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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逗弄,不给他留一丝喘/息的机会。
呼吸被融化在了烫热的口腔里,上官明棠似乎未意识到什么,只觉得双腿发麻,一下子酥软了。
洇湿的衣衫紧紧贴在皮肤上,传递着彼此的温暖,心跳声规律地融合在了一起,隐在了低声轻吟中。
上官明棠双手很自然搭在他脖颈间,眉眼盈盈,眸光流转间已润满水意。
东方月眼中欲/色乍然而起,眸色渐深,他在他耳边呢喃:“为何知道我会在此,可看到那封信了?”
上官明棠迭不得回答,就见东方月怀抱着他起了身,水流肆意从衣衫而落,有些冷,他不禁又往温暖处靠了靠,猫咪一样趴在他肩膀处,暗暗下了口。
东方月“嘶”了一声,跨出了桶,一路水渍,直蔓延到了床榻。
东方月将他放在一侧,怔怔地瞧着人,饶是感觉不真实,也绝不可思议。
上官明棠全然温软无力地模样,呆呆地看向他,绯红尽现。
东方月唇角勾着一抹餍足的笑,这样的光景,于他是第一次。
他感受到上官明棠小心翼翼地靠近,也能感受到他对他的渴望,不是身体,是心灵的碰触,就像他知道一副月亮画里蕴含的意义,一缕青丝一缕魂,情丝锁魂,红绳系心。此生唯你,不离不弃。
上官明棠蓦然抬眸看着人,鼻翼微张,呼吸有些错乱,东方月看到他好似要开口,默了半响,才听到他缓缓而来,“有些潮了。”
东方月被这一句激得有些头皮发麻,心神也跟着一颤,直接栖近了,红口叼住了白玉盈暇的锁骨,鼻息喷洒在颈侧,情/热在眼里晕开,“你方才说了什么,哪里潮?”
流连在颈侧处的烫热,留下了一片水渍,堪堪让他沾染了一缕清香,带着淡淡的味道,一直蔓延到心口处。
东方月感觉自己的心又渴了,他迫切的需要心血的浇灌,是上官明棠一人,只他一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耳垂被轻吻了一下,上官明棠身子也跟着微微颤抖,他听到东方月说:“我渴了,若离,真的渴了。”
“不……不行……”
“哪里不行,你方才说潮湿了……”
“衣衫湿了,凉~”
“我热,正好给你。”
理智还在做扰,并没有冲破防线,直抵顶峰。
“若离,冷吗?”东方月慢慢后退,眉目高挑,薄唇漾了一抹邪魅的笑,“冷就靠过来。”
上官明棠知道危险,他不动,双臂抱紧自己,眉眼微抬的看着他,不说话,静静地。
东方月想要他主动抱过来,可两人就在这暧/昧的气氛中僵持了数秒,之后,东方月妥协了,他被撩拨得发狂,他的狐狸,即便坐在那里不动,只肖一个眼神看过来,他便被勾魂夺魄一般,盈盈地向着他去了,况且在那数十秒的忍耐里,他神情迷乱地喊了一句,“名扬。”
缠绵而有力,不是柔软的一句,就像是来自心底的声音,空灵又绵长,一直涤荡在耳畔,传递心间。
东方月凑近,抱紧了人,鼻翼相贴,呼吸交错。
修长的双腿交叠错乱,隐了去,不叫任何人窥探。
滚烫,温热一一起,那久违的销魂蚀骨,再一次侵袭了过来。
身体控制不住的颤抖,东方月揽着人,情难自已,只想与人耳鬓厮磨,唇/齿相依。
上官明棠被吻得情乱,眼神微漾,被浸湿的衣衫已经有了温度,身体被激得颤动,他已经忘却了今夕何夕,这场疾风来得太突然,上官明棠明眉紧蹙着,手已攥得骨节泛白,“名~名扬……”
骤欲初歇,东方月不敢妄动,只贴近了亲吻他,“可还冷吗?”
不够,这场癫狂还不够消弭他们多日来的心酸苦楚,亦不够红纱帐幔里,缠绵悱恻,窃窃耳语。
房间里氤氲着的情意慢慢漾开了,东方月知道他此刻难耐苦痛,可他又何曾不是,但他带了伤,他不敢,只想缓缓带着,给他一丝喘息和温柔的慰藉。
他们错过了太长的时间,整整一个春色,再加一个悲凉的秋季。
干涸的心急需浇灌,任谁也不可,阻挡不了。
“若离,缓一缓,”东方月说,“亲一下,可好。”
这样的温柔体贴谁都渴望。
上官明棠呼吸微乱,轻轻缓缓地舒了一口气,“我想你,是我心中的明月,银光照进深渊。”
他说得有些绵长,但东方月不急,就这样紧紧地靠着他,等他一字一句说完。
“于黑暗中将我拽出,带我入这晴日。”
上官明棠抬手,寻了他的,握在一起,“纵前路千军万马,你且仗剑而去,我亦一路相随。”
东方月亲吻在他唇角,蜻蜓点水般,“我何曾要你舍生忘死的追随,你只肖站在我身后,看着我一路披荆斩棘,问鼎天下。”
“到那时,我许你一世江山,你可愿与我携手天下?”
“生死相随。”
细雪飘落,把夜色撩拨得簌簌作响,疾狂的骤雨再次袭来,果真是浪滚滔天,堤坝尽蹋,势不可挡。
夜色深处,颠簸的身影双双交叠,渐渐消隐……
雪落一夜,檀木窗上积满了白雪,极刻意地映照在屋子里,仿佛想要掩饰昨夜的一场云雨翻浪。
东方月醒了,侧了身子就这样撑着头,紧紧盯着人。
上官明棠缩在他胸口,眉头微微皱着,好似有些不舒服。
东方月抚平了他额角的发,因为被汗湿早已黏贴在了一起,白皙的侧脸显露出来,他好像没有近距离的瞧过他的侧脸,这样一看,不禁感叹,美人如画,不可方物这句话是有些道理可循的,上官明棠的脸细腻光滑,甚至能比得过女子,也是一双勾人的眼,盈盈眉眼,漾着春/情。
上官明棠动了一下,又往他怀里蹭了蹭。
东方月叹了一口气,轻吻了下他的额角,悠悠地说:“若离,你是想磨死我吗?”
好似听到他的呼喊,上官明棠慢慢睁了眼,而后怔怔地看向东方月,才恍然昨夜发生了何事。
东方月的目光灼热,紧盯着人,没打算移开。
上官明棠故作镇定,想要表现得神色如常一些,“几时了?”
东方月不禁笑了,这极力掩饰的意味太明显,殊不知,脸上早已染了红。
东方月不紧不慢地回,“卯时了,可要起吗?”
“哥哥他……”上官明棠开了口,还未说下去,就听东方月那里已经应了声。
“嗯,何事。”还表现得气定神闲,全然一副,没错,叫的就是我的意思。
“不是你。”上官明棠辩驳。
“哦,那你喊谁。”东方月靠了过来,质问道:“喊得谁?”
“晨风将军他……”
“再喊一遍。”东方月咬着他的耳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