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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明棠觉得绝非如此,定还有,“仅此而已吗?”
    “不。”
    上官明棠抬了手,去摸他的脸颊,可不小心触到了他肩上的伤口,东方月在黑夜中“嘶”了一声。
    “受伤了?”上官明棠语气极轻,他是不敢看的。
    他怕看到东方月身上的伤口,更怕他是死里逃生,只是想想就会觉得胸闷,再而痛心。
    上官明棠不自觉地向下探,东方月腹部那很深的刀口,曾是他刺。
    “刀口,别碰那里。”东方月抓住他的手,淡淡道。
    “旧伤未平,又添新伤。”
    东方月知晓他的意思,“今日的伤便是日后的德,以命换心,终能大成。”
    东方月没想再提,只是说道:“那夜我们被云莱二十万大军围堵,晨风在城外挖了隧道,利用爆破之法才得以解救困境,真是险胜。”
    “那怎么伤的。”
    “那云莱首将太过凶猛,砍过来的力道极大,我持凝碧抵不过,硬是让他将刀压在了我肩膀上。”东方月说完一段,还不忘低眉看人,却见上官明棠微颤着手,在他肩膀上摩挲。
    东方月将人往上拢了拢,语气随意,“无碍。”
    上官明棠不想言语,他只觉得胸腔发闷,是说不出的难受。
    东方月默了许久,没等到他的话,又继续道:“我们已同云莱达成共识,那首将沐风也应了。”
    上官明棠:“嗯。”
    “日后云莱同大虞只做友好邦交,绝不来犯。”
    东方月说着,便想起了那夜的战火。
    他耳边是震耳欲聋的爆破声,响彻云霄一般,震在安西夜空之上。
    沐风知道中计了,但却来不及回撤,他没办法,眼睁睁地看着他的大军要死在了这场血战里。
    东方月在最后一秒冲进城内,炮火紧随其后炸开来,紧紧是一秒,若是再晚一些,他便被炸得尸骨无存了。
    那时他便想了,或是上天佑他,多次都能死局逢生。
    东方月说:“若是晚一秒,今日我便见不到你了。”
    “如何谈的,”上官明棠问,“听闻那将军身经百战,不是轻易屈服之人。”
    东方月说:“自是有我的法子。”
    他依稀记得那日,他是废了多少口舌。
    东方月站在城墙上,看着人,大声嚷道:“沐将军,生死一线,云莱还不肯撤兵嘛?”
    沐风大喊:“臭小子,给我来阴的。”
    “我们本不想与云莱交战,若不是你们背信弃义,我们又何必做这些。边陲小国,本就生存困难,为何还要招惹他国。更何况,云莱现在的处境将军比我更是清楚明白,战争,入侵,带来的不是疆土,是民不聊生,看看云莱百姓,看看随你出征的士卒,他们皆自愿嘛,若不是情势所逼,试问有谁会放弃安稳的生活。”
    “一兵一卒,这背后又牵扯了多少云莱百姓,这果真是为苍生谋福祉吗?将军身经百战,不会不知道失败后,你与云莱大军将要面临什么,云莱内部已大乱,将军还要百姓再跟着受苦吗?”
    “云莱小国,本不胜大虞兵力,将军可曾思虑过,新皇登基,云莱没有来贺,也并未与皇帝商议进贡之事,云莱主君只要你趁乱进贡,那到底是谁在这背后妖言惑众,蒙了君主之心,又是谁做了这挑拨离间之计。将军,我知你爱国为民,可这真的是为了云莱百姓吗?”
    良久的静默后,东方月又道:“虞都不想开战,更不想欺负弱小,如何才能让两国百姓安稳度日,将军应早做思量。”
    沐风抬头看着城墙上的一众人,嚷道:“你想作何?”
    东方月悬着的心落了下来,长长地舒出一口气,不疾不徐道:“我想承将军一事,也要云莱一个承诺。”
    “仅此?”
    “我保证,于将军,于云莱绝对有利……”
    上官明棠微抬眸,看向他,“你要他助你登基了?”
    “是。”
    “可行吗?”
    “信我。”
    上官明棠抚在他脸颊,心道:怎能不信呢,日后我能信的,也只有你了。
    东方月钳住他的手,揉在脸颊,低声道:“日后有我,护你周全。”
    不知何时,天已显了微光,太阳星已冉冉升起,映着万丈光芒,照进屋子,更漾在了那晦暗的虞都皇城。
    第85章
    疏影横斜, 日影照西楼。
    冬日的暖阳映在屋子里,洒下一处清明。
    上官明棠醒来的时候,日已过半。他抻着手触在被衿上, 身边已空无一物。
    睡眼惺忪中, 上官明棠猛地起了身, 眉头一皱,回忆着昨夜的酣畅,身体酸痛不堪, 绝不是假。可再望向一旁时,果真是没有人。
    他从床边扯了衣衫披在身上,正要穿上靴子起身。
    脚踝上那条红绳还松松地系着, 他看着稍愣了愣神, 又伸手碰了碰。
    东方月推门进来, 就看到他在那处端坐咋那儿, 手搁在脚腕上来回摩挲着。
    奴牙跟在他身后,还未踏进房门, 就听见他说:“事儿过会再说, 你先去把我交代好的事情办了去。”
    奴牙很自觉地退了出来, 脸上显了笑意, 开心地出门去了。
    昨夜只是听见上官明棠房内响动, 不甚在意。今晨若不是在院里看到东方月,大概都不会想道昨夜的声动是如此的生动。
    东方月阖了房门,轻手轻脚地走了过来,“怎么愣神呢?”
    上官明棠抬眸看他,也不言语,顿了好长一会儿才回过神来,“你叫她做什么去了。”
    “引蛇出洞去了。”东方月说, “是我来晚了,叫你躲藏了这么些时日。”
    东方月牵住他的手,放在脸颊上,目无章法的磨蹭着。
    “我在这虞都思前想后了半天也没猜透,你不过才来一天,就猜到了?”
    东方月腾出手,将人环在怀里,看着他说,“不是猜不猜透的问题,你是掉进别人给你做的陷阱里了。”
    “这是何意?”上官明棠抬头,恰好抵在他下巴。
    东方月偏头,俯下身来,两人鼻尖相触。
    呼吸贴着呼吸,脖颈处是昨夜恩爱过的痕迹,那一记殷红,像是标记一样,让那清冷孤傲就这样化在了他唇齿间,绵软在了与他的情爱里。
    天底下没有人可以染指他,除了东方月自己。
    喘/息声代替了绵长的呼吸,理智被打破,薄唇相抵,灵巧地滑了进去。
    亲吻了许久,东方月才缓缓地将人放开,多日来的思念与情意都化在了这强烈的占有欲里。
    上官明棠嘴唇殷红,眼底已被雾水润湿,他轻喘着问:“你还未同我讲,你方才为什么这么说。”
    东方月皱眉,手覆在他唇上,有些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