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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胜,我们就可以一直北上,攻下胡合部。”
    晨风蓦然抬头说:“既然你决定好了,那哥哥便听你之言。其他人我不信,哥哥只信你。”
    晨风起了身要走,顿了顿又说,“晚饭要同我一起吗?”
    “不用了,哥哥去吧。”
    “那我先去安排,舟车劳顿,累了就先歇着。”
    上官明棠回了话:“若离知晓了。”
    ……
    门缝微开,房间里飘进来几缕新鲜的空气。
    木桶里的热气被风吹散了一些,但依旧还留着些雾气。
    水里躺着的人睡得昏沉已然没了动静。
    上官明棠轻手轻脚地走过去,俯身看着人。东方月被水珠润湿的发贴在额间,俊郎的脸被水汽笼罩着,英挺的剑眉蹙在一起,眼下挂着淡淡的黑眼圈,全然没了虞都皇城里那慵懒的风流的模样。
    上官明棠睨着人,心里叹道:怎么这般脏呢。
    上官明棠拿了把椅子过来,坐在木桶旁,凝视着人,那眼眸幽深,不带一丝波澜。
    他仿佛又想到了江南那次,东方月也是这样隔着木桶从水汽中瞧着他,那双手骨节分明,手背光滑,竟比他的都要修长一些。
    上官明棠常年拿刀剑,又在荀北,手上有茧子是正常,比其他人看着要嫩些,但比不上东方月那双手,完全就是风流公子哥的手,刀剑不能提,娇贵的很。
    东方月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眼睫颤了颤,人依旧没醒。
    “蹙着眉做什么?”上官明棠抬了手,抚在他眉宇上。
    水里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静默片刻后,上官明棠指尖在水里打着圈,半躺着的人没有反应,他却不自觉地红了脸。
    他能感觉到平静地心有了不一样的律动,“怦怦怦”一下一下跳乱了节奏。
    他曾恼他,“你是不是疯了。”
    东方月那时回他,他本不是良人。
    可他也不是,上官明棠这样想着。
    东方月说自己造就了牢笼囚住了他,可实际是最怕囚住的人,是上官明棠自己。
    他一直在害怕,怕东方月的靠近,怕自己沉浸在他造的温柔乡里,所以他一直在逃。
    每当夜幕降临,一切归于宁静,那颗跳动的心便百般煎熬,荀北的火烧着他,东方月给他的绮梦困着他。
    上官明棠试过,两者都逃不掉,根本逃不出来。
    他想依靠在那宽厚的肩头,进入梦乡,可他不能。
    他亦想救众将士于水火,但却心念着那双手,温热总是随处传来,很舒服,他不想放。
    如今一切都好了,他无需再遮掩自己的心念,他想要那双手,想要随时可以枕靠的肩膀。
    但他又不得不思考着东方月的心情。
    黑夜里,病痛中人总是最脆弱的,他们呼喊着心中所念之人,所以他会喊着东方月的名字,一如此刻,东方月在酣睡的梦境里也喊着他。
    “若离……我看不清你,你眼中要有我,我要看到自己。”
    上官明棠不知他做了什么梦,就听他喃喃地喊着,“若离,别走。”
    上官明棠牵住他的手,抚在他的脸颊上,轻轻浅浅地道了一句:“名扬,让你受苦了。”
    “知道我受苦,为何还要让我念着。”东方月忽然开了口,凝着人道,“你忘了我是谁吗?你家的狗崽,鼻子一向灵光,晨风身上有你的香味,独属于你的香味。”
    上官明棠茫然地看向他,突然神色一变才反应了过来,顿时就懵了,如果他一直是醒着的,那方才的那几句话,他岂不是听得一清二楚?
    上官明棠被他灼热的目光凝视着,下意识地低了头,避开了那烫热的眼神。
    “你……为何是醒着的,明明……”
    “明明给我下了药?”
    “对……”
    “奴牙现在是我方间谍,早已叛变。”东方月紧紧箍住他的手,不放开,还不依不饶地催促道:“说吧,把想要同我讲的话于今夜一同讲了。”
    上官明棠默了许久,才缓缓抬了头。
    东方月没想到,完全没想到,他愣住了。
    因为上官明棠亲了他,含羞般轻轻地点在唇上。
    温温软软,却又烫热不堪。
    东方月定神地看着他,却听他脉脉含情道,“对不起,是我辜负了你,让你承受了这般苦楚。”
    我的第一次悸动与你,亦是我最后的贪念。
    东方月哑言,平日里冷淡孤傲的人示弱了,他不知道该如何回他,完全想不出一句来回应。
    完全。
    也或许在今夜,他撬开了那封闭已久的心,让它得见天日。
    也许好久之前,他们的心便已依靠在了一起。
    也许多日来的折磨,多日来的阴郁,都在今日得到了最好的释然。
    他们彼此依靠在一起,唯剩了彼此。
    窗外落雪了,轻薄如羽毛一般,飘飘落落,那窗柩上映着一道依偎的剪影。
    有一道声音落在了风雪里,“自此以后,不论前路功名,我愿与你执剑天下。”
    第74章
    今夜明月高升, 清雪映着辉月,银光洒落在这座都护府的小院里,照得几处明亮。
    房里的热气渐渐隐退, 烛光摇曳, 忽明忽暗。烛光里, 两人的眉眼明朗,暧/昧分明。
    被黄沙清泥晕染的衣衫堆在一旁,水中人未着寸缕, 但被水润湿的胸膛烨烨在空气中,坚实可靠,隔着水雾瞧着竟有些撩人……
    “饿吗?”东方月有些烫热的手撩开他额前的碎发。
    上官明棠怔怔的摇头, 清冷的脸颊红晕尽染。他平日里也是舞剑弄枪, 身形体态却似刚及弱冠之人, 全然没有东方月的身躯精实, 曲线分明。方才被水汽润湿的眼睑迷离着,竟堪堪把那身子看了个精透。
    东方月半眯着眼睛瞧着人, 见那张俊美的脸上闪过瞬息万变的神情, 他还未开口逗弄就见上官明棠豁然起了身, 双唇紧抿着, 耳畔混着些微漾的低息。
    他听他说:“我去寻些……”
    手臂被人一拽, 上官明棠硬生生跌进了桶里,带着温热的水顺势蔓延了过来。
    东方月记得他身上有伤口,便微微屈膝直接让人坐在了腿上。
    因那身子未着寸缕,上官明棠能切实的感觉到那的矫健身姿,紧实修长,且有力。
    轻薄的衣衫被水打湿,仿佛也没了裹身之物一般, 身体相贴,没了多余的阻隔。
    手在一侧滑过,东方月借着姿势轻轻将人往怀里一带,上官明棠没来得及反应,身子跟着一颤仰了脖子正好嗑在他的下巴。
    东方月将那一春秀色揽入眼底,轻咬着他已染红的耳垂,揶揄道:“上官公子,这是想去哪儿。”
    “唔……”
    唇舌轻撩,继而翻