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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里的活蹦乱跳,老老实实地跟着回去了。
    裴慕隐抬手摸了摸祝荧尚且平坦的肚子,不料被握住了手。
    “你装睡?”裴慕隐道。
    祝荧没有推开他的手,掌心贴着Alpha的手背,一起覆在上面。
    他道:“你偷摸。”
    裴慕隐恶劣道:“那我趁机动手动脚又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你一睡就是一天,天知道我干过什么。”
    “你观察了我很久,然后鬼鬼祟祟亲过我的额头,可惜你吻的这位不是货真价实的睡美人。”祝荧道,“我也不是第一次装睡。”
    裴慕隐:“……”
    他的伤需要静养,和之前那场车祸不同的是,没有失忆作为遮掩,祝荧的关心和在意更加真切了点。
    晚上,裴慕隐做了大手术不能进食,祝荧则有一顿营养餐,吃完以后再乖乖服药,继而嚼了两粒糖。
    他亲了亲裴慕隐,留下一股甜味。
    “江锡把主谋找出来了,被保镖押着。”祝荧道,“问我怎么处理。”
    裴慕隐道:“就扔给他管。”
    “不需要商议一下?”
    “你不喜欢他,和他少说几句话吧,再说他也不是心慈手软的人。”
    这么聊着,祝荧道:“麻药过了,你现在疼不疼?”
    “不疼。”裴慕隐摇头。
    祝荧不揭穿他的逞强,在门铃声响起后,去打开病房的门。
    那个和自己颇有缘分的实习医生捧着花篮,道:“祝同学,我来探望你一下。”
    祝荧让她进来,这间病房是成套的,有卧室和客厅,卧室里面还有小书房和衣帽间,能够招待客人。
    他倒了一杯茶水,姑娘站起来接过,眼睛里亮晶晶的,对他充满了崇拜。
    他们讲了几句旧事,因为高中那三年过得实在不好,他也不想给人增添愧疚感,所以都是模糊带过。
    “咦,高中居然没人追你吗?”姑娘诧异道,“我觉得你好帅啊,没骗你,是很值得大家喜欢的帅!”
    怕祝荧以为是虚伪的恭维,她强调了一遍:“真的很有魅力。”
    爽朗欢快的话音落下,性情清冷的祝荧感到难以回答,而此刻卧室里传来了沉闷的声音。
    “荧荧,我突然觉得刀口很疼。”
    怕姑娘不能知情识趣地离开,裴慕隐企图卖惨,实际听上去并委屈巴巴,语气里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攻击性。
    他强装可怜道:“真的痛到我都要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完结,欢迎番外点单!
    第54章
    子弹伤了胸内脏器,真的毫无痛感才怪了。
    祝荧送走了姑娘,溜达到卧室里,打量着被迫躺在病床上不能动的男人。
    裴慕隐道:“祝同学好厉害啊,被绑架还能迷倒一个小姑娘。”
    女生被英雄救美,话语中都是雀跃和憧憬,以及对祝荧的喜爱。
    想到这位英雄留在仓库自身难保,裴慕隐就恨不得把绑匪挫骨扬灰,再给祝荧上一堂安全教育课。
    祝荧模仿他的语气,道:“裴同学也不差呀,挨枪子都能勾引到Omega。”
    “哪个Omega?”裴慕隐明知故问。
    祝荧微微歪着脑袋,装傻:“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是你就不要。”
    祝荧有点难为情,再听到裴慕隐说:“以后别让我看到你受伤了,不用那么帅,也不用那么厉害,我希望你能保护自己。”
    “会的。”
    没想到祝荧会那么直白爽快地答应,裴慕隐反而有些无所适从。
    “我想陪着你成为一个好父亲。”祝荧道,“也想瞧瞧你是怎么和家里那群老狐狸较劲的,还有……”
    他狡黠地笑了下,颇为霸道地要求道:“你要好好对我。”
    之后裴家财团的秘书长来了,祝荧主动说要去探望江楼心,回避他们商讨要事。
    门是敞开着的,江楼心在吃夜宵,由于右手被绑着,所以是顾临阑在帮忙。
    用左手也不是不能吃,裴慕隐车祸骨折那会儿,祝荧天天旁观他捏着勺子在汤里兜小馄饨,故意捉弄着要喂他,再被难为情地推拒。
    上了夹板的病号显然没能推拒成功,磨磨蹭蹭吃顾临阑手上的寿司。
    嘴唇偶尔会碰到顾临阑的指尖,江楼心磨了磨后槽牙,忍了这份甜蜜的苦恼。
    过了会,他分神发现祝荧来了,急忙与顾临阑拉开距离,并且左顾右盼扮做四处看风景。
    顾临阑道:“我以为你在睡觉,刚打算明天来和你道谢。”
    “不客气,以后有机会再还人情。”
    尽管他们在不同领域,但顾临阑现在名利双收,总有说得上话的时候。
    “到时候尽管提。”
    江楼心用手指戳着手机,忽地道:“下手的是一位金家资助的研究员,江锡这回要连带扒了金家的皮。”
    研究员不堪压力,向他的好友倾诉,而好友经他介绍业内的闲职之前,是个混□□的胖痞子,本性愚钝又无法无天。
    两个人一谋划,就闯出了大祸。
    “被敲诈了那么多钱,搁谁都得气死,迁怒在那个人的靠山身上也不奇怪。”祝荧淡淡道。
    据他所知,这笔钱是江锡的个人资产,转移到的海外账户是个空壳,很难追讨回来。
    金额如此庞大,江锡攒了半辈子的私房钱估计都空了。
    江楼心看热闹不嫌事大,啧啧两声:“爸爸还和他分居,有的是他烦的。”
    之前江楼心住的房因为结婚空了出来,地段清幽宁静,家具也布置齐全,今早被许砚拿走了钥匙。
    家里出了那么大的事,几个哥哥提心吊胆,一个个轮流回来查探变动。
    事实上与他们想的大相径庭,父母没有离婚争财产,弟弟也没趁机搅浑水。江家在经历几番坎坷后,局面平静了下来。
    除了江锡时常奔波在外,许砚也离开了富丽堂皇的宅邸,其他的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祝荧在复诊时给许砚捎了药,进门后,瞥见许砚在修剪花枝,阳台上的花花草草已然被养得茂盛繁密。
    “年纪到了,记性也不好,明明前几天还在说今天该去医院了。”许砚道,“最近身体还好吗?”
    熬过最艰难的适应期,祝荧这些日子很顺利,或许和痊愈的欲望强烈,情绪被带动得积极有一定关系,难得在检查后被医生说了句不错。
    正逢裴慕隐出院,这是个安稳的收尾,也是个很好的开始。
    感觉到许砚在看自己的肚子,祝荧道:“有没有觉得完全没变化?我经常会忘了自己怀孕了。”
    每个人体型不一样,有的就是不显怀,他就是其中之一。
    第一次怀孕时手忙脚乱,时时刻刻处在恐惧中,祝荧都没心思注意这些,只是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