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付瑛从车窗里探出手：“别说这么幼稚的话。”
    余凌双手插兜，盯着她。
    第十九章
    “你用了没？”几秒后，余凌突然说。
    “没，”付瑛说，“全新的，你还可以送给别人。”
    余凌看着她的脸，付瑛今天化了淡妆，头发微卷，嘴唇带着浅浅的红色。他又看向她的手，圆乎乎的玻璃瓶身衬得付瑛的手更白了。
    “下车再说。”余凌还是不伸手。
    付瑛下车了。
    不下车还好，原本她在车上余凌什么都看不见，但一下车，余凌就什么都看见了。
    黑色衬衫，和红色短裙，正好膝盖上方十厘米。掐出来的腰显得极细，盈盈一握。
    余凌觉得自己顶不住了。
    “喏，”付瑛走过来，高跟鞋落在石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给你。”
    看余凌软硬不吃的样子，付瑛苦口婆心地开口：“你年纪还这么小，用的都是父母的钱……”
    “是我自己赚的。”余凌的眼珠黑沉沉的，看向付瑛的时候，带着股子天生的自信和傲娇。
    “好，就算是你自己赚的，”付瑛说，“也可以先攒着啊。”
    付瑛看着余凌伸手，下一秒，手上一痒，余凌拿香水的同时，也在她手心蹭了一下。
    年轻男孩的手带着温温热热的触感，掠过时还激的人又麻又痒，付瑛几乎愣住了。
    余凌也是大着胆子上手的，他心里打着鼓，表面上却笑得没心没肺：“好了，我拿回来了，但你也答应我个条件。”
    付瑛本应该生气，但不知道为什么，她气不起来。反倒有些高兴，还有些享受。
    她不敢往下想了。
    “什么条件。”付瑛顺着他问。
    “去我家喝杯茶。”余凌说。
    “好。”付瑛告诉自己，全当家访了。
    余凌步子很大，但他特意把速度慢下来了，他经常回头看看付瑛，以防她走丢了。
    付瑛跟着他进去，直到一栋小房子跟前。
    房子很老很旧了，墙皮还有些脱落，里面看着也是黑黑的。但付瑛没说话，她知道这个年纪的男生多多少少都拥有着超强自尊心。
    没想到余凌先开口了，他说：“很破吧。”
    付瑛扯着嘴角笑了笑：“还好。”
    余凌觉得她不知道说什么的样子莫名可爱。
    “以后会换的，”余凌说，“好娶媳妇儿。”
    这话付瑛没法儿接。
    进去是客厅，余凌先用水壶接了水，烧着的时候洗了杯子，往里面放茶叶。
    付瑛坐在那儿，看她忙里忙外。
    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气氛有些怪怪的。
    付瑛随便捡了个话题：“你家里没别人？”
    “我姥姥出去了。”
    “哦。”付瑛点点头。
    水烧开了，余凌把水壶拿过来，往茶杯里倒水。滚烫的沸水把茶叶冲泡开，绿色的茶叶上上下下沉浮。
    “喝茶。”余凌把杯子推过来。
    付瑛看着杯子，一秒后，余凌也坐在旁边了。
    这客厅实在是小，光摆了个小沙发都已经显得格外逼仄了，前面还放着多年前的那种电视机，黑色的机身，诉说着多年沧桑的岁月。
    都已经这么小的地方了，余凌竟然还要挤过来坐。
    两个人中间只留了一条缝隙，付瑛转头，对他说：“你去坐椅子。”
    余凌装作没听清：“你说什么？”
    “我说，”付瑛正正经经地看着他，没被他的无辜表象所迷惑，“你去那边坐。”
    “我不去，”余凌说，“沙发坐着舒服。”
    付瑛站起来了：“那我去那边坐。”
    余凌扯住了她的胳膊。
    明明隔了一层衬衫布料，但余凌的掌心温度依旧清晰明了，付瑛低头看了看余凌握着的地方，又抬头看了看余凌。
    下一秒，余凌就松开了。
    他忍住心猿意马，企图忘记刚刚握住的那点软嫩手感，说：“你坐这儿，我走。”
    余凌坐到那个小椅子上去了。
    他个子大，越发衬得那个椅子格外的小。他小模小样地缩在里面，看着委屈的跟什么似的。
    付瑛懒得理他。
    余凌摊开腿和手，眼睛跟x光片似的，从付瑛的脸一路往下。
    付瑛一杯茶喝的见了底，余凌立马站起来给她满上，笑意堆在脸上：“多喝热水，对皮肤好。”
    他这副狗腿的模样，付瑛都快想不起来上次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