一只雪白的兔子从里面蹦了出来。
    岁晏:“……”
    岁晏一言难尽地看着那蹦来蹦去的兔子,道:“真的是你家殿下让你送来的?”
    宫人连忙道:“正是,殿下说小侯爷喜好这些可爱的物什,派我等在早市上找了许久才看中了这一只。”岁晏一时间不知道该欢喜还是该忧愁。
    宫人献殷勤道:“小侯爷,您觉得如何?”
    岁晏盯着那兔子良久,才勾起唇,轻轻笑了笑,道:“我觉得甚好。”
    宫人还没松一口气,就听到小侯爷一脸温良笑容地补充。
    “烤着吃味道一定很鲜美。”
    宫人:“……”
    第9章 岁珣
    海棠将那侍从送走后,快步折了回来,瞧见岁晏正抱着兔子,拿着福橘喂它,连忙上去拦。
    “少爷哎!兔子可不能喂这个的。”
    岁晏道:“那它吃什么?”
    他拨了拨兔子的耳朵,笑道:“吃肉吗?”
    海棠面有菜色:“也不吃。”
    “点心呢?”
    “也……也不吃。”
    岁晏原本兴致勃勃,问了几样兔子都不吃,当即有些不耐烦了。
    他将兔子放地上:“这也不吃那也不吃,多金贵啊,我不要了。”
    海棠:“……”
    海棠劝道:“少爷,这是太子殿下送的,可不能真的烤了吃啊。”
    岁晏含糊应了一声,也不知道有没有放到心上,他又晒了会太阳,不一会厉昭便引着一个侍从打扮的人过来。
    那侍从单膝跪在地上,道:“见过小侯爷。”
    岁晏眼睛都没睁,淡淡道:“交代你一件事情,明日之前帮我办妥,做得干净点。”
    岁安候当年在临去南疆前曾经一批部下暗中交给岁晏,以防在京中遭遇不测,只可惜岁晏当时年少轻狂,并没有放在心上,觉得在朝中有皇帝的宠爱,根本不会有性命攸关的大事。
    前世这些人被皇帝几年间暗中一点点铲除,直到端执肃出事时,岁晏火急火燎地去找人,却根本寻不到任何可用之人。
    侍从身上有无论如何都掩饰不了的戾气,一看便是常年在战场厮杀的悍将。
    岁晏语调轻柔地将事情细细吩咐了,侍从犹豫了片刻,这才领命去了。
    厉昭在一旁听得眉头紧皱,想了想还是劝道:“少爷,区区一个风尘女子……”
    岁晏摆摆手,示意他下去。
    厉昭总觉得这小少爷大病一场后性情似乎有些变了,他不便再劝,躬身离开了。
    等到厉昭走后,岁晏让下人将他的披风拿来,往身上一裹,便打算出门。
    但是看守院子的侍卫许是得了厉昭授意,连忙去拦,啰嗦一些“少爷还未痊愈不可外出吹寒风”的废话,将岁晏气得够呛。
    岁晏怒气冲冲地回到了院子,想了半天,还是打算出门见月见一趟。
    还未过午时,海棠端着熬好的药进了岁晏的院子,四处张望却没瞧见岁晏的影子,那兔子正窝在地上睡觉,地上散落了一堆橘子皮。
    “少爷?”
    海棠将药碗放下,在房间里找了一圈还是没找到,恍惚间听到后院似乎有声音,他连忙跑过去,便瞧见岁晏不知何时已经爬到了墙上,此时正犹豫着要不要往下蹦。
    侯府的墙头有七八尺的高度,岁晏原本想着直接跃下去逃跑,但是用尽吃奶的劲爬上去后,他却有些怂了,犹豫半天都没往下跳。
    海棠吓得魂飞魄散:“少爷!少爷您要做什么啊?这这这太危险了!”
    岁晏也有些后悔,他坐在墙头不上不下,很是尴尬,只好干咳一声,道:“给我寻个梯子来,我这就下去。”
    海棠眼泪汪汪地让人去寻,站在墙角仰头看他,唯恐他一个扶不稳摔下来。
    岁晏笑道:“怕什么啊,我又不会摔下去,你还别说,这里的风景倒是还不错,改日让人给我搭个……”
    他漫不经心说着,似乎是有些累了,手撑着想换个位置,但是一个没注意,右手下的砖块突然松动了,整个人直直往外墙仰过去。
    然后在海棠的尖叫声中直直摔了下去。
    “少爷!”
    岁晏一个不稳,整个身体失重地朝下栽去,这一瞬间,身体本能的惶恐不约而同泛了上来,让他忍不住胡思乱想。
    “我重生回来,到底是为了做什么的?”
    下一刻,一双手从旁边伸过来,直直接住了他险些栽到地上的身体。
    岁晏惊魂未定,缓慢张开眼睛,便对上一双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