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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输了!
风景开始倒退,陆家和盛家就隔了两条街,中间要过个十字路口。
车到路口时,刚好遇到红灯。
趁着停下的这会儿功夫,盛霁松又没话找话:“你晚上想吃什么?上次那个小排骨,你不是很喜欢吗?我今晚再给你做?”
顾韫:“气饱了谢谢。”
盛霁松心里有了底,结合三年前的经验,只要小徵愿意搭话,就说明没那么生气,只要他态度积极,诚恳认错,最快能在晚上就和好。
他忽然发现小徵没系安全带,就凑过去替他把带子扣上,扣好了还关心地问:“会不会压到肚子?”
顾韫原本冷着脸,忽然脸色一变,写满了惊愕,盛霁松以为他疼,打算把安全带解了重新扣上,顾韫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这才抬头,只见十字路口,黑压压走过一群示威者,个个扛着反夜北的标语,其中不少人身上还配着枪。
这种状况近期没少发生,新闻也报道得很多,但看新闻和亲眼看见,到底是不同的,尤其顾韫还发现其中几条标语在攻击自己,其中一条写着:“把顾韫送上绞刑台谢罪!”
在昼南百姓眼中,他和大桥被炸脱不开关系,一下就成了两盟局势严峻的罪魁祸首——没有人记得,他才是绑架案中最无辜的受害者。
盛霁松:“不要怕,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这话刚落下,示威人群就走过了路口,对面三台黑色越野亮着双闪,驾驶座上的黑枪隔着几十米也能清楚看到。
绿灯亮起,三辆车朝他们横冲而来!
江徵倒也不慌,还淡定地反问:“你确定?”
盛霁松听出他有点兴奋。
这种关头还能兴奋,确实只能是他的小徵。
不过你好歹装一下啊!你的马甲掉一地我都不忍心拆穿还得装作视而不见!
他按下糯米糍恨不得探出车窗的小脑袋:“抓好安全带,蹲下去!他们有枪!”
盛霁松挂挡倒退,猛踩油门,车尾撞歪一根栏杆,惊险避开和越野对撞,但三辆车围过来,对方要是死士,这辆在情敌面前装B专用的超跑将毫无招架之力!
正文 枪口对准了盛霁松的心脏
顾韫在惯性作用力下险些撞向车前窗,还好安全带将他紧紧扣在椅背上,越野去而复返急转弯的刺耳声在他耳边响起,盛霁松转头正欲说什么,手里就被顾韫塞了一只上了膛的黑色手枪——盛家车库停着十辆常用车,出于安全考虑,每辆车都配有弹药和枪支,藏在副驾驶的暗格中,这对盛家内部而言不算什么秘密,但顾韫本不该知道。
递过来的枪还贴心地上好了膛。
顾韫:“我开不了枪,你跟我换个位置,我来开车!”
大街上的行人车辆已经四处逃散,越野车正在回追,留给他们的时间并不多——这确实是援兵来之前最好的行动方法。
盛霁松也不是没想到,只是江徵反应比他更快。
他们在车内交换了位置,刚系上安全带,身后就响起了枪声,江徵猛踩油门,利落地打旋,在第二辆越野撞过来前,跑车嵌在栏杆上的车尾被车速物理拽离,全速驶来的越野车正面撞上栏杆尖锐的断裂面,驾驶座的人当场穿胸而死,越野的体积挡住了后方射击的子弹,超跑快速驶离这个撞得横七竖八的混乱空间,朝十字路口右端开去。
盛霁松启动飞棘的对战模式,命令他:“马上联系就近的巡逻队赶来支援...不,不对。”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转而道:“让就近区域的陆军连带枪支援。”
军部都是他的人,而巡逻队只受皇室调遣。
飞棘:【收到,已向在Q大演练的7区陆军三连传递指令,预计救援抵达时间10分钟36秒。】
顾韫分心问到:“你在和谁讲话?”
“...是AI。”
“什么?”
“回去再跟你细说。”盛霁松看了一眼车后,第二辆越野马上就要咬上来了,当机立断:“飞棘,断了它们的电路系统。”
【收到。】
顾韫还没弄明白他在做什么,就发现穷追不舍的越野车忽然停在了原地,像是被人急刹车一样。
它刚好把油箱盖暴露在侧面,油箱盖隐藏在迷彩图案下,远距离下不好瞄准,但盛霁松从举起枪到击中目标,只花了十秒,第二枪打下去,越野车当场爆炸燃烧!
与此同时,原本高速平稳行驶的超跑忽然凌乱地打了半个弯,直接把盛霁松甩回了座位上。
飞棘:【顾先生似乎出了点状况。】
盛霁松连忙转头去看,只见顾韫脸色较之前白了几分,额前明显渗出了细汗。
盛霁松记起他对枪声敏感,暗暗自责:“我尽量不动枪了,顾韫,你还好吗?”
“...开到下一个路口,援军能到吗?”他的声音都小了。
盛霁松仔细确认他身上没有枪伤,会乍然虚弱下去完全是因为刚刚就近在他旁边开的这两枪。
顾韫对枪声有应激创伤,之前他以为这个心理问题是四年前顾韫在船上被绑匪打的那一枪引发的,现在看来根源不在于此。
他痛心地意识到,江徵的PTSD,大概率是白云山那晚他亲手造成的。
“飞棘,干扰直径2公里内所有枪支,不允许有枪响!”
【接到指令】
南北联盟都不禁枪支,但在十年前就有严格的枪支管理规定,其中之一就是每一把在市面上流通的枪,不论型号大小,都必须在枪支复线的位置上植入定位芯片,以便联盟监督枪支流动情况,这是个死规,连灰色地带那批人都自觉遵守着。
只要有信号来源,飞棘就能通过断裂程序干扰枪支内部工作,再厉害的新型武器,在它面前都会瞬间哑火,这个功能在战场上就是开挂一样的存在,也是昼南之所以将飞棘项目视为救命稻草的原因。
仅仅两秒,顾韫就察觉到身后一直追着的枪声停了,整个世界都因此安静了不少。
三辆越野车,只余下一辆穷追不舍。
他调整好呼吸,视线定在路口急转弯处,只要驶进视角盲区,他们就脱险了。
就在顾韫准备踩下油门横冲直撞时,路口处忽然涌出一群示威者,他们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