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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顾韫一个人可以掌控,陆执墨便松了一只手,自然地搭上顾韫的腰,在旁人看来,他们是亲密无间,毕竟在夜北人眼中,陆执墨和顾韫的婚约还在奏效,盛霁松只是顾少任性的一个意外,迟早会被抛弃。
盛霁松原本也想听完这支曲子,但见到陆执墨大庭广众之下搂住顾韫的腰,手还打算上移,简直是明目张胆地在他头上开拓草坪!
这特么能忍?!
“有什么方式可以立刻结束这只曲子?”上前直接打断毕竟不礼貌。
【只有魔法能打败魔法。】飞棘说:【或许您需要一只唢呐】
“???”
盛霁松打眼一瞧,旁边的乐队就有一只空置的唢呐,他对乐器不甚了解,拿起来也不知道怎么用。
贴心小棉袄·飞棘:【可以让专业人士操作】
盛霁松拍了拍交响乐团的小号手,低声跟他打商量,小号手听完他的意图,立即摇头,表示不能破坏钢琴曲。
盛霁松:“吹两声,我给你1万。”
“音乐是有尊严的。”
“5万”
“盛先生,我不是你想的那种人。”
“10万”
“你在侮辱我...”
“20万”
“20万?我来吹我来吹!”一旁的小提琴手激动地表示。
有尊严的小号手急了:“我来我来!我才是专业的,您瞧好了~”
陆执墨沉浸在爱情曲中,这可是他规划在未来的一幕,如今提前实现了,他在优美的音乐中构建有顾韫的二人世界,没料到刚搭好雏形,就被一声恶魔咆哮轰塌了!
高亢尖锐的唢呐声势如破竹地毁灭暧昧的氛围,顾韫吓了一跳直接按重了一个音。
小号手肺活量足,盛霁松只让他吹两声,他却把这两声吹足了一分钟!
钢琴停了,唢呐还未消停,好好的生日宴,忽然笼上一层凄凉壮烈的氛围,让陆执墨怀疑自己活不过30岁,当场就要被送走!
顾韫原本在状况外,看到角落里的某人一脸得意地坏笑,立时明白了。
他一掌拍在钢琴键上,铿锵一声,盖过了唢呐。
盛霁松一看局势不对,连忙按住小号手的肩膀,示意他停。
顾韫冲上前,一把拧住盛霁松的耳朵,把他拎到院子里,又好气又好笑:“你这是什么操作?人家过生日!你让人吹唢呐?!你是想把他送走是吗?”
“最好能送走,滚回夜北是最好!”盛某人很得意,和主人情绪共通的飞棘也高高兴兴地自夸:【我只是个平平无奇小天才。】
顾韫:“我也是夜北的,你既然这么膈应夜北,我跟他一起走!”
盛霁松一看他是真地生气了,急忙抓住他的手:“你不准走。”
飞棘:【危!南北婚姻不共通,顾先生一旦回到夜北,即使没有离婚手续,他也算单身,不犯重婚罪!】
盛霁松岂会不知这个流氓道理,他抱住顾韫,急切地解释:“陆执墨他摸你的腰,我看不下去!”
江徵心道,原来是为了这个,他冷笑一声:“你别忘了,我跟他的婚约还没有解除,某种意义上,他的权利跟你是一样的!”
盛霁松目瞪口呆:“你在胡说什么?”
“我说,在我心里,陆执墨的分量比你重!”
“他凭什么?”
“凭什么?凭我醒来这三年,是他陪我复健练琴,而你呢,你什么都没做,就是仗着我年少无知喜欢了你几年,你就以为自己有资本跟他比了吗?”
盛霁松大为受伤:“我现在可以弥补。”
“不需要!我这三年的病痛就是你带来的!”脱口而出的这一句,直接让盛霁松脸色白了白,江徵也意识到自己说多了,他推开盛霁松,想逃。
盛霁松却一把扣住他的手腕,笃定地:“你不喜欢钢琴,陆执墨是在逼你。”
“...你少自以为是了。”江徵甩开他的手,其实完全被说中了。
他占据了顾韫的身体,被顾韫的生活圈所包围,就必然要去顺应这个圈子,去学这些自己并不擅长也不感兴趣的艺术,即使旁人都看得出来顾少爷的艺术天才人设早就被四年前那一枪崩得一塌糊涂,但总有人对他怀有不懈的期许,比如顾韫的父母,比如陆执墨。
而这些人,恰恰是真心待他好的,江徵不想让他们失望,毕竟这些爱与期许是他重生前从未得到过的,或者说,他曾经以为自己得到了,在坠海的那一刻,一切又都幻灭了。
盛霁松给不了的东西,他只好去向别人要,毕竟这人在自己这里已经不算独一无二不可替代的存在了。
但他说得一点错都没有,他不喜欢这些东西,琴谱比密码本还难看懂,芭蕾比散打还要费体力,简直能要他半条命。
他不知道盛霁松什么时候看穿了自己。
但这不是最重要的,江徵笃定除了重生者本人,这个世界没人会信这么荒诞的事儿,因此没有丝毫危机感。
他真正生气的是,盛霁松毁了陆执墨的生日。
上次,他还毁了季暖家的满月宴。
总之这个人就是在给他在乎的所有人添堵!
新仇旧账一并算,江徵是真地开始嫌弃这棵烂树了!
他亲自和陆执墨道歉,陆执墨刚刚偷着围观完两人的争执,多少有点幸灾乐祸,毁掉一个平平无奇的生日来让小韫讨厌盛霁松,这算得上他收到的最舒心的礼物,他大方地原谅了盛霁松,在顾韫面前做了个宽宏大量的好人。
宴会提前结束,顾韫从屋里出来时,刚好撞见刚刚吹唢呐的小号手,他拦住对方,逼问之下才知,刚刚那两声唢呐,居然值20万。
有钱没地方花,说的就是这头猪吧!
盛霁松已经亲自开了车门等他上车,顾韫看也不看他一眼,直接坐进了副驾驶。
某人也跟着坐进驾驶座,他偷偷瞄了一眼气鼓鼓的糯米糍,暗暗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肯回家就行,他要是蹦出一句“我要住在陆家”那才是要命!
盛霁松:“我开车了。”
“......”顾韫看向车窗外,知道这人纯属没话找话想找台阶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