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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旅游外拍的时刻。
    这次去广西也是突然有的想法,一是这个季节那里风景好,二是他也突然想回去看看,毕竟一年多过去了。
    “我走啦,你自己注意安全噢。”骆瑜给了他一个送别吻,然后就匆匆进了海关。
    章弘不禁想到了周睿宁,那个一年来从未联系过的人。
    他站在机场,犹豫了很久,久到他都不知道自己可以为一个人、一件事踌躇那么长时间,最后才决定打对方的电话,心里想这么久过去了,他们见面应该可以自然一点,不用像临走前那一晚那样尴尬得沉默无言。
    “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换号了?章弘失笑,心想也不奇怪,先捅破这层关系的既然是周睿宁,那对方肯定有了疏远关系的准备,再加上离开那一晚对方说的那些话,不想见自己也是正常吧。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打通了胖子的电话。
    “弘哥!生娃了没?”对方一接起电话就激动地嚷嚷:“上次你的婚礼,我被老爸抓回老家了都没去成,真太可惜了!”
    “娃就别想了,你现在在家吗?过几天有没有空接待下我?”
    “你要回来?”
    “想去拍梯田,顺便回来看看。”
    “哇,欢迎欢迎!可惜我们家没空房了,我这就给你订五星级酒店去!”胖子乐呵呵地道。
    “这就不麻烦你了,”章弘笑着跟他打趣了几句,随后问:“对了,周睿宁怎么样了你知道么?”
    “你说周教练?他好像早就搬走了啊。”
    “是吗,什么时候的事?”
    “你走后他就离职了,说是家里有些事情,然后听说在去年春节之前就搬走了。”
    去年春节前?那不是他婚礼之前吗?章弘隐隐觉得不对劲,猛然想起张天淞来参加他婚礼时,说自己前几天在周睿宁家住过,还说对方仍在道馆上班。
    张天淞在说谎。
    “弘哥,弘哥?怎么不说话啦?”
    章弘回过神:“没事,我明天的飞机,到了给你电话。”
    挂断后他立即给张天淞打电话,那边响了好久都没接,他便反复地打,一动不动地现在原地拨了十分钟,直到那边终于接通。
    “怎么有空给我电话,要当爸爸啦?”
    “周睿宁他出什么事了?”
    他知道事情一旦和张天淞扯上关系,十有八九都会往不可控制的糟糕滑落。
    “怎么,你联系他啦?”张天淞语气听上去很轻松:“怎么一年多了才想起来啊,好歹人家也是喜欢过你的……”
    “少废话。”章弘几乎要吼出来,语气不受控制地着急了:“他早就搬走了,那时你为什么说他还在道馆工作?!”
    “你那么激动干嘛啊,”张天淞对他的态度感到莫名其妙,语气一下子也怒起来:“我不说不是怕影响你婚礼的气氛吗?!都半死不活的傻子了……”
    “你说什么?”
    “记得你在南亚惹的事吧,本来我还愁怎么帮你找个替罪羊,周睿宁就自己报上门了,结果被老蛇的人打得半死不活。”
    章弘脑子嗡的一下好像炸开了,有无数个声音在轰鸣,响得几乎两眼发黑。
    他不知道自己的反应可以这么强烈,好像比狠狠被打了一拳还要震颤得厉害。
    “他为什么……会找上你?”
    张天淞冷笑一声,好像在嘲笑他的无知:“第一次见面不就留了联系方式嘛。早在你因为越泽林那事被困住的时候他就联系上我了,问我你在哪,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见他求得可怜,都快哭了,就告诉他了。”
    “然……后呢?”章弘觉得喉咙好似被卡住了。
    “我当时真他妈不想救你,费时费力,而且随时会把自己也搭进去,真想把你送进牢里得了,大不了判个死刑,表现良好点再放出来,”张天淞笑着说:“可周睿宁就在不停地求啊、求啊,还把自己全部的积蓄拿出来求我,说愿意帮我干任何事。”
    “你要他干了什么事?”
    “我当时还没什么需要,就先答应他了,最后不是也帮你搞定了嘛,”张天淞道:“还拿了他的那些钱,做贿赂的一部分,不然我这边资金真周转不过来。”
    章弘想起周睿宁在他回来后就一直在兼职,即使周末也没有休息,他本以为对方是想攒钱,没想到是真的缺钱了。
    “你走之后老蛇那边的事就出了,说是要为杀死的弟兄报仇。本来嘛,这种事拿点钱弄弄就行,关键是得找到个替罪羊兼出气筒。他们找不到你就来找我,我也很烦心,所以自然就想到周睿宁当初答应的事咯。”
    “他……他会愿意?”章弘觉得自己声音在发抖。
    “怎么不愿意?为你死他都愿意啊。”张天淞哈哈大笑:“我不是早就告诉你了吗?他看你的眼神那叫一个渴求,你上辈子是修了什么姻缘,那么招一个男人爱,啊?”
    “我……”章弘“我”了半天,却一个字都说不出。
    “后来老蛇的人就找上他咯,好像是他把全部事都揽自己身上了,就算对方逼问你在哪也不说,结果被打得全身是血,好像还被拿棍子搞了屁眼,最后被折磨得精神失常,我叫人把他弄醒的时候,已经傻了,智力跟个小孩似的没区别,不过有趣的是,他就记得两个人的名字,一个是他自己,一个就是你。”
    章弘抓着手机,向前走了几步,险些撞到机场来往的行人,如鲠在喉,一句回答的话也说不出。
    “你说这些事要我当时怎么告诉你?你都结婚了,而他嘛,都是自愿的,你也不需要内疚。”
    张天淞语气很轻松,就和他们俩以前做完见不得人的事后那种语气一样,可章弘这次却怎么也没办法做到同感。
    他觉得胸口很闷,像要透不过气了,好似有一双手紧紧地钳住脖子、卡住喉咙,几乎要窒息了。
    “他现在在哪。”
    “你要去看他?”张天淞疑惑:“最好别吧,你要真有愧疚,就给点钱呗,不然他在那疗养院也呆不下……”
    “我问你他在哪里!!”
    章弘的吼声让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电话那头的张天淞也懵了,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道:
    “那你大后天来广西吧,我带你见他。”
    张天淞没有直接带章弘去找周睿宁,而是先去了原来他们俩住的那个地方。
    小区还是老样子,房子更是没有变,除了已经布满的灰尘。
    “为什么带我来这。”
    张天淞在电视机旁的柜子蹲下,低头开始翻东西:“先给你看样东西,我记得放这了。”
    章弘见他在找,突然想起了什么,便推开了周睿宁的房门,按着记忆轻车熟路地拉开衣柜的门,拨开那些衣服,看到了那本背朝上的杂志。
    他拿出来,翻转到了封面,呼吸顿时停滞了——那封面上的照片,正是自己。这本杂志是他刚穷游回国时做的,也是因此以英俊帅气的外表吸引了无数粉丝。
    章弘手抖地翻开杂志,只见自己专访那一部分被刻意折了起来,显然是做了记号。
    骆瑜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